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是,毫不在意。
上官閔敏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有一種酸澀的委屈感油然而生,可是她不想表露出來,隻能隱忍著忙點頭,然後超前走去,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淩宓。”北棠風輕輕的喚了一聲,院子外等待了良久的淩宓忙應聲道:“王爺,屬下一定將王妃安全送回。”
北棠風點了點頭,看著上官閔敏消失在院子裏的身影,淩宓急忙跟了上去。
下了好幾日的雪就這樣停了,北棠風仰起頭看著依舊陰霾的天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在錦瑟的青鸞宮門前站了片刻,卻連再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邁開步子轉身離去。
如今他不能看她……不能想她,因為他知道在他沒有能保護她的力量之前,他的感情,他的思念都會成為錦瑟的包袱。
北棠風走了,青鸞殿裏依舊是一片靜謐,錦瑟坐在窗前,而北棠冽坐在另一邊,許久了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錦瑟無聊的打開了窗戶,讓冷風吹了進來。
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不論北棠冽對待上官閔敏的態度,還是北棠風那樣冷靜的表現,她都不想去想,如今她能做的,隻是當好這個皇後,等一個機會而已。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門口有人來通傳,說:“啟稟皇後娘娘,後殿的夫人們歇息了一會兒,已經都起身告辭了。”
“知道了。”錦瑟應了一聲,門口的宮人也就退了下去。
錦瑟看了北棠冽一眼,轉開了眼,什麼也不想說。
“朕隻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不要插手上官閔敏與北棠風的事情!”北棠冽終於開口了,似乎也是思考了許久才決定說出來的。
“我並沒有想要插手,隻是你覺得若是我態度冷硬的拒絕閔敏郡主,會讓她好過嗎?”錦瑟勾著唇角,不屑的笑了起來,有些譏諷的看向北棠冽。
“朕不管,不論你也好,阿風也好!不論你們心裏都在想著什麼,朕都不允許你們傷害上官閔敏。”北棠冽態度冷硬,叫錦瑟越發的覺得他對上官閔敏的關心,真的超出了平日裏錦瑟對他這種冷酷霸道的印象。
可是錦瑟也無法往更深層去想,畢竟上官閔敏在北境長大的,就算有婚約在身,若是北棠冽真的喜歡她,那麼有的是方法,又何必費盡心思的讓上官閔敏這樣委屈的嫁給北棠風呢?
錦瑟搖了搖頭,將腦袋裏雜亂的思緒都拋開了,隻是道:“你若是不想她胡思亂想,那麼你剛才便不該凶我才是。”
北棠冽抬了抬眉,錦瑟幽幽的笑道:“我剛才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她以為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的呢!如今哪怕閔敏再善良單純,怕是都覺得不可相信了。”
“兩情相悅?”北棠冽幾乎是嘲諷的笑了起來。
錦瑟也一樣沒好氣的道:“難道要讓她以為我們心不甘情不願?然後讓她以為我和北棠風還有可能?依她的性子,若是真的這樣以為,你猜她會怎麼做?”
