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月牙河大戰

一連幾日,林青染都深受燕塵的‘騷擾’,隻是奈何打也打不過,而兩個娃娃歡喜的緊,隻得任由他去便是,到最後,林青染也想開了,曾經是夫妻,身體哪裏沒有被瞧過,便也不在拘謹著。

“嗚……”“嗚……”深夜之中兩個小娃娃竟一同哭鬧起來。,任由林青染與燕塵怎樣哄也無濟於事。

‘哢嚓!’天上突然一道驚雷閃過,紫色的閃電將黑漆漆的天空撕開一道大口子。

“嗚嗚!”兩個娃娃好似受了驚嚇,哭的更加凶,林青染與燕塵分別抱在懷中輕聲哄著,“寶寶乖,娘親在……”

“報!”又是一聲急厲的呼喊聲,從門外響起,剛剛安靜下來的兩個娃娃繼續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哭的撕心裂肺,小手小腳四處揮舞的兩個寶寶,燕塵心中一陣疼惜,生怕嗬斥之聲更加的驚嚇到兩個孩子,隻得壓下心中的怒氣,將孩子交到林青染懷中,快步的走了出去。

“爺!朝廷正有一大隊人馬朝胡楊城包圍而來!”阿康滿臉急色。

顧不上責罰阿康,燕塵急步回了屋中,“娘子,我……”未等燕塵說話,林青染為他拿來衣衫,輕輕的為他穿戴著,“去吧,你去守好咱們的城池,我來守好咱們的家。”

“好,你守好咱們的家。”燕塵將林青染緊緊的攬在懷中,深情的往她額頭上印上一吻,這才轉身離去。

出了府門,燕塵翻身上馬,奔騰而去。

“籲!城中立刻增兵!”來不及馬兒站穩,丟下馬鞭,燕塵大步走進營房,阿康領命忙去安排,營房內早已有

將領在等待。

將領們見燕塵走近,忙要行禮,卻被燕塵製止,“戰事緊急,就不要顧及那些俗禮了!來,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說完,來到營帳中央雙眉緊蹙,打量著眼前的地圖若有所思。

“王爺,咱們絕不能讓他們靠近胡楊城,最好是能把他們阻擊在五十裏開外的月牙河,此河河水湍急,兩岸寬闊,是一個絕好的埋伏之地。”其中一個將領建議道。

燕塵聽後很是讚同,點了點頭,“那便依木將軍所言,全軍開拔至月牙河!”

月牙河,顧名思義這河形狀蜿蜒好似月牙一般,可是這河堤卻是十分寬闊,一點也不似這河的名字。

月牙河河堤兩岸寬闊平坦,但是與這平坦的河堤相對比的是那洶湧波濤的河水。

雖然為河,但卻是能夠拍出驚濤駭浪般的聲響,那響聲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水浪拍打在河堤之上,河道之中混滿泥沙的河水翻滾,在好似巨獸咆哮。

在河堤北岸有一支殺氣森然的軍隊,無數帳篷以及士兵將整個河岸全部占滿,四處旌旗飄飄,由遠處望去,黑壓壓一片好似從天而降的烏雲,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王爺,一切都已安排妥當,隻等敵人自己送上門來!”木將軍雙手抱拳,胸有成竹稟報道。

“一切還要小心行事,莫要輕敵大意!”燕塵站在河堤邊緣的巨石之上,負手而立,巨大的浪花猛烈的拍打,大地已為之顫抖,石頭之上竟有無數石塊簌簌掉落進河中,瞬間便被奔騰的河水吞噬,消失不見。

猛烈的狂風吹得燕塵衣袂獵獵作響,他卻絲毫未動,就這樣佇立在天地之間,蒼茫一色,唯在我胸。

時間消逝,燕塵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立於巨石之上,遙望遠方。

半日之後,河堤南岸大地震動,一抹亮黃色的旌旗由遠及近,無數金甲連成一片踏馬而來。

“逆賊!還不快束手就擒!”在金甲軍隊之中,一人身著一身金甲,披一件大紅鬥篷,手持一把龍膽亮銀槍,騎一匹棗紅駿馬,馬兒全身都被金甲覆蓋,四蹄亦用金紙包裹,脖子上掛著一個金鈴鐺,上麵綴以五彩紅瓔,尾巴束以金絲。

細瞧此人,朗眉星目,鼻梁高挺,麵如刀削棱角分明,雖是將領,皮膚卻是潔白如雪,生得好生俊秀。

“郭宇,你郭家三代忠良,竟也投靠了楊貴妃,我真替你們老祖宗感覺到可恥可悲!”聲音之中被注入內力,燕塵得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穿過洶湧澎湃的大河傳到對岸。

