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意誌消沉

“靖淵王自己說的要退出儲君之爭,所以父皇才隻罰了秦子璐,這太子之位順理成章就是殿下的,哪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有些話不是說說而已,皇帝向來生性多疑,很多話都會當真,也會不信。

蕭墨宸主動退出是一方麵,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為秦子璐謀害蕭墨寒一事,皇帝打心底裏不相信蕭墨宸沒有參與。

一旦心中有了懷疑,就會生根發芽,蕭墨宸再怎麼一身正氣,也無法磨滅皇帝的疑心。

蕭墨寒自然就是太子,隻不過這個太子之位,名義上是讓出來的,想要坐得穩,隻能思慮更多。

蕭墨寒總覺得他這個太子之位來的太容易了一些,不過轉念一想,若不是秦子璐害他沒能成功,否則坐在這個位置的人就真的變了。

“子瑤,從今往後,本宮無條件的相信你,我以太子的名義向你發誓,若是再懷疑你,傷害你,定讓我這個太子之位不保。”

經過這次之後,蕭墨寒是真的信了秦子瑤,可秦子瑤卻是一笑置之,她是不信的,哪怕是發誓也不信。

蕭墨寒向來生性多疑,這個毛病是改不掉的,若是改了,他就不叫蕭墨寒了。

而且,所謂的誓言,上一世她聽多了,蕭墨宸對著她說過太多深情不負的誓言了,可最終又如何呢。

那些聽起來信誓旦旦的誓言,不過是想讓人圖個心裏的安慰罷了。

“殿下不必說出這樣的話來,臣妾做的不過是應該做的。”

“本宮給不了你想要的愛情,可除了這個,你要什麼,本宮都可以給你,絕不會讓你委屈半分。”

秦子瑤隻是笑了笑,那雙眸子雖然明媚,可卻也憂傷。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皇權富貴,隻不過是想攜一人白首偕老,可這個願望也終究隻是願望。

蕭墨宸整日的心情不是很好,秦子玥雖是沒有幫他,可也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回,他不能挑秦子玥的什麼錯處。

沒有爭取到太子之位總歸是怪不得一個女人的。

“王爺,這幾日妾身看您食欲不振,特意做了一些開胃的菜,您嚐嚐。”

媚兒端了一些小菜放在了蕭墨宸的麵前,這幾日蕭墨宸一直都沒有上朝,終日在王府之中,不是在媚兒這兒,就是在許晴那兒。

“放那兒吧,本王不想吃,你給本王唱個曲子聽聽吧,”

媚兒乖乖的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結果臥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隻見秦子玥走了進來,上去直接給了蕭墨宸一個巴掌。

媚兒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蕭墨宸也憤怒的看著秦子玥:“你好大的膽子!”

秦子玥直視著蕭墨宸,冷冷的說道:“臣妾隻是想打醒王爺,若是您繼續消沉下去,連朝都不上,別說太子之位,就是現在的王位也保不住!難道王爺是想連累臣妾,連累整個靖淵王府嗎!”

“你又不幫本王,本王做什麼與你何幹,整個靖淵王府都是本王的,有什麼連累不連累,你若是覺得嫁給本王委屈了,現在就可以滾出王府,去尋你那太子殿下。”

蕭墨宸本就心情煩悶,被秦子玥這麼一鬧,簡直就是怒火中燒,就差打人了。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是誰說不介意臣妾與太子之間的情誼,又是誰說的相信臣妾,與臣妾坦誠相待,如今隻是因為眼前的得失,王爺便如此消沉,算是我秦子玥瞎了眼。”

秦子玥說完轉身便走,蕭墨宸快步攔在了秦子玥的麵前,看了一眼媚兒:“你出去。”

媚兒乖乖退了出去,蕭墨宸這才冷笑著看著秦子玥:“若是你能夠像瑤兒幫助蕭墨寒那般的幫助本王,本王就不信智謀無雙的玥公子沒有辦法。”

“王爺連影衛都從臣妾手中奪了去,臣妾怎麼幫王爺,而且之前不是說過了,臣妾主內,不再過問王爺朝堂之事,如今王爺被人連累失去了太子之位,為何要怪再臣妾頭上,王爺真是毫不講理。”

秦子玥都被蕭墨宸氣笑了,這蕭墨宸現在就像發了瘋的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本王是說過,可這次的事情不同,你的四妹妹幹的好事,你的三妹妹設的妙局,你敢理直氣壯的說你問心無愧嗎!”

“正是因為是臣妾的兩位妹妹,所以臣妾才想盡辦法保住了王爺,難不成王爺還以為我能有什麼錦囊妙計,讓王爺反敗為勝?”

秦子玥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愧疚自責的,這件事她已經盡力,秦子瑤步步為營,毫無錯處,就連每個人的性子,心思都拿捏的精準無比,能夠有這樣的局麵已經是不易。

蕭墨宸冷哼了一聲:“不可理喻!”

轉身出去了,他的心中不是不明白,可是太子之位,心愛的女人都被蕭墨寒搶走了,他不甘心。

秦子玥看著蕭墨宸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對著身邊的梅雪說道:“把這封信托人送去東宮,要親手送到太子妃的手中,不準讓任何人看到。”

“小姐,這是……”

“王爺這個樣子,我想不到第二個人能夠幫他,你快去。”

梅雪點點頭,連忙去了,蘭馨在秦子玥耳邊說道:“小姐,王爺這般對您,您為何還要幫著他。”

秦子玥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我已經嫁給了他,雖然不願幫他謀取太子之位,打壓蕭墨寒,可其餘的,他終究是我的夫君。”

“小姐當初本就不該嫁給王爺,若是嫁給了太子,您現在就是太子妃了。”

“蕭墨寒不適合為君,這個太子之位能不能坐穩還不一定,朝堂之上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梅雪使了一些銀子,這才將那封信送去了秦子瑤的手中。

秦子瑤看了那封信有些哭笑不得,竹淺忍不住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二姐竟然讓我勸說靖淵王重新振作起來,還說什麼非我不可,這是什麼道理。”

竹淺也搖了搖頭:“奴婢不知,二小姐的心思向來沒人能猜透,小姐如今身在皇宮,出去一趟難免惹人注意,奴婢覺得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