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有正事!”周清朗甩開他父親的胳膊:“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周清朗,你當真以為你在縣上有點名氣,我這個當爹的就不能揍你了嗎?你今日要是敢往那邊踏一步,我就直接敲斷你的腿!”
好久都沒有見過爹這副德行,周清朗還是猶豫了:“爹,你到底怎麼了?”
“回家!”
一回到家中,周大夫直接抄起了掃帚:“你小子最好是給我說清楚,為何和那個下堂婦人混在一起,我們周家的臉都要被你給敗光了!”
“下堂婦人?你說林淺淺?”周清朗這才知道他爹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和她混在一起,你也太看低你兒子了!”
“我看低你?我還不知道你,你從小就是有福就上,有難就撤的人,林淺淺什麼人啊,你願意幫她撒謊,你敢說你不是圖她這個人?”
“天地良心,這次真沒有騙你!”
“那你說,林淺淺是不是給吳雄下藥的那個人!”周大夫氣呼呼的問道。
“雖然是,但是這裏麵確實有隱情,而且吳雄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他這樣的局麵就是他咎由自取,況且吳雄都不叫委屈,你替他審問個什麼勁?”
他是承認他幫著了林淺淺不僅因為欣賞她的果斷,還有就是她出神入化的針灸,那些位置沒有個十幾年的浸潤,能紮這麼準?
還是一個普通的鄉野丫頭,要不就是她之前在藏拙,一直沒有被人發現,要麼就是她拜了一個極其厲害的師傅,這兩個消息對他而已都是極好的,自然會護著她!
“就算是吳雄先害人,但是他可是吳家人,你這麼做,就不怕吳家人找我們的麻煩?”周大夫氣得吹鼻子瞪眼:“這些都不重要,我隻問你,對那丫頭存著什麼樣的心思?”
“那就應該用一個姑娘去抵擋?以前你可不是這樣教我的!”周清朗看著他爹:“我剛才才見她的第二麵,難不成我就要哭著喊著你給你找一個下堂婦的兒媳來?你是不知道我在縣城裏麵有多受歡迎!”
“沒有那個心思就最好,林淺淺畢竟是那樣的身份,你以後還是少和她打交道!傳出去不好聽!”周大夫這才放下心來。
“淺淺,你怎麼在門口,不進去?”趙氏回來的時候,見著一個清瘦的姑娘站在自家的門口,走進了才發現這是林大的閨女。
“敲了門,裏麵的人沒有聽見!”林淺淺淡淡的解釋。
趙氏將門給推開:“你們兩個大男人就在空院裏,敲門聲都聽不見,不知道哪來有何用!”
“淺淺,你怎麼時候來的?”畢竟是在說人家小話,周清朗麵露難色,該不會都聽見了吧?”
“從你說不會給周大夫找一個下堂婦的兒媳的時候!”林淺淺看著他。
周家三人麵麵相覷貼臉開大也有個限度,還是趙氏反應過來:“淺淺,你來我們這是為了什麼事?”
“我是來給周清朗說一聲,今日謝謝你!”
說著就轉身離開,剛才回去的時候,林母已經逼迫著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清楚,知道是周清朗幫助的人,硬是要她回來道個謝,她也沒想到就聽見這麼精彩的內容,這周大夫還真是把她當成紅顏禍水!
“林淺淺,不是那個意思,我爹以為我和你有一腿呢,我不是故意要貶低你的,在我看來,不管是結婚的和未婚的都是美好的!你千萬別誤會啊!”
周清朗一看,趕緊追了出來。
“我沒有誤會,而且你說的是事實,我為何不能接受?”林淺淺返到是坦然的看著他。
“你不覺得屈辱?”
“為何要屈辱,我和王青書和離,不用伺候他一大家子洗漱吃飯,現在過自己的生活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覺得屈辱?王青書會有屈辱的想法嗎?你們也會帶這樣的想法去看他嗎?認為他下一次娶不到一個好媳婦兒?”
四連問,問得周清朗啞口無言,是啊,沒有人說王青書的不好,反而是肯定他能娶到裏正的閨女而抬高他的身價。
“既然不是,那我為何會覺得屈辱?”
“哈哈哈,林淺淺之前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周清朗,是個行醫人,在縣裏小有名號,不少人排隊叫我號,以後你到了縣裏,可以找我玩!”周清朗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人,笑著說道。
“不必了,你這麼金貴,你忘記你爹說的話了?讓你和我少走動!”
林淺淺直接推開擋道的人:“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嬉笑打鬧!”
“我認真的,我看得出來,你很有實力,你若是願意,到鎮上來,一則可以逃離這裏的漩渦,二者,還能掙銀子養你自己!”
“你錯了,我的目標在那,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天你幫助了我,我很感謝,但是僅此而已!”林淺淺指著自己開荒的地方,醫學要學,但是老本行自然不能忘。
“林淺淺,話不要說太滿,我看人的眼光很準,你不適合這小地方!”周清朗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被她抬手打斷:“好了,我娘叫我回家吃飯了!”
看著她的背影,周清朗的嘴角含笑,有意思,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林淺淺從未上過學,還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阿姐!”剛到家,深深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她的臉色:“這是你上次買的糖人,可甜了!”
想必是之前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這個小鬼頭!
“阿姐很高興,剛才是阿姐累了,沒有注意到深深,深深別生阿姐的氣!”林淺淺一把把深深抱起來:“走,去看娘親的兔子燒好沒!”
“深深不生氣”說著林深深就像一隻小鹿一般,直接用腦袋抵住她的懷中:“深深喜歡這樣的阿姐!”
吳雄家,
“堂哥,你怎麼回事,怎麼還自己把藥給喝了?你是賭錢賭傻了嗎?”等著眾人都出去了,吳月直接遛進了他的房間,開口指責:“虧我還幫你引開那小鬼頭!”
“你以為我想,誰知道那女人隨身帶針,我被紮了這麼多針,你有心疼過我嗎?你別以為我知道你什麼心態,你就是嫉妒她,嫉妒她得到村裏人的認可,要不是我幫你買那藥,你們家的秧苗現在早死了!”
吳雄氣鼓鼓的說道,吃了這麼大的虧,他都還不知道找誰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