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慕容修雲他追到北境來了?
“他叫做清竺,說和香雪也是好朋友呢。”上官閔敏開心的笑了起來,叫錦瑟一愣。
清竺?
說得也是,哪怕慕容修雲在北境,這些事情他也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可是……為什麼是清竺?雖然北境對南陵的防衛嚴密,但是若是慕容修雲,他都敢來……就一定有辦法離去,可是如今為什麼會支使上官閔敏來要通行令牌?
“你為什麼會認識清竺的?”錦瑟想到上官閔敏遇害一事都是清竺一手策劃的,但是看上官閔敏如今的表情,好像對此時完全不知情一般。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他救過我!而且他人很好的,所以他一定也是想救香雪而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想到來找我幫忙的!”上官閔敏看著錦瑟,哀求道:“既然香雪你也認識,那麼他就沒有說謊……你就放他們回去吧,他幫過我,也救過我,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還他的恩情呢,錦瑟……”
錦瑟的腦袋飛速的運轉著,直覺告訴她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但是清竺敢讓上官閔敏來找她,就證明清竺不怕她去查證!難道香雪真的病了?
雖然錦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她不願意為了自己心裏的疑慮,就用香雪的命來賭。
猶豫了一會兒,錦瑟點頭道:“好吧,我幫你,他說什麼時候需要令牌?”
“太好了!”上官閔敏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他說今晚會來找我,到時我把令牌給他,向來天一亮他就會趕著出城了吧?”
錦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起身朝書桌走去,“那我給你一份手諭,再加上令牌,這一路上自然便暢通無阻了。”
雖然北棠冽並沒有給錦瑟這樣的權利,但是這是身為皇後能做到的事情。
北境離南陵起碼得有兩個月以上的路程,官道的封鎖不可能是全部……繞過了這北境的大雪封山,就有很多路可以選擇了。錦瑟隻需要找個借口,其他的事情清竺自然能做到。
北境與南陵之前有很多郡縣,而且其中大多數的郡縣以那個地區獨有的特產聞名,錦瑟隻需要盡可能開出長的路線,說是讓他們去采購特產什麼的……應該沒有問題的。
不一會兒錦瑟便寫好了手諭,連帶著皇後的通行令牌都一起交給了上官閔敏,還不忘吩咐道:“你把東西交給他,你得答應我,以後再不和他有任何的往來!”
上官閔敏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錦瑟忙接著道:“畢竟他是南陵的人,閔敏……我們不可以忘記了自己的立場,隻此一次,就當你還清了恩情,而我……對朋友也算仁至義盡了。”
“我知道了。”上官閔敏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錦瑟對南陵的態度竟然是這樣的堅決。
戰爭也好,權利的鬥爭也罷,上官閔敏不是很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北境和南陵會成為現在的樣子,上一代的恩怨已經早就了這樣多的悲劇,然而到了現在……還是無法從這些恩怨中逃脫出來。
她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慕容修雲他追到北境來了?
“他叫做清竺,說和香雪也是好朋友呢。”上官閔敏開心的笑了起來,叫錦瑟一愣。
清竺?
說得也是,哪怕慕容修雲在北境,這些事情他也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可是……為什麼是清竺?雖然北境對南陵的防衛嚴密,但是若是慕容修雲,他都敢來……就一定有辦法離去,可是如今為什麼會支使上官閔敏來要通行令牌?
“你為什麼會認識清竺的?”錦瑟想到上官閔敏遇害一事都是清竺一手策劃的,但是看上官閔敏如今的表情,好像對此時完全不知情一般。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他救過我!而且他人很好的,所以他一定也是想救香雪而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想到來找我幫忙的!”上官閔敏看著錦瑟,哀求道:“既然香雪你也認識,那麼他就沒有說謊……你就放他們回去吧,他幫過我,也救過我,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還他的恩情呢,錦瑟……”
錦瑟的腦袋飛速的運轉著,直覺告訴她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但是清竺敢讓上官閔敏來找她,就證明清竺不怕她去查證!難道香雪真的病了?
雖然錦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她不願意為了自己心裏的疑慮,就用香雪的命來賭。
猶豫了一會兒,錦瑟點頭道:“好吧,我幫你,他說什麼時候需要令牌?”
“太好了!”上官閔敏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他說今晚會來找我,到時我把令牌給他,向來天一亮他就會趕著出城了吧?”
錦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起身朝書桌走去,“那我給你一份手諭,再加上令牌,這一路上自然便暢通無阻了。”
雖然北棠冽並沒有給錦瑟這樣的權利,但是這是身為皇後能做到的事情。
北境離南陵起碼得有兩個月以上的路程,官道的封鎖不可能是全部……繞過了這北境的大雪封山,就有很多路可以選擇了。錦瑟隻需要找個借口,其他的事情清竺自然能做到。
北境與南陵之前有很多郡縣,而且其中大多數的郡縣以那個地區獨有的特產聞名,錦瑟隻需要盡可能開出長的路線,說是讓他們去采購特產什麼的……應該沒有問題的。
不一會兒錦瑟便寫好了手諭,連帶著皇後的通行令牌都一起交給了上官閔敏,還不忘吩咐道:“你把東西交給他,你得答應我,以後再不和他有任何的往來!”