“逆賊!你休要胡說!先皇薨了你不進京行臣子之禮,新皇即位你不進京叩拜,分明是你叛亂!今日便取了你的首級,以慰先皇在天之靈!弓來!”說著,那名叫郭宇的將領將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交給手下,接過一把銀色大弓,彎弓搭箭,一隻銀箭帶著破空之勢朝燕塵麵門射來。

燕塵冷笑一聲,頭微微一偏,那支銀箭便緊貼他的麵頰滑過,而後他一個轉身,伸手抓住那隻力道未減的銀箭,反手朝河堤對岸的郭宇激射而去。

那郭宇見燕塵突然發難,直接愣在當場,此時旁邊機靈的士兵一把將他從馬上推下,銀箭直接穿過他身後一名士兵的胸膛,那名士兵當場死亡。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郭宇能逃過這一劫,隻能說他是命大,否則剛才當場斃命的人便是他了。

仗還未打便,已經輸了氣勢,怎能不讓郭宇惱火!

隻見他惱羞成怒,噌的一聲從地上站起,從士兵手中一把奪過自己的龍膽亮銀槍,直指燕塵,“逆賊!休要猖狂!列箭陣!”

郭宇一聲令下,便有數千人從隊伍之中走出,沿河堤一字排開,密密麻麻的金甲,此時此刻就猶如一條金龍盤臥在河堤一般。

“將軍使不得呀!你剛才一支銀箭並沒有傷到那燕塵分毫,可見他們並不在箭矢的攻擊範圍之內,這樣做會造成箭矢的大量浪費……”一名老將從隊伍中走出急切勸解道。

“哼,本將軍才是主帥,杜老將軍年紀大了,還是旁邊歇息的好。”郭宇冷哼一聲,老將軍的這句話無異於碰到了他的痛處,使他更加惱火,故而根本不把這老將的話聽在耳中。

“放!”隻見他手一揮,一聲令下,千萬支箭矢鋪天蓋地朝對岸射去。

果然,這些箭矢如同那杜老將軍所言,根本不在攻擊範圍以內,射到一半,這些箭矢便垂直掉落入湍急的河水之中,而後被巨浪吞噬,消失不見。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郭宇看著丟失的箭矢更是惱怒,“本帥的箭能到達對岸,為何你們不能!”

而此時,燕塵這邊卻發出了轟天的笑聲,“哈哈哈,一群傻子!”將士們忍不住嘲笑,讓對岸的郭宇軍隊根本無地自容。

“主帥武功高超,箭技超群,自是我等不能相提並論。不如先安營紮寨,另想計策。”郭宇隊伍之中又走出一人,將杜老將軍拉至一邊,見他又要說些什麼,連忙搖頭製止。

郭宇見有人給他台階下,忙應道:“所有人安營紮寨!”

語畢,他灰頭土臉的向後而去,快速的逃離開來。

而河堤對岸,燕塵軍隊振臂高呼,首戰告捷的喜悅讓他們振奮不已。

夜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降臨,河堤兩邊都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夜半之時,月亮悄悄隱入烏雲之中,四周陷入一片黑寂之中,唯有河流磅礴奔騰之聲。

“咚咚咚!”河堤南岸,突然戰鼓擂響,打破了這夜的寧靜。

“報!河麵突現十隻船隻,上麵皆插著平陽王大旗,是否應戰還請主帥下令!”

突然,一名士兵來報。

聽後,郭宇自然是咬牙切齒,此時此刻他對燕塵早已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才能解心頭之恨,見他又派兵前來招惹,豈不是向他耀武揚威之意?

一口惡氣,怎能忍下?郭宇手一揮,大聲喝道:“派兵出擊!”

話音剛落,弓箭手便已經準備完畢。無數支箭矢,朝那些草船之上射去。

此時突然之間狂風大作,天地亦為之變色,河上的氳氳水氣化作濃濃白霧,讓人根本瞧不清河流之上的光景。

那十隻草船恍恍惚惚的在河流之中穿梭,竟好似幽冥之船一般。那些士兵心生恐懼,更加瘋狂的朝這邊射來利箭。

白霧足足維持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那十隻草船之上那草船之上,根本無人有的,隻不過是一些稻草以及這一個時辰,郭宇的士兵不停的射箭,各個已經累癱在地。

白霧終於散去,十隻草船已經馬上將要靠近河堤北岸。

燕塵仍舊立於那塊巨石之上,向河堤對岸的郭宇大聲笑道:“多謝郭將軍借箭!”說著,還微微彎腰拱手施了一禮。

郭宇聞言往那十隻草船瞧去,那草船之上根本無人,有的隻是一些稻草,以及用稻草紮製的稻草人。

而此時此刻那些稻草以及稻草人身上滿是利箭,而這些利箭竟然還是拜自己所賜,怎能不讓他懊惱!

他一手指著燕塵,氣的渾身顫抖,話在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而後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直愣愣的向後倒去。

“主帥!”“主帥!”河堤南岸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