燕國都城,皇宮大內。
楊華榮不耐煩的揮揮手,嗬斥道:“行了,行了,你這就是死了一個侄子嗎?我可是損失了七萬大軍!”
而在她的腳下,李國忠匍匐在地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抬起頭來,竟然是老淚縱橫,“太後可一定要為我那可憐的侄兒李毅報仇啊!他死得慘,死得冤啊!”
“但在本宮這裏哭喪,我就叫你去陪你那可憐的侄兒!”楊華榮再也忍受不住李國忠悲天搶地的哭聲,狠厲說完,李國忠霎時便禁了聲。
楊華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她心中的一股怒火實在是難以平複,難道一個小小的胡楊城,以及燕塵與那老不死的王爺,就這麼難以對付嗎?
朝廷勢力不成,她便動用江湖勢力,江湖勢力不成她便派出數十萬騎兵,隻是為何都是铩羽而歸?
越想她心中怒火是越盛,一掌便將身邊的茶盞全部揮落在地。“這個該死的燕塵,實在是令本宮寢食難安,非但他沒有被削弱,反而越加的難以對付,本宮養你們都是一群飯桶廢物嗎!”
李國忠聽完,頓時將身子往地上壓得更低,生怕自己觸了黴頭。
“報!”此時宮門外響起一聲嘹亮的呼喊聲,讓楊華榮心中一緊,她忙道:“快讓他進來!”
隨後一名侍衛在宮女的帶領下進入大殿,而後畢恭畢敬的跪倒在楊花榮眼前。
“稟太後,用毒成功,胡楊城已經是囊中之物。”那侍衛郎聲道。
而楊華容聽後,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頓時整個人心情都變得極其舒緩。
隻見她輕輕地抬起手,眼神之中滿是得意,笑得很是張狂,“哈哈哈哈!該死的燕塵,這回本宮倒要看你怎樣躲過!這天下終於是我一人的了!”
“下去吧,重重有賞!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賞!”楊華容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仍舊掩蓋不住她的癲狂,繼續狂妄大笑,“哈哈哈哈!”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因為她的賞賜而歡喜,反而被她如同厲鬼一般的笑聲駭的將頭埋得更深,一個個瑟瑟發抖,應付的呼喊道:“謝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幾千裏之外的胡楊城。
距離中毒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青染越發的焦躁不安起來。
燕塵反手握住林青染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莫要心急,一切在今夜便會有結果。”
可能是燕塵的鼓勵給了林青染力量,心中的不安情緒瞬時便被安撫下來,二人同時看著床上的兩個娃娃,相互給著彼此依靠。
天色又逐漸暗了下來,不知是不是由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操持此事之人竟然有些托大,所以此時竟然隻有幾條黑影出現胡楊城不遠處的山坡之下。
這幾人身後還跟隨著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對於曾經鐵桶一般,駐紮著數十萬軍隊的胡楊城,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一般的存在。
這些人在山坡之下蟄伏,好似一隻隻伺機而動的惡狼,隻等待天色變得更加暗沉,便是他們出動捕獵的最好時機。
深夜,寂靜得可怕,整個胡楊城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沉悶的氣氛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山坡下的黑影終於動了!
這幾個黑影猶如深夜中的幽靈,幾個縱躍便來到城牆之下,而後腳尖輕點地麵,在城牆之上借了幾次力,便直接翻上城樓,足足有十丈高的城牆在他們眼中就好像視若無物一般。
這幾個黑影上了城牆,率先將城牆之上巡視一番,而後揚起一聲特製的哨響,那一百人的小隊便從山坡下直奔而來,而後每一個人從腰中拿出一個鷹爪鉤,使出力氣將繩子掄圓,朝城牆上拋來。
鷹爪鉤穩穩的鉤在城牆的縫隙之中,那一百人的小隊便順著這密密麻麻的繩索攀延而上,片刻後,這些人便出現在了城樓之上。
這一百人的小隊在黑衣人的帶領之下,直奔燕塵的將軍府。
到了將軍府的大門,竟然連守門之人都沒有出現,隻是這些人並沒有懷疑,直接飛身而入。
就在這些黑衣人以為這次的行動很是完美之時,突然之間數道破空之聲從將軍府的各個角落傳來。
頓時這些黑衣人大驚失色,他們後背相抵抱成一團,驚恐的向這些聲音的源頭瞧去。
隻是麵前出現的這一幕,根本出乎他們所意料。
隻見無數的利箭從將軍府的各個角落朝他們鋪天蓋地射來,回廊、屋頂,甚至是花壇草叢中竟然竄出無數的人來,這些黑衣人好似頓時被淹沒在了人海的包圍之中。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們分明都中了毒,此時怎會出現在這裏!”黑衣人中有人大叫一聲,麵對如此的攻擊,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
心理防線崩潰之下,氣勢更是全麵土崩瓦解。
而且在人數之上他們又處於下風,鋪天蓋地的利箭射來之時,他們已經自亂陣腳,阻擋的招式幾乎沒有了任何章法,陣型也已經亂成一團。
無數箭矢衝過防守,射到了僅僅將黑衣人包圍在中心的小隊身上,頓時這些中間之人,身上猶如朵朵妖豔的桃花盛開,而後狼狽倒地,身下流出一汪血泊。
一波利箭的攻擊之後,那些人從四處各方竄了出來,幾個縱身便來到這些黑衣人的眼前,手中長劍在黑夜之中閃著陰冷的寒光。
這些長劍猛地刺下,將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一劍貫穿,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湧而出,這些人頓時沒有了氣息。
這一切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的變化。
這一點點時間的拖延,給了核心那幾名黑衣人施毒的機會。就在此時,一團團的黃色煙霧從那些黑衣人的腳下泛出,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籠罩其內。
“日月神教還真是豬狗不如!竟然連自己人的性命都視如草芥!”一聲嬌喝在眾人頭頂響起,隻覺得突然一陣香氣縈繞鼻尖,那黃霧竟然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