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追風,求你……”錦瑟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淚水漣漣的乞求道:“求你……活下去,不要死,好不好?我不想你死掉,我不想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你的痕跡,哪怕再也不能見你,我也想你能好好的活著,在這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活著,快樂,自由,灑脫……過我永遠也不能過的生活……”
慕容追風愣住了,想起當初在竹屋裏,那個冬季,是她最自由灑脫的日子,沒心沒肺的快樂,什麼也不用考慮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段日子她說是她最自由,最快樂的時候。可是何嚐又不是他最放鬆最幸福的日子?他還記得那個冬日他順著她的腳印,陪她走過平靜的雪地,而地上隻有一串腳印。
是她牽連了他,還是……他套住了她?
他與她從來不是什麼幹淨純潔的關係……不論那日竹屋裏是他一廂情願,還是她頭昏腦脹認錯了人……他們始終有過夫妻之實,她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女人,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她騙他,哪怕她毀了他……他都能原諒她。
而他,如今為了自己能在她的心裏留下永恒的一道痕跡,選擇了死亡……讓她永遠內疚不安,讓她永遠活在痛苦之中掙紮。
這是他該做的嗎?
突然有那麼一刻,慕容追風想問一個他許久都沒有問出口過的問題……
“錦瑟……”慕容追風捧起了她的臉頰,認真的鎖定了她的淚眼迷蒙的雙眼,他的手微微顫抖,越發的冰冷,但是他那樣的清醒,仿佛從沒有這樣的清醒過……
“錦瑟,你……愛過我嗎?哪怕隻是一瞬,曾心動過嗎?”
錦瑟一愣,長了長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有的事情,隻能一輩子糊塗著,若是真的將它從自己掩埋的內心深處挖出來的話,也許會叫所有的人,都永遠陷入痛苦的深淵。
“你還是不肯回答我。”慕容追風苦澀的笑了起來,放開了錦瑟的臉頰,悵然的低下了頭,“我知道了,你走吧……”
“慕容追風……”錦瑟咬唇,卻除了叫他的名字,便什麼也回答不出來了。
“走吧,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你幫不了我什麼的,不要連累了自己。”慕容追風抬頭,輕輕的笑了起來,往身後的牆麵一靠,已經拉開了和錦瑟的距離。
“我……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錦瑟深深的呼吸,將剛才慕容追風說的那些話全部都習慣性的無視了,因為她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
慕容追風抬頭,沒有說話。
錦瑟躊躇了一會兒,才小聲道:“若你有機會離開,你能放棄南陵嗎?離南陵和北境的戰爭遠遠的,不論為了什麼,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周遊世界也好,隱居桃源也罷,去過你想過的生活,適合你的生活,可好?”
慕容追風看著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而錦瑟卻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慕容追風,求你……”錦瑟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淚水漣漣的乞求道:“求你……活下去,不要死,好不好?我不想你死掉,我不想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你的痕跡,哪怕再也不能見你,我也想你能好好的活著,在這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活著,快樂,自由,灑脫……過我永遠也不能過的生活……”
慕容追風愣住了,想起當初在竹屋裏,那個冬季,是她最自由灑脫的日子,沒心沒肺的快樂,什麼也不用考慮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段日子她說是她最自由,最快樂的時候。可是何嚐又不是他最放鬆最幸福的日子?他還記得那個冬日他順著她的腳印,陪她走過平靜的雪地,而地上隻有一串腳印。
是她牽連了他,還是……他套住了她?
他與她從來不是什麼幹淨純潔的關係……不論那日竹屋裏是他一廂情願,還是她頭昏腦脹認錯了人……他們始終有過夫妻之實,她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女人,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她騙他,哪怕她毀了他……他都能原諒她。
而他,如今為了自己能在她的心裏留下永恒的一道痕跡,選擇了死亡……讓她永遠內疚不安,讓她永遠活在痛苦之中掙紮。
這是他該做的嗎?
突然有那麼一刻,慕容追風想問一個他許久都沒有問出口過的問題……
“錦瑟……”慕容追風捧起了她的臉頰,認真的鎖定了她的淚眼迷蒙的雙眼,他的手微微顫抖,越發的冰冷,但是他那樣的清醒,仿佛從沒有這樣的清醒過……
“錦瑟,你……愛過我嗎?哪怕隻是一瞬,曾心動過嗎?”
錦瑟一愣,長了長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有的事情,隻能一輩子糊塗著,若是真的將它從自己掩埋的內心深處挖出來的話,也許會叫所有的人,都永遠陷入痛苦的深淵。
“你還是不肯回答我。”慕容追風苦澀的笑了起來,放開了錦瑟的臉頰,悵然的低下了頭,“我知道了,你走吧……”
“慕容追風……”錦瑟咬唇,卻除了叫他的名字,便什麼也回答不出來了。
“走吧,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你幫不了我什麼的,不要連累了自己。”慕容追風抬頭,輕輕的笑了起來,往身後的牆麵一靠,已經拉開了和錦瑟的距離。
“我……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錦瑟深深的呼吸,將剛才慕容追風說的那些話全部都習慣性的無視了,因為她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
慕容追風抬頭,沒有說話。
錦瑟躊躇了一會兒,才小聲道:“若你有機會離開,你能放棄南陵嗎?離南陵和北境的戰爭遠遠的,不論為了什麼,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周遊世界也好,隱居桃源也罷,去過你想過的生活,適合你的生活,可好?”
