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錦瑟也不想管這些事情,也就當作不知道了,這二姨娘再怎麼折騰,其實在方家人的心裏,也隻是個管家的下人而已,方侯也不會叫她留下子嗣。

而這方書瑤還有一個弟弟,名叫方子皓,今年十六,因著方侯怕他從小養在京城裏,跟著那些名門公子哥在一起久了,盡學些公子哥的壞毛病,所以早在三年前就將才十三歲的方子皓從到軍隊曆練去了。

沒有人能動搖她這嫡長女的地位,也沒人能動搖方子皓小世子的地位,日後方子皓便是要接替方家候位的,這也是方侯對她姐弟的疼愛之處,絕不會叫任何人動搖了他們的地位。

可想起自己三年沒見麵的弟弟,錦瑟也不得不感歎一聲,方侯對於子女的教育,真的是很嚴苛。

一家人坐了一下午,方侯和老太太看錦瑟似乎已經恢複了以前的正常樣子,想著她經曆了這次生死,是真的看開了,所以也放心了。

看錦瑟有些疲憊,便都起身離去了。

屋子裏總算清靜了,錦瑟伸了伸胳膊,為了表現得不露馬腳,又要展現出自己已經放下了心結的樣子,可是累著了。

這方書瑤的身體雖然健康,但卻是富家小姐,難免有些柔弱。

錦瑟纏綿病榻那麼長時間,又經曆過那麼多的苦難,深深的知道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多麼重要,所以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這身體調養好。

不說恢複當年的功力……起碼也不能像現在這般走幾步就得喘的嬌弱。

趁著休息的時候,錦瑟就將以前學的內功搬了出來,暗自調息著。

屋裏的人都以為她睡了,所以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要修內功並不容易,錦瑟也並不著急,隻是調息了個半時辰便起身了。書硯伺候著她梳洗了一番,畫墨就興衝衝的跑了起來,“大小姐,聽說昨夜蓮池的白蓮一夜全都開了,奴婢本還不信,剛跑去瞧了一眼,還真是一池的白蓮都盛開了,開得那叫好呢,可美了,奴婢進府那麼多年了,還沒見過如此奇觀呢!大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錦瑟正想活動活動,便穿了外衫,讓書硯和畫墨兩個丫頭陪著去了蓮池。

在錦瑟的記憶裏,也從未見過開得這樣好的一池白蓮,本該是清潔高傲的蓮花,因著一夜之間所有的花苞都盛開了,竟叫蓮池裏顯出了幾分熱鬧。

一朵朵的白蓮傲然開放著,蓮池本也不算很大,但卻從沒有哪一年的蓮花開得如此的好!

錦瑟站在池子邊上,不遠處就是一朵白蓮,她不由得輕輕伸出手去,正巧此時吹過一陣清風,那蓮花搖搖擺擺,竟是朝錦瑟的手掌靠了過來。

花瓣輕柔,輕輕的擦在了錦瑟的指尖。錦瑟隻覺得一股很熟悉的氣息猛然湧上心間,不由得閉了閉眼,腦海裏就浮現出當初的夢境。

“我叫戚墨,是佛珠留下的一滴眼淚……你也許已經不記得我了……”

錦瑟也不想管這些事情,也就當作不知道了,這二姨娘再怎麼折騰,其實在方家人的心裏,也隻是個管家的下人而已,方侯也不會叫她留下子嗣。

而這方書瑤還有一個弟弟,名叫方子皓,今年十六,因著方侯怕他從小養在京城裏,跟著那些名門公子哥在一起久了,盡學些公子哥的壞毛病,所以早在三年前就將才十三歲的方子皓從到軍隊曆練去了。

沒有人能動搖她這嫡長女的地位,也沒人能動搖方子皓小世子的地位,日後方子皓便是要接替方家候位的,這也是方侯對她姐弟的疼愛之處,絕不會叫任何人動搖了他們的地位。

可想起自己三年沒見麵的弟弟,錦瑟也不得不感歎一聲,方侯對於子女的教育,真的是很嚴苛。

一家人坐了一下午,方侯和老太太看錦瑟似乎已經恢複了以前的正常樣子,想著她經曆了這次生死,是真的看開了,所以也放心了。

看錦瑟有些疲憊,便都起身離去了。

屋子裏總算清靜了,錦瑟伸了伸胳膊,為了表現得不露馬腳,又要展現出自己已經放下了心結的樣子,可是累著了。

這方書瑤的身體雖然健康,但卻是富家小姐,難免有些柔弱。

錦瑟纏綿病榻那麼長時間,又經曆過那麼多的苦難,深深的知道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多麼重要,所以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這身體調養好。