卻也是,毫不在意。
上官閔敏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有一種酸澀的委屈感油然而生,可是她不想表露出來,隻能隱忍著忙點頭,然後超前走去,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淩宓。”北棠風輕輕的喚了一聲,院子外等待了良久的淩宓忙應聲道:“王爺,屬下一定將王妃安全送回。”
北棠風點了點頭,看著上官閔敏消失在院子裏的身影,淩宓急忙跟了上去。
下了好幾日的雪就這樣停了,北棠風仰起頭看著依舊陰霾的天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在錦瑟的青鸞宮門前站了片刻,卻連再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邁開步子轉身離去。
如今他不能看她……不能想她,因為他知道在他沒有能保護她的力量之前,他的感情,他的思念都會成為錦瑟的包袱。
北棠風走了,青鸞殿裏依舊是一片靜謐,錦瑟坐在窗前,而北棠冽坐在另一邊,許久了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錦瑟無聊的打開了窗戶,讓冷風吹了進來。
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不論北棠冽對待上官閔敏的態度,還是北棠風那樣冷靜的表現,她都不想去想,如今她能做的,隻是當好這個皇後,等一個機會而已。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門口有人來通傳,說:“啟稟皇後娘娘,後殿的夫人們歇息了一會兒,已經都起身告辭了。”
“知道了。”錦瑟應了一聲,門口的宮人也就退了下去。
錦瑟看了北棠冽一眼,轉開了眼,什麼也不想說。
“朕隻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不要插手上官閔敏與北棠風的事情!”北棠冽終於開口了,似乎也是思考了許久才決定說出來的。
“我並沒有想要插手,隻是你覺得若是我態度冷硬的拒絕閔敏郡主,會讓她好過嗎?”錦瑟勾著唇角,不屑的笑了起來,有些譏諷的看向北棠冽。
“朕不管,不論你也好,阿風也好!不論你們心裏都在想著什麼,朕都不允許你們傷害上官閔敏。”北棠冽態度冷硬,叫錦瑟越發的覺得他對上官閔敏的關心,真的超出了平日裏錦瑟對他這種冷酷霸道的印象。
可是錦瑟也無法往更深層去想,畢竟上官閔敏在北境長大的,就算有婚約在身,若是北棠冽真的喜歡她,那麼有的是方法,又何必費盡心思的讓上官閔敏這樣委屈的嫁給北棠風呢?
錦瑟搖了搖頭,將腦袋裏雜亂的思緒都拋開了,隻是道:“你若是不想她胡思亂想,那麼你剛才便不該凶我才是。”
北棠冽抬了抬眉,錦瑟幽幽的笑道:“我剛才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她以為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的呢!如今哪怕閔敏再善良單純,怕是都覺得不可相信了。”
“兩情相悅?”北棠冽幾乎是嘲諷的笑了起來。
錦瑟也一樣沒好氣的道:“難道要讓她以為我們心不甘情不願?然後讓她以為我和北棠風還有可能?依她的性子,若是真的這樣以為,你猜她會怎麼做?”
“好,朕就聽你一次!”北棠冽站起身來,壓抑的氣息直直的逼向錦瑟,他的眼神犀利,目不轉睛的看著錦瑟,“你也早該斷了與北棠風的心思,因為朕不會允許的。”
錦瑟別開了臉,沒有說話,眸子微微暗沉著看向了窗外。
看到她這樣,北棠冽也不再說話了,一甩長袖毫不猶豫的大步出了門。
從窗外看到北棠冽離開了院子,錦瑟才苦澀的掛起了一絲笑容來,看著床前的雪,吹著冰冷的風,悲涼的道:“斷不斷……又有什麼區別?早該斷了吧。”
北境都城的郊區外,一望無際的寬闊雪地仿佛一片綿延不絕的白色海洋一般,沒有一絲人煙的冷清,越發的讓這凜冽的寒風在這空地上呼號得如同野獸一般。
一輛馬車就停在距離都城外不遠處,城門開放著,但是因為天氣嚴寒,也沒有人進出。
“又下雪了……”修長素淨的手伸向空中,有雪花飄落著落在了清竺的掌心,他微微一歎,看向了眼前的繁榮的都城。
清竺的身後是一輛馬車,嚴實的遮擋著,沒有一絲的縫隙,清竺略微焦急的看著城門處騎馬奔來的身影,眼中的擔憂並沒有平息。
不一會兒,那騎馬的身影近了,幾乎幾步就跳下馬來,衝到了清竺的身前,焦急的道:“公子怎麼樣了?”
清竺搖了搖頭,看向鼻子都凍得通紅的香雪,問道“北境城門情況如何?”
之前幫慕容修雲治療時,就一路讓香雪尋找能更快回到南陵的辦法,可是這北方的雪真的是太嚇人了,四處都是大雪封山,如果不穿過北境,那麼想要從野外繞道去南陵,不僅僅是時間的問題,他們也不可能穿過大雪……
香雪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我問了,去往南陵的官道都封鎖了,所有人都不得進出。”
這種情況清竺早就猜到了,畢竟北境南陵的關係因為錦瑟一事就變得異常的緊張,如今斷掉兩國的官道也是正常。
可是不走官道的話……要怎麼快速的回去呢?
