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璐謀害皇子,證據確鑿,打入大牢,聽候發落,靖淵王與靖淵王妃秦子玥,治家不嚴,回府閉門思過。”
皇帝思來想去,還是處置了秦子璐。這倒是讓秦子瑤有些出乎意料,皇帝極其的愛麵子,這次竟然沒有顧及,不過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大概是因為蕭墨宸的一番話,不得不說,有二姐在,明明是被動,也能讓蕭墨宸立於不敗之地。
皇帝不能真的因為蕭墨宸的一番話而剝奪了他成為儲君的資格,相反,他還能洗清嫌疑。
秦子瑤不想讓秦子璐就這樣死了,立刻跪在了皇帝麵前:“父皇,四妹妹也隻是一時糊塗,而且王爺如今也沒事,您就從輕發落吧。”
秦子玥也跪了下去,說道:“三妹說的不錯,求您從輕發落四妹吧,她就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鬼迷心竅。”
皇帝自然不高興,不過還是看向了蕭墨寒。
蕭墨寒雖然不知道秦子瑤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看她不願秦子璐出事,便順著她的話開口說道:“父皇,既然兩位王妃都求情了,兒臣也沒有什麼大事,這次就饒了她吧,秦將軍恐怕現在就在王府的大門外候著,秦將軍年紀大了,不該受這樣的罪。”
皇帝讚賞的看了一眼蕭墨寒,沒想到蕭墨寒竟然如此宅心仁厚,還懂得如何安慰老臣的心。
罷了,他本來也不想事情鬧的太大,說是把秦子璐送去刑部,也隻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本以為秦子玥會第一個求情,沒成想最急的竟然是秦子瑤,這倒是有意思了。
“宸兒,你怎麼看?”
皇帝又問向了蕭墨宸,蕭墨宸想起了來之前秦子玥對他說的話,說是若是父皇問起怎麼處置秦子璐,所有人都能求情,隻有他不能。
雖然蕭墨宸不明白為何不能,卻還是聽了秦子玥的話:“父皇,秦子璐膽大包天,父皇和二皇兄仁慈,可若是不給她一些懲罰,兒臣恐她再犯,還請父皇責罰。”
皇帝點了點頭,心中多了幾分欣慰,這蕭墨宸沒有被女色迷惑,還算是清醒,皇帝也就沒有再遷怒於他。
“這樣吧,秦子璐杖責二十,送去萬佛寺禮佛三年,權當是為靖淵王和靖淵王妃祈福,期間不得回府。”
“皇上……”
秦子璐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讓她去佛寺待三年,如今她正年輕,能有幾個這樣的三年,等三年之後回來,蕭墨宸還會不會看她一眼……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麼區別。
秦子瑤倒是高興了,萬佛寺待三年,對於秦子璐就是一種折磨,度日如年。
劉宇森開了方子,讓蕭墨寒喝幾日藥便能徹底好了。
蕭墨宸和秦子玥出來之後,終於鬆了口氣:“這是真是萬幸,沒出了人命。”
“是啊,若不是你這幾日覺得側王妃情緒不對,暗中查探,提前趕到了景陽王府,恐怕整個靖淵王都要被連累了。”
蕭墨宸是真的感激秦子玥,若不是她,恐怕這次他就要落得個謀害兄長的罪名了。
“王爺不必客氣,若是王爺出了事,臣妾這個靖淵王妃自然也要受到牽連,夫妻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隻是你為何讓本王不向父皇求求情,說不定側王妃就不用去萬佛寺了。”
“王爺若是求情,不僅四妹會沒命,王爺也會受到牽連。”
“這是為何?”
秦子玥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因為父皇生性多疑,本就認為四妹暗害景陽王一事與王爺有關,王爺若是再求情,父皇一定會認定是王爺指使。若是王爺大義滅親,皇或許上還會覺得王爺是無辜的。”
“本王大義滅親,難道父皇不會懷疑本王想要殺人滅口嗎?”
“自然不會,王爺若是滅口,早就滅了,不必等到事發冒著風險去借天子之手殺人,萬一出了差錯,一切都完了。
父皇深知這一點,所以絕對不會認為王爺是因為怕暴露而殺人滅口,隻會覺得王爺處事公允。”
蕭墨宸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秦子玥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皇帝是君,他們是臣,臣子齊心協力的反對一件事,反而會讓皇帝覺得駁了麵子,更加不會手下留情了。
有不同的聲音,才是順了皇帝的心意。
隻不過,通過這件事,秦子玥也看到了秦子瑤的手段,真是厲害的很,以前她的擔心,是有些多餘了。
過了不到七日,這立太子的聖旨便下來了,滿朝文武全都覺得太突然了,隻是知道靖淵王的側妃去了萬佛寺,然後景陽王便成了太子。
隻能說聖心難測,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蕭墨寒入主了東宮,欣喜萬分,可卻不知為何會這麼快。
本來以為這件事對蕭墨宸影響不算特別大,畢竟皇帝沒有嚴懲他,在蕭墨寒心裏,他不會這麼快成為太子。
秦子瑤順理成章成了太子妃,剛剛換了寢宮,看著這裏的一切,那般的熟悉。
本來太子妃住的該是萬華殿,可她自己卻硬是搬到了千雪殿,這千雪殿就在萬華殿的旁邊,上一世的時候她住慣了。
蕭墨寒來找秦子瑤的時候,她正剛剛搬進來,站在院子裏發呆。
竹淺,明玉,明姝都站在秦子瑤的身後,蕭墨寒進來看到秦子瑤的背影,那般的孤傲,仿佛要拒人千裏之外。
竹淺三人聽到動靜,轉身正要行禮,被蕭墨寒給製止了,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了披風,披在了秦子瑤的身上。
秦子瑤這才回過神來:“臣妾參見太……”
“以後見到本宮不必行禮,外麵冷,怎麼不多穿些。”
“沒事,臣妾哪有那麼嬌弱,殿下怎麼來了,您剛剛當了太子,想必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怎麼有空過來了。”
“本宮再忙,也總是要來看看你的,搬進來皇宮,可習慣?”
秦子瑤心中不免笑了笑,皇宮,她上一世早就住慣了皇宮,這裏的一草一木她都了如指掌,何談習慣不習慣。
“殿下過來,想必是想問,父皇為何會這麼快就立了太子。”
“你向來聰慧,知道本宮的心思,本宮不必問,你也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