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來報的時候,並沒有說清楚是什麼事情,就是說有人在墨寶軒,這次比上次聚集的人還要多。
嚴老爺怕嚴新這次自己沒有辦法應付,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不過他並沒有下車,就在不遠處看著。
嚴新帶著清風明月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貴公子正坐在那裏,很是悠閑的等著他們這邊去人。
“三少爺,你可來了,這位公子,想要見主事的。”朱管事看到嚴新過來了,趕緊上前。
之前嚴新處理那件事情的時候,幹脆利落,讓人非常佩服。
所以,他也覺得嚴新有這個能力,可以解決現在的問題。
嚴新讓他不要慌,反正自己已經來了,不會不管。
“這位公子,不知道墨寶軒又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滿意?”嚴新禮貌的問著。
那位貴公子身邊還有好幾個人,雖然都是變裝,不過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人。
嚴新想著,這個人一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怕別人認出來,但是又要有排場。
“我聽說,你們墨寶軒打著新科狀元的旗號,招搖撞騙,隻是不知道,你們這些當家人,學識如何,會不會辱沒了狀元郎。”貴公子說著。
嚴新笑了,果然有人想找麻煩的話,角度還是多種多樣的。
“墨寶軒隻是提供了狀元郎文房四寶而已,並沒有說過,他的學識,也都是我們墨寶軒給予的,而且我們都講究誠信,說的事情,也都是實事求是,並沒有用狀元郎做過什麼宣傳,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聽到什麼人嚼舌頭,這樣以訛傳訛,我看公子的打扮,應該不是那種沒有自己的判斷的人吧?”
幾句話,就把貴公子後麵想要發作的話,先堵回去了。
反正他要是因為這個生氣,就是聽信了旁人的誣陷,而且沒有判斷力。
貴公子看著嚴新,說著:“口齒倒是伶俐,果然是生意人,就是跟我們這些讀書人不同,隻是這些巧言令色,都是誰教給你的?聽說,狀元郎之前是住在你們家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跟著狀元郎,學到一些皮毛?”
很明顯,他知道很多事情。
嚴新聯想著一直都沒有下來的張建的任命,這個人,難道是來傳旨的?
他很是淡定的說著:“我自小在別院長大,狀元郎在我家另外客房溫書,我們都是從不去打擾的,這點規矩,我們還是懂的。”
“別院,怎麼嚴家,竟然如此苛待自己的子孫麼?”貴公子問著。
“苛待?從我的麵上,公子可能看到一絲抱怨?我生母早亡,爹爹不忍讓我見到生母亡故之地日夜傷心,安排了精細的人伺候我起居,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這一點,相信公子一定明白。”
這些話說完,全場都被鎮住了。
畢竟這是個架空的時代,嚴新說的這些古詩詞,很多都是他們不知道的。
貴公子也蒙了,想不到一個商賈之家的少爺,竟然有這樣的文采和見識。
而剛剛趕到的張建,恰好聽到了嚴新剛剛說的話,也是震驚不已。
嚴老爺和張建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愕,嚴新什麼時候文采如此出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