“怎麼辦?不然我們就繞路吧?”香雪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不走官道的話,一路上大雪封山,不會有驛站,他們露宿野外不說,這冰寒的天氣就算他們承受得了,恐怕慕容修雲也承受不了啊。
“不行。”清竺立馬拒絕了,因為綜合慕容修雲的身體狀況來看,絕對不行。
“隻有孤注一擲!我們必須走官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南陵,否則……”清竺歎了一聲,腦袋裏卻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對了,你可有打探到上官閔敏的消息?”
香雪一愣,“你問她做什麼?托你的福現在她是軒陽王妃了,一定是在王府裏啊!”
“我們進城吧!”清竺堅決的點了點頭,便上了馬車。
“啊?”香雪一愣,清竺深深的呼吸,有些沉重的道:“如今可隻有這一條道可以走!更何況一路上需要的草藥也必須在北境購買,繞路的話,不僅天氣和時間上不允許,也沒有足夠的草藥!所以現在隻能賭一把了,看你家公子命夠不夠大了。”
香雪焦急的看了馬車一眼,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有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罷,急忙上了馬,趁著城門沒有關閉時,進入了北境都城。
清竺想要潛入什麼地方,都絕對是輕而易舉的,更何況北棠風還不在王府,成功潛入了王府,摸索著這些建築的格局,清竺很快的找到了上官閔敏的寢室。
因為下著大雪的緣故,門外並沒有守衛,清竺繞過花園幽幽的從微微敞開著的窗戶裏看向了寢室中。
上官閔敏坐在軟塌上,手裏拿著針線,在縫製一件小小的紅色肚兜,而她身邊站著一個丫鬟,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討論著什麼。
將窗戶推開了一些,清竺的手指上不知什麼時候爬過了一隻小小的蜘蛛,如同米粒般大小,爬行的速度卻是異常的快,朝著上官閔敏身邊的丫鬟準確的爬了去。
那樣小的一隻蜘蛛,幾乎肉眼無法捕捉,在清竺看到那蜘蛛爬到了小丫鬟的脖頸處時,他打開了窗戶……
一陣冷風吹過,那小丫鬟已經緩緩到底,上官閔敏一驚,正要叫出聲,便已經被清竺捂住了嘴,他笑嘻嘻的道:“別叫,是我。”
上官閔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清竺,嘴裏‘嗚嗚’的好像很激動,清竺忙道:“她沒事的,你不要出聲,我可不想背上一個擅闖王府的罪名,知道嗎?”
上官閔敏點了點頭,清竺才放開了她。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雖然還有些驚魂未定,但是上官閔敏還是欣喜的道:“怎麼是你啊?”
“怎麼不是我?”清竺笑著將昏倒的丫鬟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轉身打量了上官閔敏一圈,“嘖嘖,當初我說的沒錯吧?你帶回來的,不一定是悲劇。”
“當初你就知道了?”上官閔敏驚訝的長大了嘴,“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早說了,你還會回來嗎?”清竺無所謂的坐在了一邊,毫不客氣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糕點便咬了一口,“不過現在你也算得償所願了吧?”
上官閔敏微微一笑,低下了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也該謝謝你,當初若不是你救了我,現在我都不知道在哪呢!”
“你也不用客氣,我救人,向來都是要回報的。”清竺眯著雙眼,如同得逞了的毒蛇一般笑眯眯的靠近了上官閔敏。
“回報?”上官閔敏疑惑了一秒,忙點頭笑道:“好啊好啊,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你?”
清竺的眼微微一沉,表情也嚴肅了許多,一字一句的道:“其實……我有個南陵的朋友。”
“南陵?”上官閔敏疑惑的重複了一句,清竺才接著道:“是這樣的,她呢……現在想回去南陵,可是北境通往南陵的官道已經封鎖了,我想你能不能幫我弄個通行令牌?”
