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墨玄鈺鬆了一口氣:“太搗蛋了你,如若不來,也不會有這麼驚險的一幕,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叫本王如何是好。”
“行啦,行啦,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莊傾城將他拉起:“坐下來休息吧,你的寒冰撤如何?”
墨玄鈺抬起手,猛然一揮,桌麵頓時化為了冰。
莊傾城站起身,走過去看。
她的手正要觸放到薄冰上的時候,墨玄鈺便又將那些冰散去:“已經可以控製自如了。”
他起身,將莊傾城抱入懷裏,就好似重獲珍寶一般,把她擁緊:“你嚇死本王了。”
莊傾城沉默。
她方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能夠這麼恨她的人,有幾個!
她掰開他的小手,轉身看他:“墨玄鈺,眼下要知道那個黑影人到底是誰,我們才能對付它,它已經到了錦州,你要防啊。”
“嗯,本王回城的時候,便已讓鳳琴派軍到錦州城巡邏,還讓士兵特意關注有孩子的門戶,以免出了什麼亂子,傾城,你先別操心此事了,本王已經回來了,你便安心的休養吧,我來處理。”低頭看她臉龐上的血,沒好氣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本王為你把臉上的血洗去。”
“好。”莊傾城點點頭。
墨玄鈺命唯霜打水,他拿著濕毛巾為她擦去臉上的血漬。
看她幹淨清逸的麵容,他把她攬入懷中。
抱著他一起回到床榻……
卻在掀開被子的時候,看到一樣化為灰的紙符,莊傾城沒有注意到,是墨玄鈺先注意到的。
他不想讓莊傾城太過操心此事,便將那張紙符收起,把莊傾城放在床上,守著她入睡。
她拉著他的小手很快睡過去。
墨玄鈺這才拿起那紙被燒剩半張的黑色紙符,紙符的另一邊印著紅色的桃花。
這個紙符不是從莊傾城身上來的,那應該是那個黑影人身上掉落出來。
這個東西……曾經是……
“王爺,王爺,錦州城城門大亂。”紅鸞在外麵叫喚。
墨玄鈺怕她驚擾了莊傾城,趕緊起身,走出房間。
他冷著一張臉,問:“發生何事?”
“雲家那位公子,今日一早出的城,到了半夜才回來,而且還帶回了幾隻狐妖,鈺麒軍不讓他帶狐入城,他便與鈺麒軍打起來,而他帶來的那幾隻狐妖趁機溜入城內了。”
墨玄鈺臉色一沉,語氣森冷的說:“所有偷溜入錦州城的狐人,統統都活剝,把雲千懷那死小子送進地牢,既然要鬧,那就讓他在牢裏鬧去吧,還有,你去告訴鳳琴,這幾天在錦州城大街小巷盯著點,有什麼異動立刻過去看看。”
那個黑影來無影去無蹤,他隻能守!
守著它自己出來,再應付他。
可是之後幾天,黑影人沒有再出現。
但墨玄鈺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有時候不出現,是為了出其不備。
可是又是十天過去,一切恢複如常,好像黑影人從來不曾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裏。
但墨玄鈺並沒有因此撤兵。
不但沒有撤兵,莊傾城還在書房裏找到了鬼修之人害怕的符靈!
她用自己的紅蓮之血來畫符靈,在夜深人靜時,貼在各家各戶的門上,符靈貼在大門上時,自動隱藏。
這樣也不會引起那些老百姓們的恐慌。
一恍半個月過去。
湧入錦州城的老百姓越來越多。
倒是雲千懷帶來的幾隻狐妖始終沒有找到。
墨玄鈺對鈺麒軍的辦事效率越發沒耐心。
幾次大發雷霆。
隻是還有一件事情,他一直忽略了。
那就是在半個多月前,留在莽山訓練的雲千昔,在參加第三次的七天七夜訓練後,終於通過了!
“王妃嫂嫂。”狐漣邁入儀閣,看到那正圍著藥園圍的莊化城時,她快步的走向她。
莊傾城放下手中的藥種,抬身看向狐漣:“何事?”
“雲五小姐通過考核了,而且,她參加了三次,前兩次都在第一道考核與第二道考核失敗,這一次……很順利的通過了。”狐漣向莊傾城彙報此事。
莊傾城倒是很意外,雲千昔竟然在這件事情上堅持下去了。
唯霜舀起了一勺水,給莊傾城洗手。
莊傾城洗淨手上的泥土後,便走出藥園:“此刻人在何處?”
“玄王府大門外。”
“帶我去看看。”
莊傾城從狐漣的麵前走過,兩人一起離開儀閣。
到了王府大門,就看到雲千昔穿著紅嫁衣,站在王府大門處。
經過半個月的特訓,她白皙的肌膚醒的有些黑,但不影響她姣好的五官。
看到莊傾城的時候,她沒有像之前那麼的跋扈。
她抬起雙手,老老實實的對莊傾城行禮:“婢妾雲千昔,拜見王妃娘娘。”
莊傾城頷首,邁過門檻走到門前的平地處停留,居高臨下的盯著雲千昔,她似乎哪裏不一樣了?
還是這半個月的特訓,讓她明白了什麼?
莊傾城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雲千昔見她不作回應,便也沒有起身,言行舉止看起來十分尊重莊傾城:“王妃,婢妾按照您的意思,完成七天七夜的訓練,才敢過來求見你,還請王妃,讓婢妾回家,婢妾也能協助王妃一起照顧王爺的生活起居。”
莊傾城嗬笑了一聲!
好一聲“婢妾”!
讓她想挑刺都難。
“本王妃說過七天七夜,而你卻花了足足半個月有餘,分明就是沒有按本王妃的意思完成特訓,實力不夠,沒有資格入住王府。”莊傾城不願意讓她入府,這個雲千昔能夠不厭其煩的參加特訓,就足以證明,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種人留在王府,以後豈不是個禍害。
雲千昔知道她定不會輕易讓自己入王府,做足了心理準備:“那王妃,要婢妾做什麼,才肯讓婢妾到王府居住。”
“本王妃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嗎?”莊傾城反問。
雲千昔點頭說:“是。”
“近日你弟弟雲千懷闖了禍,你可知道?”
“是,此事婢妾知道,那王妃想讓婢妾如何做?”雲千昔垂下眼眸,眼底劃過了一抹幽冷的寒意,雙手用力的攥緊衣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