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無故丟了一個天火,還是天火榜排名第一的天火,尊上怎能甘心?
“萬靈古焱已被我覺醒,就算尋回,我也控製不了他的力量了。”一提到這裏,江玄就沒什麼好心情。
“那尊上,不打算拿回這天火了嗎?”江玄都替他不甘心。
“不急。”江玄冷冷道,“之前,萬靈古焱雖一直在我手中,卻是未覺醒狀態,威力發揮不出十之一二,待本尊奪了月淺璃的舍,再收回那已覺醒的萬靈古焱!”
他看得出,那小妮子與天火氣息相迎,吸收了她的靈力,定能駕馭萬靈古焱。
“等等,尊上。”鬼煞臉色微變,“您不是說,不殺淺璃,要把她給屬下嗎?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玄冷冷剮了一眼:“混賬,你這是在質問本尊?”
砰——
“啊……”
鬼煞被他一掌掀翻在地,爬起來跪在地上,低聲道:“尊上恕罪,屬下……隻是隨口一問。”
但他心裏,還是不願殺了淺璃的。
倒也不是舍不得。
隻是想將她留下,讓她心甘情願成為自己的人,隻臣服於自己。
“放心。”江玄語氣緩和了些許,“本尊隻奪她的神靈之軀,對那小丫頭不感興趣,若你要,那條小命留給你就是。”
先許諾下,這樣,才能讓鬼煞心甘情願為自己辦事。
“多謝尊上,多謝尊上!”鬼煞連連叩謝。
“隻要你乖乖跟隨本尊,為本尊效力,他日本尊回了神界,定不會虧待於你。”江玄看著他的眼睛,洗腦道。
“是尊上給了在下重生的機會,在下不求其它,隻求在尊上身邊效命。”鬼煞也很懂事,馬上表達了自己的忠心。
“嗯。”他這才滿意。
“隻是……”鬼煞還心存憂慮,“萬靈古焱的力量,雖然暫被冥帝封印了,但也頂多支撐一個月,就會破印而出,吞噬了整個鴻蒙界,也會危及到我們的性命啊!”
他們現在,也還身處鴻蒙界呢。
江玄早有了自己的打算:“無需擔憂,一個月時間,足以完成本尊的計劃。”
一個月後,鴻蒙界將亡。
在這之前,他足以奪舍兩個神靈之軀,離開這個破地方,回他本該回的地方去。
至於鴻蒙界命運如何,他不在意。
江玄悵然若失看了一眼天際,仿佛在自言自語:“神界,我馬上就要回來了。”
他會向眾神證明,他也能成為神靈!
………
另一邊,雲荒在幽都附近,尋到了一些關於幽殿的線索,便親自去了冥界。
途中,恰好碰見萬靈古焱覺醒,天火肆虐整個鴻蒙界的異象。
好在不久,天火之力又被強行封印,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先去了冥界。
可誰知,到了冥王宮,又了撲一空。
“我和小黑剛從靈洲回來不久,這會,傳音符已聯係不上陛下和冥後了。”小白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著急。
他跟小黑的傳音符,都傳不出去了。
“他們為何不一同回來?”雲荒問道。
小黑出言解釋:“萬靈古焱覺醒,要焚燒靈洲,陛下應該是想先封印了天火之力,又擔心他封印不住,冥界遭受波及,才讓我們先回來,做好退守防禦的準備。”
“天火之力已經封印住了。”雲荒看了眼上空,“應該是他,可他們還不回來,傳音符也失聯,會不會是……”
天火已封印住,他們……怎麼突然間人就不見了?
“可,這不太可能啊。”小白一頭霧水,“慕南燁和江玄皆已殞命,這鴻蒙界,還有誰能對陛下構成威脅?”
雲荒搖了搖頭:“凡事都有意外,不可掉以輕心。”
“那……”
“這樣吧,你們派人去靈洲尋,本尊也派人去尋,若有消息,隨時告知。”雲荒出言提議。
他擔心,小淺璃出了什麼危險。
“好。”黑白無常答應了下來。
但願,一切相安無事吧。
……
幻月古境,位於靈洲幽都與妖都之間,地處偏僻之境,氣候寒冷。
秘境地勢廣闊,一眼望不到盡頭,雖然雜草叢生,但……也就隻有雜草樹木,以及一些普通的、低級的藥材。
等級高一些的藥材,根本見不到一株。
故而,這地方幾乎無人涉足,就連做任務的傭兵團,也不願看一眼。
遁入秘境,月淺璃又擺脫了好幾波追兵,殺了一隻又一隻鬼靈。
天色逐漸黑了,視線昏暗了下來,身後的鬼靈窮追不舍,從四麵八方而來。
走投無路了!
無奈之下,她拉著墨辭跳下了斷崖。
那斷崖煙霧繚繞,深不見底,
輕盈落地後,月淺璃還能隱約感知鬼靈的氣息逼近。
這群鬼,真是陰魂不散了!
她急忙扶著墨辭,藏入了一旁雜草蔓延的隱蔽山洞。
踏入山洞,裏麵一片寬敞明亮,竟迎麵而來一男一女,似是正要外出。
這裏麵竟還有人!
“你們……”見有人進來,那一男一女也是停住腳步,頓時驚詫,“你們是誰?”
刷——
月淺璃二話不說,斬靈刀架在了兩人的脖子上,冷冷道:“別出聲!”
“你……”
“否則,外麵那群妖魔鬼怪找進來,咱們一起死!”月淺璃兵刃逼近了些,警告道。
兩人仔細一聽,這才聽清,洞穴外流轉著陰沉的靈力波動,還有些許聲響。
是江玄派來的鬼靈,在找人!
一男一女嚇得臉色慘白,紛紛屏住呼吸,沒再說話。
那女子被斬靈刀架著,一動不動,視線卻偷偷打量著月淺璃,以及她懷裏那個滿身鮮血、奄奄一息的男人,越發嚇得不輕。
這兩個人既會被追殺,定也不是什麼善茬。
良久,直至鬼靈的動靜消失,走遠了,月淺璃才放鬆些警惕,收回了斬靈刀。
男人上前一步,將女人護在身後,質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月淺璃掃了他們一眼,語氣緩和了些:“我們被追殺至此,無處可去,剛剛你們也看到了,外麵全是追兵,我夫君又身受重傷,勞煩……允我二人在此借住一夜,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