“是什麼朋友呢?一定要在現在回去嗎?”上官閔敏有些為難,畢竟南陵的事情很敏感,而且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很重要的朋友!若她現在不能回去南陵,也許會沒命的。”清竺嚴肅的表情讓上官閔敏深信不疑。
她咬了咬唇道:“其實我也沒有同行令牌,不如我與軒陽哥哥商量一下?”
“不不不不……”清竺忙拒絕了,“這個嘛,不能讓他知道,因為……”
清竺的腦袋裏轉了好幾個彎,才艱難的道:“那個朋友,軒陽王是認識的!若是他知道的話,我覺得……事情不太好處理。”
“這麼複雜?可是我沒有同行令牌啊?而且皇上明令禁止,那畢竟是一等通行令,得是皇家手諭才能同行啊,我父親也幫不上忙的。”上官閔敏咬了咬唇,為難的道:“若是去和陛下說……”
“不用不用!”清竺忙道:“皇家手諭就行?皇後娘娘的可以嗎?”
上官閔敏疑惑的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你是說……”
清竺笑了起來,“你就去找皇後,告訴她……是一個叫香雪的小丫頭,生了很重的病,隻想回去南陵……見她同胞姐姐最後一麵!”
“皇後娘娘認識她?”上官閔敏小心翼翼的問道。
清竺點了點頭,“你就這樣說便是,她一定會幫忙的!”
“若是皇後娘娘也認識的話!也就好辦了啊!”上官閔敏鬆了口氣,“那我就去幫你傳這個話好了!”
“謝啦!”這樣,清竺可算了鬆了口氣。
“可是,你究竟是什麼人啊?為什麼連皇後娘娘也認識?”上官閔敏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以為你隻是一個苗疆的巫醫呢?”
“不是我認識,是那個小丫頭認識!我也算是幫那小丫頭一把!”清竺忽悠著,起身道:“就這樣,明日晚上我再來找你,務必幫我把話傳到!這樣我們兩就扯平了。”
“好吧!”上官閔敏點了點頭,“皇後娘娘答應的話,我覺得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對於上官閔敏來說,能救人當然是好的!更何況清竺還幫過她……哪怕那人是南陵的,但是如是連錦瑟也覺得可以幫的話,那就一定不會錯的。
清竺點了點頭,“那明晚見。”
說罷,急忙轉身離去了。
上官閔敏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肚兜,之前在皇宮裏鬧得不愉快,本來她已經決定在生產前不再進宮了,可是如今……看來非去不可了。
上官閔敏想了一會兒,昏迷的丫鬟便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叫道:“王妃?”
“嗯?你醒啦?真是的,才一會兒不和你說話,竟然就睡著了。”上官閔敏微微一歎,將手中孩子的肚兜放下了。
那丫鬟焦急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忙跪倒在地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沒事,我準你睡的啊!”上官閔敏說罷,又看了看外麵陰沉的天,“王爺可回來了?”
“我去看看!”丫鬟說著,急忙出了門,問了門廳奴才情況後,忙回來道:“王妃,王爺還沒有回來呢。”
“去給我準備車駕,我要進宮!”上官閔敏毫不猶豫的便說了出來!
“王妃!可是王爺交代過……”丫鬟的話還沒有說完,上官閔敏已經站了起來,皺眉道:“我就是要去!王爺也在皇宮裏,你們害怕什麼?快去備車!”
“是……”丫鬟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畢竟在王府裏幾乎什麼事情都是上官閔敏說了算的。
哪怕北棠風有過吩咐,但是以以前的情況來看,北棠風是從來都順著上官閔敏的,雖說上官閔敏性情不錯,但是也害怕惹惱了她。
丫鬟急忙跑了下去,上官閔敏才笑了起來。
她本來也早在王府裏悶壞了,如今進宮去找錦瑟說說話,順便……還可以看看北棠風呐,她好幾日沒見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