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沒有斷線的故事被賦於了新的使命

沒有斷線的故事被賦於了新的使命!

氣氛如同死一樣的沉寂,就像真的有誰死了一樣凝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過了很久我拉著楊溪站起來說:“累了!散了!走了!再見!”我筋疲力竭的把再見兩個字毫無情感的擠出來,.不知道這次說了再見還會不會再見了,也許真的已經沒有再見的必要性了,見了隻會各自傷心吧!我不敢想!

沒有人應答,也沒有人動彈,更加沒有人阻攔。我逃似的帶著楊溪跑出了包廂,沒有回頭,不敢回頭,毅然決然。

莫蘭看著我走到大廳,扭動著腰肢就朝我們走來。她要說些什麼,卻被我冷冷的“滾”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出門打了車,把楊溪拉到車裏,這一切做的太快,都來不及思考我就已經安然在出租車裏了。楊溪已經滿臉淚痕了,我捏捏她的手想要安慰她,可是“沒事兒”幾個字剛吐出來,哽咽就已經出來了,哭腔就委屈的冒了出來,眼淚也不由自主的衝刷著我幹澀的臉頰。我不敢再繼續,怕一繼續,出租車中就會出現兩個人抱頭痛哭的景象。

我撫摸著楊溪充滿淚痕的臉頰,什麼話也不說。把她的頭放置在我的肩膀上,任由她的眼淚滴打在我的身上。

看著窗外不斷變更的燈火輝煌的景色,我才發現有些事兒過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不會再去計較。其實本來沒有必要再計較,隻是有些人就是喜歡。

把楊溪送回家後我才攔了車回家,回到家之後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有氣無力的拖著身體塌陷在床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我感覺我已經有些苟延殘喘。

我睜著眼睛又一次看著那天花板上複雜的圖案,我真是佩服它們的變化無常,這次竟然看起來像捂著頭拚命的笑啊笑,耳邊還不時傳來了“咯咯”的嘲笑。也許就連這沒有生命的死物都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的可悲可笑,他們毫不留情的剝奪我最後一絲絲的尊嚴。

我沉沉的陷入了睡眠,什麼也不願再想!睡夢中我就像溺水了一樣苦苦的掙紮求存,可是我越是掙紮水就越是向我湧來,湧進我呼喊的嘴裏,湧入我呼吸的鼻腔裏,灌入我的耳朵中,大腦的疼痛那樣的明顯。

我突然間驚醒,夢中的場麵真實的讓我認為那就是真的,我的身體也就像真的在水中掙紮了很久一樣筋疲力竭,全身都被汗水濡濕了。

我打開燈,看了眼鬧鍾。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睡了很久很久,可是鬧鍾上分明顯示著現在差五分不到淩晨一點鍾。我又看了看鬧鍾上的日期才驚奇的發現今天是查分數的日子。反正也睡不著了,我怕那樣痛的夢再回來找上我。

打開電腦,進入係統,滿懷忐忑的點擊了查詢成績的按鈕,頁麵上分明顯示的是一個不俗的分數,可就是這樣我還是不敢多看,迅速的關閉了頁麵。

百無聊賴,分數就像平常一樣悄無聲息的就出來了,沒有任何前兆,也說不清楚現在的心情是激動高興悲傷抑或沉重,隻是知道成績出來了,平淡無奇的出來了。就隻是這樣,然後留下滿頭滿腦的迷茫。

我登錄上了QQ,還沒有進入到好友界麵“滴滴”的聲音就不安的躁動了起來,響個不停。等我登上去才發現原來高中的很多同學的頭像都形態各異的亮著。我點擊那一個個閃動的頭像才發現他們這群人驚人一致的隻發了一句話:多少分啊?

我不知道怎麼去回答所以把對話窗口全部都關閉了。還真有為了分數而徹夜不眠的激進分子。也許是我閃動的頭像又一次晃動了他們的眼光,所以他們又紛紛進行新的一輪攻勢:嘿!多少分啊?我隻能無奈的隱身。

卻在隱身的那一刻收到了來自我們老大的問候:“嘿!好小子,幹的不錯!”之後是陰險的表情。

我回了一個大大的疑問,他迅速的拚過來了字:“你隻知道了你的分數,還不知道名次吧?”我無力的嗯了一下。那邊又發過來:“我知道啊!你這次可是考的不錯啊!全校第一,那在全市都是一個巴掌就可以數的上的!”我啞然!我隻是看到了那個頗為不俗的成績,可是關於名次我是一概不知,老大的話著實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敷衍的和老大寒暄了很久才又一次倒在了床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早早的就曬到了我的床上,我意識模糊的拿起手機撥通了童雪的電話,嘟的聲音之後我才完全清醒。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等不及的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童雪!可能這幾天的變故太讓我想要聽到她的聲音。

電話接通,那邊是沒睡醒處於朦朧狀態的聲音:“喂!誰啊!一大清早的有病啊!”她還是這樣,睡夢中忘記自己正身處加拿大吧?我尷尬的不說話,那邊聽到久久沒有動靜,可能拿起電話看了來電顯示,又把電話按到耳邊說:“徐楓,是你啊!一大早的打來幹什麼?”她有些不滿,可是已經收斂了很多。

我無力地說:“我考了全校第一,你什麼時候回來?”那邊也許是驚訝的沒有了聲音。

我起床收拾好一切,把我的喜訊告訴了我的爸媽,他們聽到之後興奮的連早飯都吃不下了,一邊嘮叨著我的成績還一邊籌劃著今晚要去大飯店海撮一頓。我不說話,任由他們高興,他們等這一天可能等得太久了。

吃過早飯我才往楊溪家走,到達楊溪家樓下的時候我已經汗流浹背,這天氣真是熱的像要把人曬化了。給楊溪打過電話之後,我就在這裏安靜的等著她下樓來。

楊溪下來一把擁入我的懷裏,也許經過了昨晚我們更加珍惜彼此,可是我們更加一致的避及關於昨晚的那些事,裝出很輕鬆的樣子。楊溪說:“我看了你的成績,可是我的和你的相差很遠啊!我的才剛上六百!”

我說:“沒什麼,很好了!起碼我們能一塊兒上這裏的大學!”楊溪眼神放光的望著我似乎在問我還會上這裏的大學嗎?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成績的?”楊溪放開我輕輕一笑說:“我們班出了個全校第一,我們老師怎麼能不鼓吹啊!他昨天在網上快要把你鼓吹成神話了!”我無奈的笑笑。

後來我打電話給小蒙,問他的成績,他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訴我。隻是通過他側麵打聽到了倩倩的分數,倩倩考的也很不錯,差了楊溪兩分。後來還是通過老大知道了小蒙的分數,對於他的水平來說,分數不高,沒有超過楊溪和倩倩,但是也不算太低。這就是所謂的有誌者事竟成,我們用多出一年的代價換取了更好的結果。

故事寫到這裏也許已經算是一個完滿的結局了,一切真相都清楚明白,沉痛隻有讓我們自己消磨,一切情感的糾葛都暫時的終止,我沒有守住我一直想要維護的那群人,他們已經分蹦離析了,我們青春的路也即將走完。可是完滿往往並不代表就是結束。我們隻是還在成長的路上,但還沒有成熟。

隨著飛機的震耳欲聾的轟鳴,然後安然降落,我們的故事還在毫不停留,也可以說冷酷無情的進行著,並且這個沒有斷線的故事被賦於了新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