慕容追風看著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而錦瑟卻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隻要是你希望的。”
良久,慕容追風才應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帶著微笑,異常的堅定。
錦瑟呆愣的看著他,眼裏彌漫了淚水,可是她使勁的吸了吸鼻子,笑了起來,握住了慕容追風的手,死死的握著,凝重的一字一句的道:“保重,哪怕今生再無相見之日,錦瑟也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慕容追風震驚的看著錦瑟,手裏卻握著她剛才硬塞給他的東西,硬硬的……是一把鑰匙。
錦瑟猛然抽回了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給慕容追風任何道別的機會。
牢房門沉重的關上,一切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錦瑟快速的離開了死牢,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回頭,不論她之後要麵對的是什麼,她都不能回頭,雖然她知道她不該這樣做,但是做了……她無悔。
漆黑的夜,陰冷的風吹過錦瑟的發絲,她的手裏拿著火把,火把的火光將她在黑暗中的臉映照得那樣的堅定,並且蒼白。
毫不猶豫的,錦瑟將火把扔了出去,早已經潑灑了火油的稻草圍著死牢的四周,遇到火種,便如同瘋了一般的熊熊燃燒了起來。
火勢蔓延很快,幾乎一秒的事情,就已經映照著死牢黑暗的天空,都變成了火紅的顏色。
“失火了,失火了……”
“快救火……救火……”
一片嘈雜,錦瑟站在遠處,看著死牢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獄卒們個個驚慌失措,也有無數的侍衛朝著死牢趕去,她知道,若是鐵門無法打開,那麼再厲害的犯人也不可能逃脫。
獄卒們是不會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打開鐵門的,因為他們寧願死囚燒死,也不會讓他們有機可趁。
而慕容追風……是一定能逃走的。
錦瑟幽幽的笑了起來,看著遠處的火光,她輕輕的閉眼,隻有她知道,慕容追風的問題她不敢回答,但是不代表她沒有答案。
隻是永遠無法說出口的答案罷了。
她清楚的明白,在她最絕望最傷心的時候,一直都是他陪在她的身邊……那時,她不僅僅心動過,她曾想和他一起走……
隻是那時,他們都無法放下自己身上的包袱罷了。那想法隻有一秒,但是她知道……有過,便是有過。
如今,她隻能遙遙的看著遠處代表生機的火光,將自己的祝福留給那個永遠不能再見麵的人……
他們都活著,會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不論是快樂或者是痛苦……他們都還在同一個世界,這一切,也就足夠了。
錦瑟幽幽的轉身,她不知道她回頭後,等著她的是什麼,但是她準備好了承受一切。
幽幽的往回走著,她知道,慕容修雲也差不多該醒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早有人去通報了……
皇宮裏亂做一團,禦林軍們四處巡邏,火把和雜亂的腳步聲充滿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錦瑟就這樣安靜的穿過了一切的嘈雜,幽幽的走回了君宵殿。
和皇宮處處的喧鬧比起來,這裏安靜得叫人害怕。
錦瑟的腳步微微的緩慢,因為一種陰鬱的冰寒將她包圍了自己,那種蝕骨的叫人從內心深處開始覺得顫栗和恐怖的氣息,叫她不敢上前一步。
哪怕隻是猜測到慕容修雲此刻的樣子,她都覺得寸步難行,更何況,她知道等著她的是什麼。
可是她的腳步哪怕緩慢,卻還是那樣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前走去,盡管她的心裏在呐喊著不要再往前,盡管她無比的希望自己此刻能逃避一切……
但是她還是一步步的走進了宮殿。
宮殿裏沒有一個人,燭光有些昏暗,她隻覺得全身顫抖,冷得仿佛要結冰了一般。
“為什麼?”慕容修雲的聲音響起來時,錦瑟的呼吸戛然而止……那種壓抑的威迫,叫她全身僵硬不得動彈……
慕容修雲就坐在一邊的床上,他的神情冰冷,眼睛低垂,仿佛整個人都掩在陰霾之中,仿佛一個隱身黑暗的惡魔,叫人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卻能那樣清楚的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壓迫和危險。
錦瑟無法回答,但是腳步不聽使喚,她一步步的朝著慕容修雲走去,她仿佛連靈魂都冰凍了一般,她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
沒有怒火,但是卻那樣的恐怖。
她想看清楚,看清楚他的表情……隻有這樣,她才會感覺到,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所愛的慕容修雲……
她一步步的走近,在他的身前停了下來,她驚恐的發現,哪怕離得這樣的近了,她還是無法看清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看不清楚他的樣貌……
或者,是她記憶裏熟悉的麵容,熟悉的感覺早已經不在了。
眼前的他,是一個陌生的,穿著龍袍……宛如地獄的修羅的男人,他哪怕沒有將那惡魔一般的眸子看向她……她都覺得,自己已經被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