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樓星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抬起了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幾下莊月柔的手背:“你若是有心儀的人,便告訴父親。”
“那父親會為我做主嗎?我要的那個人……”
“月柔,傾城的人你不能碰。”莊樓星立刻打斷了莊月柔的話,仿佛是迫不及待的移開話題。
莊月柔就嘟著嘴,輕輕地抱怨了幾聲:“父親,你還是偏心了,之前你給她找鳳景蕭,因為她留著玄鈺的命,待她恢複記憶之後,她想要跟誰便跟誰,女兒心裏也有心儀的人,可你卻處處讓我忍讓著她,五年前……”
“夠了月柔。”莊樓星聲音有些重的打斷了她的話,五年前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再提起,對他們任何一個人來說付出的代價太重。
他輕輕地從莊月柔的手裏抽回自己的胳膊,聲音又放緩了一些:“月柔,誰都可以,哪怕你要鳳琴,我都能把他抓到你麵前來,就是玄鈺不能,包括景蕭。”
他轉過身,抬起了手,拍了拍莊月柔的肩膀說:“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莊月柔轉身離開。
莊傾城腦子裏的那麼畫麵,突然一轉就看到莊月柔站在了藥園裏,采摘一些藥草。
她手裏拿著兩樣相克的藥草,然後帶著這些藥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動用秘術,把這些藥草放進來一碗雞湯裏去。
然後,端著那碗雞湯就往莊樓星的院子去了。
此刻莊樓星在自己的院子裏練劍,莊月柔笑吟吟的走向他,聲音清甜的說:“爹爹,快休息會兒吧,我給你熬了雞湯,你嚐嚐看。”
莊樓星收起了劍,把手中的劍放回到了劍台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臉笑容的看著莊月柔。
抬手,接過了莊月柔手裏的雞湯,拿起了勺子喝了幾口,然後抬頭對著莊月柔笑著說:“最近的廚藝有長進了。”
“那是我跟廚娘學的,怎麼樣好喝嗎?我剛才去了藥園,摘了一些藥果放在裏麵入味,你嚐到了沒有?”莊月柔說。
“嗯,一股藥味,不過很清淡,倒是挺可口的。”
“若是爹爹喜歡,回頭我再給爹爹盛一碗。”
“好。”
……
畫麵再一次的旋轉,而這個時候呈現在莊傾城腦海裏的那些畫麵,都是莊月柔端著食物放到莊樓星桌麵上的情景。
而莊樓星每一次都把莊月柔送進來的湯或者是湯羹之類的東西都吃得幹幹淨淨。
後來的有一天,莊樓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疼痛難忍的倒在了書桌旁邊。
等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這口紅色的棺材裏,莊月柔則穿著紅色的衣服,站在了棺材的旁邊。
她的手裏拿著一把尖尖的匕首,目光幽冷的盯著莊樓星看。
莊樓星瞪大的雙眼,看著莊月柔說:“月柔,你……”
莊月柔手中的匕首,突然刺進了莊樓星的胸口。
莊樓星悶悶的哼了一聲,終於意識到眼前的莊月柔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那個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