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母接到通知是不想帶淺淺的,但是那人說裏正說的一人都不能少,隻得把淺淺叫了起來,說是村頭集合,裏正有事要說。
睡了一覺,林淺淺的狀態好了很多,她摸著臉上的淚痕:“娘,你先去,我洗漱一下就過來!”
吳月到場的時候,才知道堂哥不禁沒有帶著林淺淺被抓著現行,居然還被灌了軟筋散,直接給凍暈過去了,她不禁暗罵,這個廢物,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想必大家都是知道是什麼事,我就不給大家繞圈子了,二嬸子說了,今天沒有從外村人來,想必藥倒吳雄的人就在我們中間,要是你現在站出來,我給你一個機會,要是讓我逮出來,那我就不會客氣了!”
“這是怎麼了?”林母問邊上一個人:“是吳雄出了什麼事不成?死了嗎?”
“死了倒幹淨了,聽說啊,是被人給下了藥,渾身赤裸呢,也不知道是誰瞎了眼,看上這麼一個混混!”那個嬸子抱著自己的孩子抖了抖,把她往上抱了抱:“不過要我說,他給別人下藥還差不多!”
“給別人下藥?”林母的腦瓜子“砰”的炸了一下,想著自家不對勁的閨女:“你說那吳雄是在哪發現的?”
“不就是在山腳那邊的灌木叢嗎?好家夥有人一吆喝,好多人都見著的呢!”那嬸子看了她身後一眼:“哎,你家閨女沒有來嗎?”
“這,她剛才在睡覺,一會兒就來”
“我記著這幾日,林淺淺可是在那邊開荒,也不知道她瞧見襲擊吳雄哥哥的凶手沒?
這樣的人連堂哥都能藥倒,以後要是給我們下什麼毒藥,那豈不是大家都要一命嗚呼?再說了這樣的人可不能讓她呆在我們村,不然以後大家都別過安生日子了!”
吳月意有所指的看著林母:“林嬸子,林淺淺怎麼沒有來,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吳月,我看你的手是不疼了是吧?一天到晚張著嘴巴放屁,我好端端的人站在你麵前,眼瞎不成?”林淺淺才到就瞧著吳月對著林母大放厥詞。
“。。。。。。”
在她手上吃了幾次虧,自然知道這時候不要和她對麵碰上,不然吃虧的是自己,她擠出一個笑來:“你來得晚了些!”
“林淺淺,是吧,聽說你這幾日都在那邊開荒,我問你,我兒子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吳二的妻子直接擠到林淺淺的麵前。
“你兒子的什麼事?”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嬸子,林淺淺的眼睛全是淡漠,吳雄成為小混混,父母也脫不了責任。
“自然是被人下藥的事!是不是你幹的?對了,你本來就是個下堂婦,你看重我兒子單純善良,你就對他下黑手!”
“嘔”林淺淺實在沒有忍住心理性的不適,直接嘔在了她的身上。
吳二媳婦兒直接跳腳:“林淺淺,你幹嘛!”
林淺淺擦擦嘴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能再說一遍嗎?”
“林淺淺,剛才好多人都說今日在那邊瞧見你的,算算時間,當時就你們兩人在那邊,你還說不是你?”吳月直接站在大伯的身後,她就不信了還不能把她給拖下水:
“你是不是不想當下堂婦,所以故意勾引我堂哥,又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時間,動機都符合,這下所有人瞧林淺淺的眼神就變了,這個林淺淺原來有這麼多的小心思。
“哼,就你表哥那樣,給我擦鞋都不配,還指著我看上他?我眼睛沒瞎,腦子也沒有被門夾!”
“你敢這樣說我的兒子!”吳二媳婦兒就要跳腳收拾她,被自家男人給攔住:“我兒子是村裏最好的人,你敢看不上他!”
“呸!”王青書的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她兒子才是天上的明月,至於那個吳雄,隻不是過是地上的一泡狗屎,這吳二媳婦兒還真的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你倒是說說,你那段時間在幹嘛,你敢說你沒有見著我堂哥!”吳月質問道,隻要林淺淺說見著的,自然擺不脫嫌疑,今日就算是不能把她抓起來,但是以後村裏的流言蜚語,她可就是中心人物。
“是,我見著他了,我還”
“我也見著了!怎麼了?”一道清爽的聲音響起:“這麼熱鬧呢,吳雄已經醒了,何不去問問他本人是怎麼回事呢?”
林淺淺見著來人,是采藥那個年輕人。
“清朗,真是辛苦你了,還好有你在,不然那小子哪有這麼快蘇醒!”裏正拍拍他的肩膀,看樣子很是親熱。
“林淺淺,你還怎麼,你倒是說啊!”吳月步步緊逼,她就快說出來了,隻差一點點。
“我說了,我見著他的,而且我見淺淺姑娘略懂藥材所以和她探討了一下,然後我和她一起回的家,怎麼了,吳月姑娘,你還有什麼疑問?”
“你和她一起走的?不可能!”吳月搖搖頭,那水,明明就加了藥,要不是林淺淺給堂哥喝的,他怎麼會中軟筋散?
“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瞧見了,不信就問問大家!”周清朗提醒眾人:“林淺淺拖著鋤頭走了一路,該不會你們都忘了吧?”
“他是誰?”林淺淺問林母,這樣的人,看談吐不像是村裏人。
“你忘了,這是周大夫唯一的兒子啊,醫術很好的,在鎮上都很有名,這兩日才回來的!”林母道。
林淺淺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對這個人確實沒有印象,隻能說之前她一門心思暗戀王青書,其他人壓根就沒注意。
“說起來好像是,我是瞧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我還說這清朗怎麼會跟這個下堂婦在一起。”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拖著鋤頭走呢!”
邊上的村民猛然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什麼下堂婦,林淺淺是和離,難不成你們見著王青書也會叫下堂夫?”周清朗擋在林淺淺的前麵:“我隻知道比我小的,都是我妹子,以後你們說話嘴巴放幹淨點!”
“這就是事實,還不讓說了不成?”吳月在一邊嘟囔到。
“吳月,我剛才好像聽見吳雄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難道不用過去瞧瞧嗎?不怕他說出些什麼話來?”周清朗眉眼含笑,語氣卻帶著威脅。
“我堂哥在叫我?”吳月狐疑的看著他:“說了什麼?”
“你當真要我當眾說出來不成?”周清朗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那目光,就是極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