不說恢複當年的功力……起碼也不能像現在這般走幾步就得喘的嬌弱。

趁著休息的時候,錦瑟就將以前學的內功搬了出來,暗自調息著。

屋裏的人都以為她睡了,所以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要修內功並不容易,錦瑟也並不著急,隻是調息了個半時辰便起身了。書硯伺候著她梳洗了一番,畫墨就興衝衝的跑了起來,“大小姐,聽說昨夜蓮池的白蓮一夜全都開了,奴婢本還不信,剛跑去瞧了一眼,還真是一池的白蓮都盛開了,開得那叫好呢,可美了,奴婢進府那麼多年了,還沒見過如此奇觀呢!大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錦瑟正想活動活動,便穿了外衫,讓書硯和畫墨兩個丫頭陪著去了蓮池。

在錦瑟的記憶裏,也從未見過開得這樣好的一池白蓮,本該是清潔高傲的蓮花,因著一夜之間所有的花苞都盛開了,竟叫蓮池裏顯出了幾分熱鬧。

一朵朵的白蓮傲然開放著,蓮池本也不算很大,但卻從沒有哪一年的蓮花開得如此的好!

錦瑟站在池子邊上,不遠處就是一朵白蓮,她不由得輕輕伸出手去,正巧此時吹過一陣清風,那蓮花搖搖擺擺,竟是朝錦瑟的手掌靠了過來。

花瓣輕柔,輕輕的擦在了錦瑟的指尖。錦瑟隻覺得一股很熟悉的氣息猛然湧上心間,不由得閉了閉眼,腦海裏就浮現出當初的夢境。

“我叫戚墨,是佛珠留下的一滴眼淚……你也許已經不記得我了……”

那夢境裏,叫戚墨的女仙的額間,好像就是一朵傲然綻放的白蓮,她還記得,黑暗中,似乎還聽到了有人幽幽的叫著:“白蓮……白蓮……”

錦瑟甩了甩腦袋,將這些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念頭都壓了下去,這時畫墨見她一直出神,就有些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

“大小姐,聽說昨日攝政王回京了。”

錦瑟的眼微微一動,還沒想清楚畫墨這是要說什麼呢,畫墨就接著道:“好像是得了什麼重病,還是皇上專門讓人給接回來的……皇上昨兒夜裏就去了國公府裏探望,到今日都沒出來呢,今兒的早朝都沒上……想來,攝政王是病得不輕……”

錦瑟輕輕的撫著指尖的白蓮,那白蓮隨風搖動,似乎是在錦瑟的掌間撒嬌一般。

北棠風其實早已經還政給小皇帝了,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封了定國公,大肆修建了國公府,可是大家卻還是習慣叫他攝政王。

想了一會兒,錦瑟才淡淡的道:“這些事情以後不要去打聽了,既然我與他的婚事已經退了,以後他對我來說,便是一個沒見過麵的陌生人而已,懂了嗎?”

“是……”畫墨看著錦瑟的臉色淡然,想著平日裏隻要說說攝政王的事,小姐一定會開心的,可是如今……

難怪,真的就放下了?

錦瑟沒了什麼興致,就回了屋子。

吃過了晚飯,錦瑟便按照以往方書瑤的習慣開始臨貼了,有著方書瑤的身體和記憶,這一手好字也算是傳了下來。

隻是寫著寫著,又有些靜不下心。

本來,以往的記憶因著方書瑤強大的記憶壓製,很多事情她都想不起來了,就算能回想起點什麼,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隻是原本以為好似夢境一般的上輩子的人,竟就在自己的身邊,那樣的真實,哪怕想不起來太多關於這個人的事,但錦瑟的心還是無法靜下來。

心裏也不知道為何,好像就是隱隱知道,北棠風的病一定與自己有關。

北棠風沒有赴方書瑤的約會而連夜匆匆出城的時間,算起來好像是和自己離開原本身體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如今他突然重病……莫不是因為原本的自己離世的原因?

這樣一想,心裏更是揣揣不安,總覺得愧對了什麼人……那些關心著她,愛護著她的人,還有那個一直以來風塵仆仆在世界各地為自己尋找名醫名藥的人……

為什麼,關於他們的記憶,竟然會一點點的模糊?

想要想起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哪怕想起來一些過不了幾日又漸漸的忘記!

導致她總覺得這些人有些陌生!所以她不能答應和慕容修雲的親事,所以她總和他親近不起來……總是那樣的疏離。

因為每一次他離開之後,過不了多久……他們在一起的記憶,她就會淡淡忘記了,每一次他找回藥材回來時,錦瑟見到他時,總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

更別說,自從她失憶後便再也沒有見過的北棠風……若不是這個名字隱隱的記在心裏,好像很是重要……她或許根本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北棠風。

而哪怕她知道這個人對於她來說也許很重要又如何?她連他長什麼模樣都記不清楚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很愧疚,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無心無情的人,仿佛自己永遠……都無法回報他們的深情厚誼了,因為她根本記不住他們。

為什麼她的記憶能力會如此的差?看書可以過目不忘,和清竺學醫術時可以舉一反三,醫書也好,草藥也罷,什麼都難不住她,什麼她都能牢牢的記住。

可就是……記不住這為了她真心實意付出一切的人?

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