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空氣裏傳來了踩踏積雪的‘吱吱’聲,暗紅色的身影,撐著白色的油紙扇,慢慢的靠近了北棠風,在這寂靜的廣場空地上,留下了一串雪白的腳印。
黑色的裘毛大氅帶著淩冽的氣息披在了北棠風的身上,那些溫暖的絨毛將北棠風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若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北棠冽的聲音沉穩的響起,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北棠風的眼睛微微的動了動,那結了冰霜的密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他隻覺得自己渾身僵硬,沒有任何的知覺,連轉身看北棠冽的力氣都沒有,他隻是呆愣的看著前方,喃喃的動了動唇,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這就是原本的她。”北棠冽輕輕動了下腳步,站到了北棠風的身前,撐著的紙扇將兩個人的麵容都映襯得有些蒼白,但是北棠冽的眼睛越發的深沉,“她隻是回到了自己該走的道路上,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她想要的不是這個!”北棠風猛然一聲吼了起來,幾乎一瞬間,他僵硬的身體卻那樣快速的一把揪住了北棠冽的衣領,狠戾的質問道:“是你逼她的!你用什麼方法逼她!?”
北棠冽沒有動,甚至連拿著紙扇的手都沒有抖動一下,隻是冰冷又淡然的看著北棠風憤恨的表情,沉聲道:“你認為朕有什麼可以威脅她的?”
“你……”北棠風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朕找了她多少年,你不知道嗎?朕明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卻一直沒有說出來,是為什麼?”北棠冽目不轉睛的逼視著北棠風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朕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身的緣故讓你們不能在一起的!難道……你要朕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走掉嗎?還是你也覺得,她從此消失,遠走他鄉,一輩子再也見不到,才是最好的?”
“不,不是的!”北棠風猛然放開了北棠冽的衣領,他蹣跚著後退了一步,身上的積雪嘩啦啦的掉落了下來,冰冷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溫度,可是他都感受不到,他隻能愣然的搖頭,“可是……可是也不是這樣的,我想要的,也不是這樣的!她也好,你也好,你們想要的,都不是這樣的!”
“那已經不重要了。”北棠冽冷冷的打斷了北棠風的話,“你該清醒了,想一想這幾年你都做了些什麼,為了你腦袋裏那些不切實際的生活,你看看你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了?錦瑟比你更清醒,也比你更強大,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不想離開,所以她隻能找到一條路,可以讓她留下來,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甚至……她選擇去麵對自己永遠都不想麵對的敵人,選擇無奈的接受自己以前悲慘的命運,選擇背負了這一切,而你呢……”
“我?”北棠風疑惑又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那冰冷得僵硬的雙手,在雪地裏一天,被凍得通紅,他茫然的搖頭,“我……我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我隻是想……隻想……她能幸福啊!”
安靜的空氣裏傳來了踩踏積雪的‘吱吱’聲,暗紅色的身影,撐著白色的油紙扇,慢慢的靠近了北棠風,在這寂靜的廣場空地上,留下了一串雪白的腳印。
黑色的裘毛大氅帶著淩冽的氣息披在了北棠風的身上,那些溫暖的絨毛將北棠風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若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北棠冽的聲音沉穩的響起,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北棠風的眼睛微微的動了動,那結了冰霜的密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他隻覺得自己渾身僵硬,沒有任何的知覺,連轉身看北棠冽的力氣都沒有,他隻是呆愣的看著前方,喃喃的動了動唇,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這就是原本的她。”北棠冽輕輕動了下腳步,站到了北棠風的身前,撐著的紙扇將兩個人的麵容都映襯得有些蒼白,但是北棠冽的眼睛越發的深沉,“她隻是回到了自己該走的道路上,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她想要的不是這個!”北棠風猛然一聲吼了起來,幾乎一瞬間,他僵硬的身體卻那樣快速的一把揪住了北棠冽的衣領,狠戾的質問道:“是你逼她的!你用什麼方法逼她!?”
北棠冽沒有動,甚至連拿著紙扇的手都沒有抖動一下,隻是冰冷又淡然的看著北棠風憤恨的表情,沉聲道:“你認為朕有什麼可以威脅她的?”
“你……”北棠風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朕找了她多少年,你不知道嗎?朕明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卻一直沒有說出來,是為什麼?”北棠冽目不轉睛的逼視著北棠風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朕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身的緣故讓你們不能在一起的!難道……你要朕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走掉嗎?還是你也覺得,她從此消失,遠走他鄉,一輩子再也見不到,才是最好的?”
