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墨辭隻覺耳根一陣滾燙,躁動不安的情緒,頓生心底。
平日裏,這小丫頭從不會對他如此主動,看來,今日是真喝醉了。
“你喝醉了,唔……”
話還沒說完,她柔軟的唇瓣就堵了上來,熱烈一吻,如觸電。
一吻作罷,月淺璃勾著他的脖子,笑道:“嗯……我沒喝醉。”
墨辭:“……”
都醉成這樣了,還說沒喝醉呢?
“那你還知道我是誰嗎?”墨辭故意問道。
“當然知道了。”
“嗯?”
“你是……”月淺璃身子搖搖晃晃的,臉上掛著紅暈,還稍微思考了一下。
然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了笑,出言道:“我看你骨骼清奇,明眸皓齒、豐肌秀骨,肯定是我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吧!”
墨辭:“……”
“胡說,你才是我未婚妻!”
果然,她醉得還不輕呢。
“嗯。”月淺璃摟著他,搖了搖頭道,“不重要,誰是未婚妻都不重要。”
墨辭:“……”
好吧,你說不重要那就不重要了。
她繼續說道:“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
四目相對,月淺璃看著他,啟唇道:“你的眼睛可真漂亮,裏麵好像藏了許多星星。”
“就是……你不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就好了,我看不清。”說罷,她雙手捧著墨辭的臉,“嗯,奇怪了,你怎麼還是晃來晃去的呢?”
倒是她,燥熱的身子,不斷在墨辭懷裏躁動著,撩撥著他的心。
肌膚貼近,溫存直入心尖。
酥癢。
墨辭抓住她那隻不安分、剛爬上自己胸膛裏的小手,出言道:“再玩下去,璃兒可是要負責的。”
這丫頭,一點也不怕引火自焚嗎?
膽子真大!
“嗯……要我負責?”月淺璃似是不懂他的意思,“好啊,那我對你負責就是了。”
說完,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唇齒交纏,肌膚越來越貼近,徹底湮滅了他心底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
罷了!
理智是什麼?
他沒了。
墨辭便順勢摟著她,繼續吻著她的唇,順勢將她撲倒在榻。
誰知,下一秒……
砰——
月淺璃剛躺下,就騰然起身,反將他推倒在榻上,順勢壓了上去。
……
翌日清晨。
月淺璃再次恢複意識時,腦袋暈乎乎的,隻覺得渾身酸痛。
她勉強睜了睜眼睛,有些乏力。
昨晚……發生了些什麼?
墨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醒了?”
“嗯。”
她昏昏沉沉應了這麼一個字,隻覺得身上每一寸骨頭,都變得十分沉重。
連起身,都有點困難。
“起不來,那就多睡一會吧。”墨辭柔聲道。
心想,折騰了大半宿,你不累才怪!
“墨九歌,你昨晚怎能趁人之危?”月淺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起不來,還不是他害的!
“我怎麼趁人之危了?”他無辜道。
她越發生氣:“我昨晚都喝得不省人事了,不是你趁人之危,還能是怎樣?”
墨辭:“……”
怎麼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冤枉啊。”
“冤枉?”這事還能怎麼冤枉。
墨辭為自己辯解道:“昨晚,明明是你死活不讓我走,我推都推不開呢。”
“你說什麼?”聽到這裏,月淺璃一瞬間清醒。
昨晚……是她先動的手?
這怎麼可能!
“然、然後呢?”她惴惴不安地追問道,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墨辭微微歎了一口氣,如實回答:“然後還把我按在床上,還扒拉我,還……”
“停、停停!”月淺璃打斷了他的話,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墨辭,你不能以為我喝得不省人事了,就憑空捏造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來敗壞我的一世英名嗎?”
墨辭剛剛所說的種種,簡直就是女流氓好不好?
她可不承認,自己是女流氓。
“璃兒不信我的話?”
“絕無可能。”月淺璃搖了搖頭,死也不相信,自己自己做出來的事。
墨辭:“……”
睡都睡了,還打死不承認。
好,那自己就把“罪證”拿出來,讓她好好看看。
“不信,你自己看。”墨辭拉開自己的衣袂,露出白皙的鎖骨。
隻見鎖骨上、脖頸上印滿了一道道吻痕。
觸目驚心!
月淺璃傻眼:“……”
她想,以墨辭那性子,肯定不會乖乖躺在那,讓人如此“糟蹋”吧。
難道,真是她親手幹的?
“這、這都是我幹的?”月淺璃開始半信半疑了。
她有這麼“禽獸”嗎?
墨辭嗤笑出聲:“璃兒難不成認為,還能是我自己幹的?”
月淺璃:“……”
他自己也做不到吧。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蒼天!
她昨晚都幹了些什麼啊?
就算是不矜持,也不能如此不矜持吧。
見她不說話,墨辭接著道:“咳咳,還不止這些,我身上還有呢,不信的話……”
“不、不用了。”月淺璃連連拒絕,“我信了,我信了還不行嗎?”
丟死人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真是喝酒誤事啊。
以後,再也不能喝那麼多酒了。
不然她在墨辭心裏的矜持形象,就要全毀了。
“璃兒不必驚慌。”墨辭唇角微微勾唇,看著她道,“為夫以後習慣就好。”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說,已經全毀了,不用掩飾了。
轟!
又一道晴天霹靂落下。
“不不不,沒有以後,絕不能再有下一次了!”月淺璃急忙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