上官閔敏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錦瑟忙接著道:“畢竟他是南陵的人,閔敏……我們不可以忘記了自己的立場,隻此一次,就當你還清了恩情,而我……對朋友也算仁至義盡了。”
“我知道了。”上官閔敏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錦瑟對南陵的態度竟然是這樣的堅決。
戰爭也好,權利的鬥爭也罷,上官閔敏不是很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北境和南陵會成為現在的樣子,上一代的恩怨已經早就了這樣多的悲劇,然而到了現在……還是無法從這些恩怨中逃脫出來。
對於上官閔敏來說,沒有什麼人是壞到無藥可救的,但是她也明白,有的事情她是無能為力的。
“我答應你便是,我不會讓你還有陛下難做的。”上官閔敏輕輕的笑了起來,捏緊了手裏的令牌。
錦瑟點了點頭,才放鬆了笑容,“好了,那你快些回去吧,過一會兒皇上恐怕就要回來了。”
聽到錦瑟這麼說,讓上官閔敏第一個反映便是北棠冽常來這……而且她也聽到傳聞說,北棠冽對皇後很是寵愛的,自從冊封以來,幾乎每天都是在青鸞殿歇息的。
想到這些,上官閔敏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那閔敏告退了!”上官閔敏想行禮,但是錦瑟用眼神阻止了,她也沒再說什麼,笑著轉身離去了。
一出門便有人上來扶著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階穿過了花園上了軟轎……
錦瑟看著她離開了,雙眼微沉,笑容逐漸的消退。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為了不讓自己意氣用事而答應了清竺,但是她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若真的是香雪病重,那她自然是義不容辭。
可是若不是呢?那還會是什麼情況?
錦瑟皺眉……實在是想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她必須……親自去看看!
夜深了,天空中依舊烏雲密布,沒有月亮和星星,四處一片黑暗。
青鸞殿裏點著幾隻蠟燭,燭光昏暗,北棠冽喜歡的寧神香靜靜的散發出幽香,想必起外麵的寒冷來,屋內溫暖如春。
北棠冽確實是每天都會來青鸞殿裏歇息,但是錦瑟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幾乎每次都會早早的霸占了床,而北棠冽每天都無一例外的睡在軟塌上。
他來得總是很晚,哪怕會和她一起吃晚飯假裝恩愛的樣子,但是吃完飯後都會去書房或者又去議論什麼事情,消磨到深夜才回來。
錦瑟有時處理事情睡得晚了,偶爾床就被他霸占了。
今夜……錦瑟還在書房,看著手中的賬本,掌事的姑姑來催了好幾次讓她早些休息,她都拒絕了。
“皇後娘娘,皇上回來了,正在後殿呢,讓奴婢來問問娘娘,要不要一起用宵夜?”掌事的姑姑又來通報,語氣裏還帶著幾分欣喜的味道。
錦瑟抬了抬眼睛,淡淡的拒絕道:“不用了,告訴皇上本宮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讓皇上早些休息吧。”
“可是……”那姑姑遲疑著,卻是想不到錦瑟會這樣說,這後宮裏哪出過這樣的事情?哪怕是皇後,也不好把皇帝晾在一邊吧。
“你就去這麼回話便是了。”錦瑟皺了皺眉頭,語氣也不免添了幾分威嚴。
“是。”姑姑應聲,小心翼翼的退下,並且關上了書房的門。
錦瑟不想知道北棠冽會有什麼反映,因為她不用猜也知道,北棠冽一定也和她一樣毫不在意的,不過是做下表麵文章,好意問一聲罷了。
如今她不回去,也正合了他的意,他一定會自己霸占了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角的。
錦瑟閉上了眼睛,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今日確實很累,處理了一天的事情,已經早已經很困倦了,但是為了不讓北棠冽起疑心,也不讓自己錯過的時間,所以她不能睡。
起身將窗戶打開了些,夜裏的寒風吹來,叫她清醒了一些。
北棠冽幾乎不過問她的事情,她如何處理後宮的瑣事,如何管理……他從來沒有問過。
錦瑟身為皇後,自然是有出宮的權限的,所以她隻要等著淩晨十分,在城門開啟以前去看看清竺那裏究竟是什麼情況,她才能放心。
時間過得那樣的緩慢,錦瑟透過窗戶,看到寢室的燈滅了,北棠冽已經休息了。
深深的呼吸,錦瑟強大起精神,又回到了桌前,拿起了那些賬冊和毛筆,開始處理這些事情。
“娘娘,皇上已經歇息了。”那姑姑又在門前通報道:“還命奴婢送了參湯來,讓娘娘提提神,不要累壞了身子。”
“嗯,抬進來吧。”錦瑟的話出口,掌事的姑姑就抬了托盤進來,將碗放在了錦瑟的手邊,小心的提醒道:“娘娘喝了參湯,也早些休息吧。”
“沒事的,你們都去休息吧。”錦瑟淡淡的用勺子攪動了幾下參湯,雖然不餓,但是也還算那北棠冽有心。
姑姑點了點頭,恭敬的行禮要離去。
錦瑟才幽幽的道:“明日清晨本宮要出宮一會兒,待會兒給本宮準備一套便服還有馬匹便可以了,若皇上問起,如實回答就是。”
那姑姑吃了一驚,沒想到錦瑟突然說要出宮,忙道:“娘娘要出宮?那奴婢馬上去準備鑾駕還有隨行……”
“不用,本宮一個人去。”錦瑟打斷了姑姑的話,抬眼看著她道:“隻要一套便服,還有一匹馬,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本宮不想再說第二次?”
