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足足有四五個房間那麼大,而且被一一分割開來,用鐵欄杆做成牢房的模樣,每個房間中都關押著十幾個妙齡少女,這樣細算下來,足足竟然有四五十個女孩。
林青染怎能任由李合喜這樣肆意妄為?
“禽獸!”林青染大喝一聲,直接揮掌,便朝李合喜拍去。
不知李合喜是不是壞事做多了自有防備,這一掌竟然沒有擊中,他一個轉身躲過了林青染的攻擊。
“來人啊!”有了喘息機會的李合喜當即呼救,石洞中竟然還藏有暗門,這些暗門紛紛打開,從裏麵湧出了五六十個侍衛。
這李合喜瞧清了林青染的容貌,色眯眯道:“嘖嘖,這模樣,這身段兒,等一會兒,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他手一揮,侍衛們便將林青染團團包圍,欲將她拿下。
林青染也不是吃素的,身形快速的穿插於這些侍衛之間,掌風淩厲,所到之處,無不將這些侍衛打得人仰馬翻。
可是林青染抱著一顆慈善之心,從來出手不會將人致命,敵人卻不會因此而仁慈。
“給我上!抓住那小娘子,我賞他白銀一百兩!”李合喜遠遠的觀望著。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受傷的侍衛竟然又站起身來,重新加入戰鬥。這根本就是一個車輪戰,幾番爭鬥下來,林青染已經明顯的出現體力不支,而那些侍衛為了得到銀錢,竟然還精神抖擻,愈戰愈勇。
腳步變得越來越緩慢,掌風也變得越來越柔弱,一個躲閃不當,便在林青染身上劃出一道十多公分長的血痕。
“嗬嗬,小娘子,快從了我吧,當我的六姨太,穿金戴銀,好吃好喝……”李合喜仿佛已經看到了林青染被他玩弄的景象,臉上滿是惡心的笑容。
沒等他說完,林青染腳尖挑起地上的一把長劍,猛地朝李合喜的頭射去,擒賊先擒王,殺了這李合喜不怕沒有突圍的機會。
李合喜驚恐的瞪大了嗎他那三角眼,忙往侍衛中鑽去,但長劍仍是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他一手捂臉,惱羞成怒大喊道:“放毒!放毒!”畢竟,女人和自己的命比起來,還是命重要。
說著,侍衛們收起長劍,紛紛從懷中拿出一根竹筒一樣的東西,對著筒口一吹,無數毒針泛著青光朝林青染射來。
林青染此時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眼看毒針就要將她射成刺蝟,卻見一個身影一晃而過,出現在她眼前,將她整個人擋在了身後。
那人袖子飛舞,將所有毒針全部打飛,有的竟釘入石牆之中,將石牆燒灼出一個小洞。可見這毒藥的利害,若是射中林青染,以她的血肉之軀,定死於非命。
“哼,在我麵前玩毒,今日我就讓你瞧瞧,什麼才是毒!”那人雙袖翻飛,毒針如同暴雨般直射而出,釘入人體之中,瞬間將人化作一灘血水,唯獨剩下一顆頭顱,瞪大雙眼,猙獰而恐怖。
石洞之中充斥著肉體腐爛的惡臭,讓林青染隱隱作嘔,而石洞中關押著的其他少女,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無不嚇得高聲尖叫,有的甚至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在瞧那李合喜,危險來臨之時,他徑直拽過一名侍衛,替他擋了毒針,此時正欲貓著腰,彎著身子,悄悄逃離石洞。
林青染飛身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冷笑一聲,“哼,想跑?今日就讓你為那些無辜的百姓償命!”
手中長劍眼看就要揮下,李合喜馬上就要命喪黃泉。
“叮!”隨著清脆的一聲聲響,林青染手中的長劍被飛來的銀針打偏,她疑惑的看向那人,那人正是陌如玉。
隻見陌如玉踏血而來,今日竟是一身火紅似血的衣衫,配上那冷峻的容顏,仿佛曼陀羅花開,彼岸河邊的一抹芳華,墨發無風自動,黑眸如同千年寒潭,竟好似成鬼成魔。
“你的手不要粘上鮮血,這等滿是鮮血的事情,有我便好。”陌如玉接過林青染手中,發出淒厲慘叫的李合喜,徑直拖出石洞。
我願為你擔一身血債,為你成魔,隻願你一身清白,享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林青染定定的看著離去的陌如玉,竟覺得他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林青染,你是有夫君的人,亂想些什麼呢!”林青染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忙搖了搖頭,去解救石洞中的少女。
再瞧妙空空那邊,進了書房,絲毫沒有阻礙,旋轉開關,進入密室。
連妙空空這樣的天下第一盜賊,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個五品知府,斂財竟猶如國庫。
金錠銀錠成堆的如小山一般碼放著,金燦燦的光芒竟然在黑夜中刺痛了妙空空的眼。
無數的珍珠瑪瑙成箱成箱的胡亂丟棄著,其中不乏如牛眼般大小的珍珠,甚至還有在黑暗中瑩瑩發光的夜明珠。
古玩在木架上一列一列不計其數的擺放著,名家字畫更是多不勝數,隨便的扔在畫缸中。
“我的個乖乖,我的袋子拿小了!”妙空空看著自己手中,打算用來裝金銀財寶的小布袋,瞬間覺得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
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妙空空撿貴重的就往布袋裏裝,布袋滿了,脫下衣服,繼續裝,衣服滿了。
在會合點,林青染看到這個樣子的妙空空,不禁嘴角抽搐,滿臉尷尬,“那個,師父,我畢竟是個女的,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妙空空並不理會,在遠處就大叫道:“徒兒快來,這孫子財寶太多了,老子都弄不動!”
林青染一瞧,果然,這裝財寶的物件,有布袋,有衣服,有褲子,難怪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