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真的來過

不然我的舌頭就真的不能動了一般。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天又黑了,餓了吧?我來喂你吧。”

若清從卓桑手中端過羊奶一口一口的喂著我,我心裏暖極了,這個時候有一個貼心的人在身旁,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也急著要來服侍小姐,可是坐了一天的馬車,也才到了一會兒而已,大汗就先讓我去打理小姐的那些嫁妝了,隻說看短了什麼沒有,如果少了,他要拿那些家夥們是問。聽說個個都被大汗關起來了呢。”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他會待我這樣好了。

喝了羊奶,若清又喂了我一些小米粥,我知道這不是草原上的糧食,看來是班布爾善親自為我找來的。

若清喂我吃了東西,我漸漸有了些力氣,也可以說話了,舌頭很痛,咬字還不是很清楚。

每每說完,看見若清搖頭的樣子,我都會擔心,從些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好想知道在這大草原上唱歌的感覺,以後如果能唱,我一定要找一處無人的地方高聲的唱給大自然的花花草草來聽。

“去睡吧。”我輕聲的吩咐若清,她也坐了一天的車,也該去睡了,好晚了。

“嗯,小姐,那我去睡了,你也好生睡吧,有事你就搖這個鈴當,我就來了。”

我虛弱的笑笑。

還有卓桑照顧我呢,我不怕。

這一晚大汗他沒有再來,一定還在睡吧,一夜未合眼了,況且他還有他的國事要處理。

我躲在床上想著,也不知黎安現在在哪裏?

還有圖爾丹,難道他們都沒有派人來接我嗎?

我被俘被囚在哈達今已有兩日了,我知道我的清白依舊還在,可是如果被巴魯刺的族人知道,他們又會如何看待我呢?

一個失了貞節的女人在中原是無法被原諒的,在草原上或許可以減免,卻也無法掩了幽幽眾生的鄙視吧。

心很痛,我的未來似乎已充滿了黑暗,可是,我依舊慶幸,慶幸我保住了我的清白。

即使見了圖爾丹我依然可以無悔無愧的麵對他,雖然我不愛他,可是我是大周特封的郡主,我曾是大周首相的十七小姐啊。

我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裏,無論班布爾善待我如何的好,我呆在哈達斤都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這會給大周蒙羞。

而圖爾丹,以他的個性,他一定會記恨我失蹤的這兩天。

我躲在床上糊思亂想著,我的嫁衣剛剛脫去,柔軟的褻`衣貼在身上暖暖柔柔的讓我舒服的養傷。

我試著挪動著身子,我想要快快的好起來,隻要能動,我就要離開這裏,以班布爾善對我的態度,我相信,我可以說服他放了我。

門口的簾子動了動,我看著卓桑坐在床前打著盹,不是她,又是誰呢?

若清也去睡了呀,是班布爾善嗎?不要啊,這麼晚了,我不想見他了。

黑衣的一角飄進我的視線,我舒了一口氣,這人不是班布爾善,有班布爾善的保護,在哈答斤應該再無人敢傷害我了吧,可是這個著黑衣的人又是誰呢?為什麼他慢悠悠的遲疑著不進來呢?

他是壞人吧?

我看著卓桑,我叫她,她卻不應我,太晚了,她睡得好香啊,呼嚕一個接一個的響著。我的聲音無論如何也吵不醒她。

我歎了口氣,唉!再難的劫難也遇了貴人相救了,我再也不怕了。

“你進來吧,人都睡了。”我小小聲地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壞人,我希望他是黎安。

簾子打開了,室內的光線很弱,我看不清那黑衣人的臉。

他未說話,可是看他的身形我確定他就是黎安,我猜對了。

他四下望了望,見隻有卓桑一個人在,似乎安心了,輕輕的摘下麵上的黑色麵巾。

原來他是掩了麵而來。

“雲齊兒,你還好吧。”

我就知道是他,我的心有些暖了,可是我還是不想與他說話。

我點頭,表示我很好。

他跑過來跪在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都是我太粗心了,才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幸虧班布爾善救了你,否則那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啊。這兩天他一定就在這附近轉悠來著。他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吧。

“我原想早些帶你走,可是你傷成那個樣子,我帶你走了是害你,還不如留你在這裏先醫好了你的傷再走也不遲。”黎安低聲的訴說著他的心焦。

突然他頓住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響,“雲齊兒,我會再來看你。”

還沒等我應聲,那黑衣的身影已沒在眼前了,仿佛他從未來過一般。

隻是,我手上的溫度告訴我,黎安他真的來過。

門簾兀自在動著,是他掀了再放下的反應。

有腳步聲傳來,從醒來我的聽覺就很敏感,我記得那腳步聲,我知道他是誰,或許,我要打起精神來了……

“卓桑,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嗎?”班布爾善嚴肅的樣子是我今天第一次見,我不禁心裏為那可憐的女人捏了一把汗。

可是她還在打著呼嚕。

班布爾善手一揮,身後的侍衛立即走過來架起了卓桑就走,卓桑頓時醒了,好象還在做著夢般,睡意朦朦地道:“別拉我,天還沒亮呢。”

“出去等著天亮吧。”班布爾善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的聲音立刻驚醒了卓桑,卓桑不知所措地道:“大汗,饒命啊。我不是固意的啊。”

“在我眼皮子底下就這樣做事,其它時間還不知怎麼偷懶呢,拉出去。”他不屑的揮揮手。

“等等。”我有些不忍,必竟卓桑讓我見到了若清,又是她的睡眠讓我見到了黎安。“我好好的,不要怪她,人困了總要睡覺的,是不?”我試圖說服班布爾善放了卓桑。

“不行,奴才都是不可以放縱的。”我昏迷時他曾是何等的溫柔,可是我醒了,他仿佛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大汗,可否為雲齊兒積積德,雲齊兒能醒過來一是大汗的功勞,二也是上天的恩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