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白芊芊昏睡了過去。
她迷迷糊糊醒來,腦袋暈沉沉的,一陣劇痛襲來從胸前傳來。
她的傷口還在流血,空氣裏彌漫著濃稠的血腥味。
她立即扯開裏襟,重新仔細地檢查了傷口。
原主自殺時雖未傷及心脈,但是這麼深的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不是血流而亡,便是因感染九死一生!
她捂著傷口,費力地推開了房門,報了一串藥名:“黃連、黃柏、黃芪、連翹和金銀花來。”
頃刻間,下人們竟變了臉色和態度。
她倚在門框,水潤的桃花眸冷如晨霜。
鼻孔朝天的臘梅,臉色僵了僵,仍挑釁譏諷道:“沒了醫聖護著,你不過就是個村姑,還想指使誰?”
她可是德妃娘娘賞給豫王的通房,也是府裏半個主子,就算是白翩翩在,都要給她三分薄麵。
而且,村姑未進門時,便對自己諂媚討好,傻到讓她去說好話。
現在,醫聖去了封城治瘟疫,就算是醫術了得,那也是有去無回!
如今,白芊芊沒了靠山,又惹豫王厭惡,她自然肆無忌憚,趁機拿捏住正妃,以後京城裏自己也是頭一份了。
一旁的婢女和內侍們,在一旁幸災樂禍著,全將白芊芊的話當作了耳旁風。
啪!
白芊芊揚手一耳光。
利落,不拖泥帶水。
臘梅猝不及防,一側臉頰立即腫起,說話都費力了一些:
“你……敢打我!”
她揚手便很合地抽了回去。
白芊芊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哢吧!
骨節脫臼的聲音。
冷汗瞬間從臘梅的額角到後脊迅速滿蔓延。
這村姑不一樣了!
啪!
白芊芊揚手又是一耳光,一雙桃花眸肆意地揚起:
“就算本王妃的確在農村長大,但也是禦賜的豫王正妃,何時輪到一個婢女教訓?!”
原主的身體太弱了!
才兩耳光,她的手心便麻了,傷口的血也決堤了。
但,滿院的下人目瞪口呆,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風揚起她額前碎發,她蒼白的臉若隱若現,唯獨那一雙桃花眸熠熠生輝。
看似嬌弱,清華的氣質,似多大的風雪,也無法壓彎這一枝桃花。
臘梅臉頰火辣辣的疼,還有顏麵掃地的不甘。
她剛想叫人來教訓她,餘光便瞥見了去而複返的豫王。
前一刻,她還凶神惡煞,下一刻,便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哭得楚楚可憐:“王妃,奴婢好歹是德妃賞給豫王的,您就算是王妃,也不能一不開心便隨意打罵奴婢呀!”
白芊芊看著畫風忽變的臘梅,暗歎這古代的女子都好演技啊!
這是打不過,便要扮柔弱?
也不急著開口,想看看她到底搞什麼名堂。
臘梅見白芊芊不動手,心底一急,眼睛一轉,便善解人意地哭訴著:“奴婢知道,你不喜歡王爺身邊其她女人,但王爺身份尊貴,又有心儀之人,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的。”
白芊芊終於聽懂了。
那個渣男不僅有白月光,王府裏女人還不少!
一想到,她被種馬破了身,那物件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了,便是一陣反胃:“嘔……”
天啊!她們不覺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