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李欣怡的噩夢

走到了灌木叢深處,這個車夫打了一聲口哨,從叢林之中竄出了數十個彪形大漢。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走了過來,用粗獷的聲音說道:“老五,聽弟兄說你劫了那你王八的女兒?”

那名被叫做老五的車夫掃到眾人麵前,將身上的李欣怡往地上一扔,用腳尖踢了踢,厭惡道:“喏,就是這個小娘們兒!一路上各種刁難我,真是煩死我了!”

這是其他的大漢走到李欣怡旁邊,有一個撥過臉來看了看,不禁麵露色相,“嘖嘖,這小娘們兒生的倒是標致,不如讓兄弟們解解悶兒!”

隻見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壯漢,回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頭上,嗬斥道:“那個李王八做人不忠不義,咱們卻不能像他那般,如果這樣做了不就與他一般無二了嗎!”

說解悶那話的男子悻悻的後退幾步,不再出聲。

“老五,這皇城之中你最熟悉,你去給那李王八傳個信兒,就說他閨女在咱們手中,讓他放了咱們的弟兄,如若不然就殺了這小娘們兒!”那刀疤男子惡狠狠道。

叫小五的那名車夫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又鑽進灌木叢中,消失不見,這刀疤男指揮著其他弟兄扛著李欣怡,往灌木叢更深處走去,兜兜轉轉,也不見了蹤影。

相爺府。

李相爺聽聞侍衛傳來的消息,城中也搜查了一個遍,到處都找不到李欣怡的蹤跡,焦急的在書房之內來回的踱著步子。

“相爺,剛才有個小廝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知道咱家小姐的消息。”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為李相爺呈上一封書信。

李相爺一把奪過侍衛手中的書信,撕扯開信封,打開信紙一目十行的閱讀著。

隨後氣得將信紙攥成一團,狠狠的丟了出去,“這些大膽山匪,看我不將他們全部絞殺幹淨!”

“隻是,相爺,小姐畢竟還在他們手中,他們若是對小姐不利,那該怎麼辦?”那名侍衛道。

李相爺思諸片刻,陰森道:“你去調集五百精兵強將,埋伏在城邊的山林之中,再去大牢之內提取十個山匪,隻要他們將小姐交出,便殺了這些山匪,並將他們一舉殲滅!”

“相爺,咱們這麼說話不算數……”沒等著侍衛話說完,便被李相爺一巴掌抽在嘴上,當即不敢再言語,“你若再敢話多,我便讓你與那些山匪去做伴!”李相爺惡狠狠道,那侍衛慌忙低頭退了出去。

傍晚將至,皇城邊上的叢林之中窸窸窣窣鑽出十數人來,為首的正是那刀疤男。

麵對對麵負手而立的李相爺,那刀疤男喝道:“快快將我的兄弟們放了,如若不然我便殺了你的女兒!”

那李相爺一揮手,便有侍衛押解著十個山匪走到前麵來,“話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把你的兄弟帶來了,我女兒呢?”

“你這老賊奸詐狡猾,你先放了我的兄弟,我定然放了你的女兒。”刀疤男高聲喝道。

李相爺雙眼一眯,冷哼一聲,“好漢如此說我便也就罷了,但是做的事卻那麼沒有信用,讓我如何相信於你?”

“就你這種不忠不義之臣,竟然也好意思說信用二字!”刀疤男絲毫不見讓步,憤然的看著李相爺。

“我隻問我的女兒在哪?如若不然,你的這些兄弟,你就等著為他們收屍吧!”李相爺一抬手,身後的侍衛便抽出了長劍,架在了這十人的脖頸之上。

“你這個不仁不義的李王八!”刀疤男氣得直罵,隻是下一幕卻讓他雙目欲眥,雙眼變得猩紅,那李相爺手落下,侍衛手中的長劍劃破了那十人的咽喉,鮮血如泉水般湧出,噴濺到了他的臉上,感受著來自兄弟的熱血,以及他們生命的流逝,刀疤男緊握大刀的手骨節泛白,大喝一聲,便揮刀朝那李相爺砍去。

那李相爺身邊有侍衛重重,怎能是他輕而易舉便能斬殺之輩,隻見那刀疤男身手也很是不錯,大刀揮舞的密不透風,那些侍衛竟然一時也奈何不得。

可是他身邊帶來的那些兄弟,卻沒有那麼好運了。

身手差的直接被十數人的侍衛圍攻,斬殺在當場,身手稍微好些的,也是身負重傷,鮮血直流。帶來了十數人,現在隻剩下兩三個,仍在頑強的戰鬥著。

與此同時,李相爺派出的侍衛竟然不知道怎麼找到了刀疤男的老巢,一個幽閉的山洞之外,這些侍衛點起了濃煙,並在山洞外埋伏好刀劍,隻等裏麵的山匪自己走出,便可命喪當場。

大量的濃煙湧入山洞之中,嗆的裏麵的山匪止不住的咳嗽,紛紛用毛巾蘸了水捂住口鼻。

“二哥,咱們不如就衝出去吧,出去是試上一試,也好過在這裏等死啊!”一名山匪嗆得眼淚鼻涕直流,與山匪之中的老二哀求道。

那老二搖了搖頭,一臉凝重道:“那些奸詐之人定在外麵設了陷阱,衝出去必死無疑,我知道一條路,隻是此路凶險,不知兄弟們可否與我去試上一試?”