“不,不是的!”北棠風猛然放開了北棠冽的衣領,他蹣跚著後退了一步,身上的積雪嘩啦啦的掉落了下來,冰冷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溫度,可是他都感受不到,他隻能愣然的搖頭,“可是……可是也不是這樣的,我想要的,也不是這樣的!她也好,你也好,你們想要的,都不是這樣的!”
“那已經不重要了。”北棠冽冷冷的打斷了北棠風的話,“你該清醒了,想一想這幾年你都做了些什麼,為了你腦袋裏那些不切實際的生活,你看看你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了?錦瑟比你更清醒,也比你更強大,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不想離開,所以她隻能找到一條路,可以讓她留下來,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甚至……她選擇去麵對自己永遠都不想麵對的敵人,選擇無奈的接受自己以前悲慘的命運,選擇背負了這一切,而你呢……”
“我?”北棠風疑惑又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那冰冷得僵硬的雙手,在雪地裏一天,被凍得通紅,他茫然的搖頭,“我……我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我隻是想……隻想……她能幸福啊!”
“幸福?”北棠冽不屑的哼了一聲,看著北棠風,“你認為她背負著這麼多年來被操控的命運,背負著這些仇恨和悔恨,逃得遠遠的……將所有的一切都掩埋在內心的深處,真的就會幸福了嗎?”
“那……還能怎麼樣?”北棠風隻覺得腦袋痛得要分裂了一般,身體也沒有力氣,甚至冰冷得讓他覺得自己就要死掉了一般,可是他什麼都想不到,什麼都想不到啊!
滿腦子,都是錦瑟曾經在竹林裏歡騰的笑容,在看日出時,那炯炯有神的雙眼計劃著未來的夢想時發出來的耀眼的光芒,可是如今……要告訴他,曾經那些,都不是真實的幸福嗎?
都是……他在自己騙自己嗎?
“麵對,隻有麵對才能摧毀恐懼,隻有勇氣才能打敗內心的黑暗!”北棠冽堅決的聲音一下下的敲擊著北棠風的心,“你也一樣!你在南陵的失敗並不代筆什麼,但是在你的內心深處……這一切卻將你壓倒,失敗並不可怕,而你不敢麵對失敗,才對最可怕的!所以你無法找到當初在你身上的自信,你再不如以前一般強大,充滿了力量以及信念……因為你選擇了逃避,你還迫使錦瑟也和你一樣選擇了逃避,然而逃避是弱者的行為,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失敗!”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北棠風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那裏麵痛得好像隨時會爆裂一般,叫他整個人都站不穩,‘撲通’一聲跪倒在雪地裏,身子不由自主的痙攣了起來,那種痛苦仿佛牽連著他每一根神經。
“隻有強者才能留住自己想要留住的東西,隻有力量……才能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北棠冽彎下腰,一把抓住了北棠風的衣領,迫使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放棄了權利,放棄了力量,所以你拿什麼去打敗慕容修雲?所以……你怎麼可能留得住錦瑟?”
“八年前……”北棠冽的嘴角冰冷的勾了起來,雙眼在黑夜裏閃著危險魅惑的光芒,低喃道:“不,是九年了……已經過去九年了,北棠風,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的懦弱和膽怯造成了現在的局麵,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若你不想九年前的悲劇重演,那你就站起來,隻要你有能打敗朕的力量,朕就告訴你……九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因為你的弱懦無能,而被你選擇了遺忘的東西……”
北棠冽的話說完,一把將北棠風摔在了雪地裏,他直起了身子,優雅從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手裏的油紙扇一直穩穩的撐著,他低眼看著倒在雪地裏的北棠風,冷笑道:“朕等著你,時間不多……若你無法強大起來,那麼錦瑟,朕可是不會放過的。”
北棠風從雪地裏抬起頭來,他一臉的雪花,擋住了眼睛,可是一片迷蒙之中,他看到了北棠冽嗜血冰冷的笑容,如同地獄裏的惡魔一般。
如同……記憶深處的某一個瞬間,在那內心黑暗的角落裏一閃而過的瞬間……是什麼時候,他也曾看到過北棠冽這樣的笑容,可是他仿佛是他記憶裏的禁區,每當他想要去探索時……便覺得腦袋一陣陣無法忍受的痛楚,那種疼痛阻擋著他,讓他越發的回想不起來。
“不!我不準……不準你傷害錦瑟!”北棠風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匍匐在雪地裏,身體的冰冷僵硬,全身的乏力疲軟導致他無法從雪地裏站起來,他掙紮著卻隻能一次次狼狽的跌倒在地。
“朕怎麼會傷害她呢,她如今可是朕的皇後呢!”北棠冽陰冷的聲音比這冬日還要冰寒,讓人寒毛倒立,“你認為朕會怎麼對待屬於朕的女人呢?嗯?”