“這……”姑姑猶豫不決,因為沒有這樣的說法啊?什麼人都不帶?若是出了事情……
“快去準備吧!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本宮一力承擔。”錦瑟垂眸又看向了賬本,臉色堅決,語氣也沒有絲毫的轉圜餘地。
姑姑最終也隻能點頭,“奴婢知道了。”
說罷,退了下去,門一關,屋子裏又恢複了平靜。
錦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一切都準備就緒,錦瑟看著賬本,時間也就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窗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但是寂靜了一夜的宮殿開始有細碎小心的腳步聲了。
各宮的奴才們該是都起身了……
錦瑟伸展了一下雙臂,將渾身的酸痛感都壓了下去,賬冊已經看得七七八八,整齊的放在一邊。
她起身,手邊的參湯早已經冷了,也一絲沒有動過。
吩咐了路過的宮女準備了梳洗用的水,姑姑昨夜準備好的衣衫就放在外間,錦瑟利索的熟悉完畢,換上了一套月白底子印染著細碎迎春花的棉襖,將頭發挽起梳了一個簡單的流雲髻,戴了一隻銀步搖。
樣子很樸素,去掉了鳳袍,仿佛連皇後的威嚴都脫了下來一般,但是錦瑟看著鏡子裏做婦人打扮的自己,還是有些陌生,再不像當初那樣,像一個撫媚的小女人了。
哪怕沒有精致的妝容,沒有華貴的鳳袍,她也覺得自己的雙眼,竟那樣的沉穩內斂,清淡從容,麵帶微笑的樣子……多了幾分親和的淡然,少了幾分當初伶俐的美貌。
宮門處是準備好的馬匹,剛到開宮門的時辰,天空還是一片漆黑,但是大雪覆蓋的世界看起來並沒有那麼黑暗,奴才們恭敬的將馬交給了錦瑟,錦瑟牽著馬出示了令牌,皇城的守衛軍第一時間打開了宮門讓錦瑟出行。
錦瑟出了宮門便上了馬,一路上馬不停蹄的朝著南陵方向的城門而去。
去往南陵的城門已經早已經封鎖,所以在城門剛開的時候,這漆黑的淩晨裏,也幾乎沒有人。
清竺好不容易等到了守城的士兵檢查好了令牌,然後不滿的低聲嘀咕著打開了城門。
馬車很大,也很華麗,在黑夜裏也能一眼便能看到,在這清冷漆黑的淩晨,大雪幾乎能讓馬匹的速度都慢下好幾倍來,這馬車出了城門,在這一望無際的雪之大海中,仿佛一艘小小的帆船,掙紮著一點點的移動著。
錦瑟在城門外,已經等了許久了……當她看到馬車一點點緩緩的朝她一動來時,她打馬緩緩的朝著馬車的方向迎了上去。
清竺看到錦瑟時,有些揶揄的勾起了笑容,止住了馬車,看著錦瑟眯眼笑了起來,“你真的來了。”
“你知道我不會相信你的。”錦瑟冷冷的掃了一眼清竺,他駕駛著馬車,這馬車比平常的大一倍,而且為了行走快速方便,竟整整六匹馬拉車。
這麼豪華的陣容越發的叫錦瑟不信,這真的是為了香雪。
“你也不敢拿香雪的命做賭注,不過既然都有了你的令牌,我想你也不會反悔的。”清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因為真是性命攸關。”
錦瑟皺了皺眉頭,沒有看到香雪,她打馬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在馬車前下馬,目不轉睛的看著清竺,大步的靠近了馬車,冷聲道:“後不後悔,也得看過了才知道!”
說罷,幾乎無視了清竺的存在,一把扯開了厚重的車簾。
清竺並沒有攔她,而她扯開車簾看向車內時,整個人都呆立在了原地,不得動彈……
“他……他……”錦瑟呆愣著,連唇都覺得有些僵硬了,喃喃的,有些結巴的道:“他……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