這些人一聽尚有活路,紛紛激動點頭,表示都願意與他去試上一試。

見此,那老二領著眾人往山洞深處走去,這山洞曲折蜿蜒,走到最後沒有了去路,卻有一個深深的水潭,一眼往水潭裏麵望去,根本看不到底。

“二哥,這裏哪有什麼出路?”這一句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眾人皆疑惑的看著水潭與那老二,心中滿是不解。

“這出路便在這水底之下,我曾經聽大哥說過,這水潭底下連接著外麵的河流,咱們從這水潭前到外麵的河流之中,便能逃出生天。”那老二說完眾人雙目之中皆露出了喜悅的光芒。

卻見這老二又躊躇道:“隻是這水潭到底有多深,要有多久才能到達那河流尚不可知,咱們兄弟水性都不是太好,如果不能堅持到找到那河流,即便進了這水潭也是必死無疑。”

眾人一聽都噤了聲,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此時一人站了出來道:“二哥,兄弟之中數我水性最好,我先下去探上一探,如何?”

此人在山匪之中,外號稱為水蛇,水下功夫自然是極好的,這老二當即點了點頭,那水蛇縱身一躍,潛入水底,消失不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見那濃煙竟然蔓延到了這些山匪所處之地,山匪們大汗淋漓,手中的毛巾幹了便去水潭之中沁濕,然後又被烤幹,便再去沁濕,如此反反複複,讓山匪們感覺到了時間的緩慢。

就在不知過了多久,山匪們都快絕望之時,水潭之上冒出了一個人頭,並緩緩的遊向岸邊。此時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快看,是水蛇回來了!”頓時讓這些山匪精神一振,紛紛跑向岸邊,協助已經氣喘籲籲的水蛇上岸。

“水蛇怎麼樣?這水潭可真的連接著河流?我們都能潛過去嗎?”眾人將水蛇拉上岸,迫切的問道。

水蛇深深的喘了幾口氣,蒼白的麵色這才緩過勁來,“那水潭確實連接著外麵的河流,以大家的水下功夫應該都能安全的潛過去,我看到這個辦法能行,不曾歇息便回來告訴大家。”

眾人一聽,紛紛歡呼雀躍,隻是目光掃在被丟在一邊的李欣怡身上,一人道:“二哥,這小娘們兒該怎麼辦?”

“哼,大哥在外麵定是遭到了埋伏!這小娘們,不直接殺了了事!”一人大喝一聲,說著便提起刀,就要將這李欣怡命斃刀下。

那老二卻慌忙將他攔了下來,搖搖頭道:“那李王八雖然可恨,但是他女兒並沒有招惹他們,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不能將這股怨氣撒在她的身上。”

那人聽完氣的直跺腳,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那口惡氣,將手中的刀一摔,扭頭一個猛子紮進水潭之中,消失在眾人眼前。

“水蛇快點跟上去,別讓他迷失了路。”老二慌忙命令,而後水蛇便帶領著眾人往水潭深處遊去。

此時卻沒有人注意到,一個身影並沒有跟上隊伍,卻仍留在岸邊。

此人正是那個向刀疤男提議玩弄李欣怡的那個男人,他搓了搓手,一臉色相,將李欣怡身上的衣衫撕個粉碎,被劇烈的疼痛弄醒的李欣怡,隻見一個猥瑣的男人正趴在他的身上,早已經過人事的她,怎能不知道此時自己正麵臨著什麼?

她淒慘的大叫一聲,差點繼續暈了過去,身為大家閨秀的她,何曾遭受過如此的侮辱!

就在她幾欲昏厥之際,石洞外卻傳來了眾多的腳步之聲,那猥瑣男人慌忙提了褲子,一個猛子紮進水潭之中,消失在石洞之內。

渾身無力的李欣怡,眼神空洞的望著漆黑一片的山洞頂,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提線木偶。

就在那猥瑣男人離去之時,一大隊伍的侍衛衝了進來,見李欣怡一絲不掛的躺在石板之上,慌忙拿了衣衫為她披上,查看了空無一人的石洞,甚是疑惑,也隻得將李欣怡抱出石洞,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