“不要!不要!”北棠風死死的掙紮著,無法從雪地裏爬起來,卻隻能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北棠冽的衣角,“不準,不準你碰她!她是我的!!!”
“嗯?不錯的威脅呢。”北棠冽甩了甩自己的衣衫,將衣角從北棠冽的手裏抽了出來,他不屑的俯視北棠風,這一刻他高高在上,如同一直雄鷹一般的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你那就來試試看吧……就你這副樣子,能把她搶走嗎?”
“啊,在此之前……不要忘記了,你就快做父親了。”北棠冽勾著唇角,從容的越過了北棠風的身子,一步步朝著皇宮的深處走去,“回去吧,閔敏一定還在等著你呢。”
北棠風又一次跌倒在地,渾身的雪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儼然成了一個狼狽的雪人。
可是雙腿早已經凍得麻木了,沒有一絲的知覺,仿佛整個身體都不受他控製了。
是的,他已經娶了上官閔敏……可是,可是那又如何?他怎麼能看著錦瑟,成為北棠冽的獵物?
他記得……記得北棠冽那種邪惡冰冷的笑容,嗜血的眼睛,還有一具冰冷的,滿身血痕,幾乎都認不出是誰的屍體……
他不要,不要錦瑟變成那個樣子!
若是他還能做什麼,哪怕隻是一點點,他也要強大起來,再不能頹靡下去了。能保護錦瑟的,並不是離開,更不是逃避這一切的危險……而是要強大,要擁有強大的力量,能摧毀一切……
北棠風搖搖晃晃一身雪花的從雪地裏爬了起來,雙腿依舊蹣跚著,身影搖晃不停,他擦了擦臉上的雪花,有些淩亂的落下來的發絲擋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他看著前方……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哪怕他不能和錦瑟在一起……不能讓錦瑟成為他的妻子,不論怎麼樣都好,不論錦瑟選擇了什麼樣的道路……隻要還能看到她,隻要還能保護她,那麼無論再艱難,他都會站起來的。
在北方氣候一天比一天嚴寒,一個無名的小村落,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屬於哪個國家的範圍之內,在這荒郊野外的不毛之地,算是臨街於啟雲和北境的交界點,人數異常的少,小小一個村,十幾戶人,人數不過一百。
清竺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困在這一個小小的村落中,但是事實一向都是殘酷的。
大雪封山,幾乎無法成行,然而他穿著單薄,腰間還挎著一個竹筐,正艱難的攀爬在大山的懸崖峭壁之上,而那小小的村落,就在這懸崖之下,如今雪花飄落,腳下的村落幾乎已經看不清楚了,他就高高的懸在這懸崖上。
“該死的!”清竺的手凍得通紅,死死的攀著一個凸起的石子,這清瘦的身軀在寒風之中顯得那樣的渺小,腳下幾乎找不到落腳點,他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隨著寒風飄動,像是隨時會掉下來一般。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靠著那一隻手的力量,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支撐了起來,往上攀爬了一段距離,找到了安穩的落腳點,幾乎才能安然的喘口氣……
“死在這種地方,才真是不明不白!”清竺踩在懸崖的石塊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朝上方看去,這懸崖異常的高,如今腳下都看不到地麵的屋子裏,但是往上還是看不到頭。
隻是清竺要的東西,就在眼前了!
