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就坐在院子裏一夜沒睡,天亮時,他正等著溫言起來,準備一同進宮。
卻在此時,整個院子突然狂風亂作,宇文琰已經以著極快的速度想要衝進溫言的房間,奈何,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衝過去瞬間被彈開,重新落回院子裏。
暗衛都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殿下!”
“發信號,通知稀兒!”宇文琰緊盯著房門那邊,準備再次衝過去。
這陣狂風帶著一股邪氣,宇文琰不得不慎重起來。
以他一人之力,怕是對付不了。
他在想,是不是因為溫言毀了那些魔性,那些出逃的魔感應到什麼了,所以現在找上門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對於元天大陸來說是好事,但是,對於溫言來說,就是壞事。
群魔攻之,以溫言的實力,不足以對付。
信號在半空散開,暗衛的神情更加嚴肅。溫言的身邊並沒有暗衛,一直以來,他都是獨來獨往的,隻除了府上有幾個侍候的人。
所以如此,宇文琰擔心卻不知道該如何衝進房間。
狂風越掃越猛,隨即而來的,便是攻擊。暗衛團團將宇文琰圍住,隻盼著能等到小祖宗他們來。
隻是,不過一會兒時間,他們已經傷得不輕。
“散開!”宇文琰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暗衛死在他麵前,這些可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
暗衛卻是咬緊了牙,雖然已經傷得很重,卻依舊守著宇文琰。
不得已,宇文琰直接飛身半空,再落地。
那些攻擊果然都朝他而來。
“殿下!”
暗衛都大驚,奈何他們此刻都已經傷重,努力想要上前,都無法靠近那團攻擊的力量。
“想去救他?”而此刻,房內,戴著麵具,一身白衣的男子卻擋在溫言的麵前。
“傷了他,你們,都得死!”溫言自是心急,宇文琰的實力有多少,他心裏有數,想要對付這些東西,他的實力還不夠。
“看來,你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了他的身份!”男子憤怒,正想要步步逼近溫言,卻在他逼近之時,溫言一個閃身到了床邊,即刻按下了機關。
頓時,整個房間都變得光亮無比,晃得人的眼睛都根本無法睜開。
“我的身份,自是沒忘!他的身份,我也更是清楚!但是,你若敢以此為由,傷害他,那麼,你就去死!”溫言怒道,強光更甚。
細看才發現,那看似強光,其實,都是利刃。
片片細細的利刃都朝著這個白衣男子飛去,帶著強烈的攻擊力,溫言也趁著此時,開了房門,衝到了外麵。
宇文琰已經受了傷,雖不致命,卻也是傷得不輕。
那狂作的風,在溫言衝出來的瞬間也停止了。
但,邪氣依舊。
“是那些魔?”宇文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溫言,知道他沒事兒,他倒不介意自己身上的傷了。
“嗯。”溫言點頭。
就是那些魔,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能對付嗎?”宇文琰想說的是,如果不能,就趕緊撤,畢竟,保命要緊。
“他們動不了我,殿下先撤。”溫言說道。
“已經通知了小祖宗他們,我們再拖一下。”宇文琰在這種情況自然不會相信溫言說的,他堂堂的太子,都拿這股邪氣沒辦法,溫言昨天才受過傷,又怎麼對付得了?
狂風再度掃來,不過都是衝著宇文琰去的,所以溫言隻得擋在宇文琰的麵前。
隻要他擋著,狂風就不敢再亂作。
但是,風無蹤,溫言擋得了前麵,擋不了後麵,況且,還有左右。
所以,宇文琰還是不停地在受傷。
“可惡!”溫言看著宇文琰受傷的手的身後,怒眸一眯,強行將才恢複了一些的靈氣都運氣,直接掃向狂風掃來的方向。
狂風再度停了,但是,邪氣的氣息卻更重了。
“你不要命了!”宇文琰看著溫言將靈氣都用在了跟這些狂風作鬥上,急忙拉著他。
“殿下退後,今天,本國師倒要看看,他們準備怎麼對付本國師!”溫言看了眼宇文琰說道。
宇文琰想要再拉,溫言已經直接站立在院中,身上能運起的靈氣,全數都運起在掌心之中了。
這種時候,宇文琰也不能強行拉他,隻能自己也站到了院中,就在溫言的身邊,同樣的將靈氣都運起,與他一同對抗著那股邪氣。
溫言看了他一眼,無奈,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房間強光已經消失,那白衣男子也已經飛身出來,看著溫言和宇文琰,直接就攻擊。
但很明顯,宇文琰加上溫言的靈氣,都不及這個男子身上的邪氣厲害,沒幾招,他們就開始處在下風了。
“殿下!”溫言的語氣急,也怒。
宇文琰不在這裏,他還能放手一搏,如今,宇文琰在這裏,他完全沒辦法放開手腳去戰鬥。
“本太子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宇文琰知道溫言的怒是為何,但是,作為太子的他,讓他就這麼丟下他們自己逃掉,他做不到。
他寧願跟著他們一起死,也不會逃。
但,宇文琰這種時刻,不會想到自己若是撤了,反而大家都能活。
“你!”溫言也不多說了,瞪向了白衣男子:
“傷了他,不管你們是誰,都得死!”如果真的逼到了那種程度,溫言也不介意用那股力量!
“他,就真的這麼重要?”白衣男子看著溫言,問道。
“比我的命重要!”溫言說著,隨即主動出擊,攻向白衣男子。
而這時,小祖宗和東方允傲他們都到來了。
“邪氣?”一落入院中,小祖宗就感覺到了邪氣,當即抽出了軟劍,利用劍光配上玉石的靈氣,飛於半空之中橫掃了整個院子。
“你,忘本了!”白衣男子看了眼小祖宗還有東方允傲他們,知道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丟下這句話,他便消失了。
小祖宗重新落於地麵的時候,一切都恢複平靜了。
“皇兄!國師!”宇文稀急忙來到宇文琰和溫言的麵前,看著他們。
“沒事兒,皮外傷。”宇文琰說道。
“國師呢?”宇文稀看著溫言問道。
“沒事兒。”溫言也搖頭,他並沒有受什麼傷。
“那個人,是誰?”小祖宗看著他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