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修成了,那人便會如同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之前在山洞裏看到的那個影子,可以證明那個人的鬼修還未達到最高境界,若是達到最高境辦的鬼修人士,是不會露出半點陰影來的。
她找到了鬼修秘術。
而結果與墨玄鈺所找到的一樣。
這門鬼修來自於苗族。
她重重的合上秘術書籍,深吐了一口氣,放下了書,便回房。
夜色慢慢襲來,莊傾城吃過晚膳後,便繼續留在書房裏,為墨玄鈺將一些需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好,等他回歸。
到了子時她才回房,正準備寬衣睡覺的時候,窗門突然緩緩的打開。
莊傾城猛地抬頭看向對麵的窗,外麵無人,可是窗卻自主緩慢開啟,就好似有一隻隱形的黑手,推開了那扇窗門。
她眼眸一沉,下意識的蹙緊眉頭,走前關上窗。
一襲冰涼的風,吹向她頸部。
莊傾城不動聲色的回到床榻,躺下,然後拉起被子,閉上雙眼。
黑暗中,傳來了細微的聲音,雖然很小很輕,輕到可以直接被人忽略,可莊傾城卻因為這道聲音而提了一個醒。
就在這時,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感襲來,莊傾城的手輕輕的放落在自己的頸部處,在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襲來的瞬間,她將手中的墜子用力拉扯下來,再狠狠的往前一拋。
“啊!”驚叫聲,從黑暗中傳來。
莊傾城順勢腳踢開了那依附在她身上的人。
與此同時,在外頭聽到房裏驚叫聲的護院們,也敲門尋問:“王妃,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刺客,立刻包圍儀閣。”莊傾城大喝了一聲。
窗外,立刻飛掠過一群護衛的身影,快速的將整個儀閣包圍起來。
而零星側帶著一群女護衛,重重的踢開了房門,走入房內。
可他們走入房內的時候,隻看到莊傾城一人坐在床榻處,而她的臉龐染上了許多血。
零星以為她受傷了,擔憂的驚呼:“王妃,你傷哪了?”
零星大步走來,莊傾城趕緊阻止:“不要過來,它就在你麵前。”
零星與幾名護衛頓時打住。
莊傾城拿出了一包粉末往麵前一撒。
隻見一個被撒了白色粉末的人,卷縮起身子,躺在地麵。
莊傾城起身,撿起掉落在地麵上的墜子,走向那人。
那人突然睜開雙眼,猛地站起身,手握鐮刀,往莊傾城的方向狠狠一劈。
“果然是你。”莊傾城看到鐮刀時,立刻確認它就是這些日子傷害孩子的人:“你是何人?”
鐮刀劈來,莊傾城偏側身子避開,零星與幾名護衛則衝前護在莊傾城麵前。
那人步步緊逼,視旁人與無物,似乎目標隻是莊傾城,懶得與他人多糾纏。
最後,擋在莊傾城麵前的護衛,隻剩下零星還未被打退。
那人拿著鐮刀招招狠重的劈落向零星,零星每擋一下便往後退一下,對方的實力太強了。
莊傾城見此,把手放落在零星的肩膀處,將她往後一拉,把零星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再一次拿起墜子,擋在了那人的麵前。
那人趕緊後退。
看到那墜子,仿佛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莊傾城便借著墜子的威力,往前走,逼得那個黑影不停的後退。
她問:“你是誰?為何要吞噬那些孩子,你知不知道那些孩子都是無辜的生命,你要殺我或者與玄王府有仇,就盡管衝著我們來,何至於對那些孩童下手呢。”
黑影不說話。
莊傾城也保持著手拿墜子的動作,一刻都不敢放鬆警惕。
“你跟我有仇?”莊傾城反問:“血海深仇嗎,還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又或者是有人派人來殺我的。”
黑影還是不說話。
莊傾城有的是時間,墨玄鈺不在此地,她覺得很無聊。
陪它玩玩也無妨。
“我就在你麵前,你可以舉起你手中的鐮刀殺死我。”說著,她刻意蕩了幾下手中的墜子:“告訴我,你是何人?”
黑影突然嗬嗬嗬的冷笑。
那聲音很沉很重,好似男人的聲音,又好似女人的聲帶被燒壞了而發出來的詭異聲音。
她聽不出那聲音是何人的,看來若是對方自己不現身,她恐怕死都不會知道對方是何人。
黑影突然轉身,快速的飛向了她的床榻,在眾目睽睽之下,隱入了牆內。
莊傾城很想追,可奈何她沒有穿牆的本領。
零星卻不死心的命令道:“快追,把王府封鎖起來,仔細的給我查。”
零星留下了幾名護衛留在莊傾城身邊,自己帶著一部分人準備前往鈴山通知墨玄鈺。
可她們剛剛到了王府大門,便看到墨玄鈺與隨風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王爺。”零星快步跑過去。
隨風見她行色匆匆,問:“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裏?”
零星彙報:“王爺,黑影人入王府了,方才王妃險些被刺傷。”
“該死!”自莊傾城回錦州後,墨玄鈺就一直沒有等到黑影人,那時候他便有一種預感,猜想著那個黑影人大概是跟莊傾城一起回來了,便連夜趕回王府,卻沒想到剛踏入王府便聽到這樣的事情。
他快走朝儀閣方向走去。
進入儀閣的時候,正好看到院子裏的護衛們,在四處巡邏,尋找那個黑影人的下落。
墨玄鈺匆匆走過院子,推開房門,就見莊傾城獨自一人坐在了茶桌前。
莊傾城看到他回來的時候,還呆了一會兒。
他快步奔去,蹲下身子握住莊傾城的手問她:“你的臉怎麼了,受傷了,傷著哪了,讓本王看看。”
她的臉龐染了好幾處血。
莊傾城沒來得及擦。
墨玄鈺一臉緊張的捧著她的小臉問。
看她呆呆看著他的樣子,他以為她被嚇壞了:“快叫邵軍醫過來看看。”
“不用,我沒受傷。”莊傾城打了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來,趕緊拉住了墨玄鈺的衣物阻止他叫人:“這血不是我的,是對方的,那個人應該是受了傷,趴在我身上的時候,血滴在我臉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