“呼!”清竺深深的呼吸,看了看自己的藥籃子,又看了看頭頂上方還差一小段距離的草藥,長在這懸崖的石縫之中,在這一片冰寒的雪花之中,鮮紅得耀眼。
“也不知道是你命大,還是我命大!”清竺自嘲的一笑,又伸出了手艱難的朝上爬去。
終於一把將那鮮紅的草藥采摘到手時,他滿頭大汗幾乎都能從臉頰邊上滑落了……虧了這麼冷的天氣,手指都快凍掉了,他竟然還出這麼多的汗。
這事真不是人幹的!所以……從一開始他學蠱術隻是為了害人,因為救人實在是……太虧了。
沿著爬上來的路,清竺下落時速度快了許多,配合著高深的輕功,幾乎很快就下了的崖底,動了動自己的酸痛的胳膊,滿意的看了看藥籃子裏的草藥,才在寒風之中快速的趕往這小村落的一間茅屋內。
茅屋的煙囪還冒著白煙,清竺進了這大雪覆蓋的院子,積雪深厚得到了膝蓋,他艱難的走過院子,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熱浪從屋子裏排山倒海的撲了出來。
“呼!”清竺艱難的適應了這滾燙的空氣,才走進了屋子,快速的關好了門。
屋子裏一股草藥的苦澀味道彌漫著,一種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屋內霧氣彌漫,隻聽到開水翻滾的聲音,還有柴火燒得‘劈裏啪啦’的聲音。
清竺走近了,身前一個大型的木桶,木桶裏的水滾燙,草藥和那種苦澀的味道不停的隨著水氣蔓延出來,木桶下是鐵鍋,柴火燒得很旺。
除此之外,屋內自由一張床,還有四個火爐才能保持這種幾乎灼熱的溫度。
清竺走到了床邊,隻是靠近便覺得一股寒氣沁人心肺,在這幾乎灼熱得無法呼吸的室內,竟然都無法驅散這種寒意,清竺皺了皺眉頭,“沒死吧?”
“咳……咳咳……”回答他的,隻是一串咳嗽聲。
“唉……”清竺看著床上幾乎整個人都像是結了冰霜的慕容修雲,不由得歎道:“所以讓你早些啟程的吧,真是要命,非跟到北境來幹嘛,這裏的冬天,真的要了你的命的!”
一邊說著,卻一邊將慕容修雲扶了起來,慕容修雲幾乎陷入了昏迷狀態,他的身子冰冷得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分,就算隔著衣衫,都叫清竺感受到了那種沁人骨髓的寒意。
解開了慕容修雲的衣衫,他平日裏健康的肌膚幾乎白得雪一般的通透,肌膚下的血管和青筋一覽無遺,整個脈絡在他的肌膚下覆蓋了他的全身……就像肌膚變得透明了一般。
清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若不是這再生之血在他的體內循環,尋常人染上了嚴重的寒症,根本撐不到病發便早就死了。
慕容修雲的頭發披散著,但是卻不知道是因為覆蓋了冰霜的原因還是如何,竟是一片花白,如同他的肌膚一般,雪一般的白……他的眉毛,睫毛,都一樣……如同雪一般的白色。
臉上的肌膚慘敗通透,緊緊的閉著的眼睛,蹙緊的眉頭,若不是這熟悉的麵容在這一片蒼白下,依然顯露出一種熟悉的精致和俊美來,怕是無人能認出眼前的人,竟是那個叱吒風雲的慕容修雲。
自找的。
清竺在心裏不屑的哼了一聲,一把將慕容修雲的身子拖了起來,毫不留情的丟進了那翻滾著草藥的開水之中,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就如同聽到水瞬間結冰一樣……
木桶中冒起了無數的白煙,幾乎阻擋了人的視線。
這白煙帶著一股寒意,將這原本炎熱的屋子瞬間變得冰冷如外麵的冰天雪地一般。
清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當白煙漸漸消散時,他看到慕容修雲此赤br裸著露在水外的肌膚,變得越發的蒼白了……
木桶裏的水,本是滾開的,竟是一下變得冰冷,而且表麵上還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連木桶下的火都變小了一般,無法再將這水燒熱。
清竺皺眉,不由分說的拿出了銀針,打開了自己身上的木匣子……那木匣子裏窸窸窣窣的爬出來許多如同螞蟻一般大小,卻形狀奇異的蟲子來……
那些蟲子快速的往水裏爬了去,在慕容修雲的身上爬過,留下一串串血紅的痕跡,清竺順著那些血痕施針,每一針下去,都會有血珠從針腳的地方滲出來……
“你若是死了,我這一年,不是白聽你使喚了!你這命可是我的,咱們說好了的!我可不準你就這麼死了!”清竺說著,迅速的紮好了針,然後向著自己的無名指戳了一針,有血滲了出來……
清竺將血點在了慕容修雲的眉間,那一點紅的血跡如同瞬間生長在了慕容修雲的肌膚之中一般……那些放出來的小蟲子,竟就順著那一滴血跡爬去,一個個爬過去,然後消失在慕容修雲的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