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去城裏

“還愣著做什麼?走呀三嬸,你剛才不還說要幫我們呢嘛。”

池雲箏走到林桂香母女麵前,一臉熱切地看著林桂香。

林桂香臉色跟吃了蒼蠅似的,她腦子被門擠了才會幫池家,她就是來看笑話的。

“你、你不尊敬長輩,我才不幫你!”林桂香指著池雲箏說。

要是之前池家還有便宜可占,但現在一把火全給燒沒了,林桂香生怕她們黏上自己。

“那不行,你都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三叔和我爹可是親兄弟,這時候哪兒有不幫忙的道理。”

池雲箏邊說著邊招呼爹娘,“走走走,都去三叔家!”

林桂香眼睛瞪了瞪,沒想到看笑話還給自己看出麻煩來。

她一把將池雲箏給推開,又迅速退了兩步,瞪著池雲箏說:“我們早就分家沒關係了,你少來賴我們!”

生怕池雲箏還要厚著臉皮貼上來,林桂香立即拉著女兒就要走,還不忘警告池雲箏:“你們別來我家,要是敢踏入我們家半步,我腿給打斷。”

林桂香說完就溜了,速度快得仿佛後麵有鬼在追。

池雲箏目送她背影消失,冷笑了兩聲。

“爹,娘,看看咱家還有什麼完好的東西,一起收拾了進城吧。”

她身手在腰間掏了掏,實則用意識探進空間裏,抽出兩張銀票。

“幸好我昨晚還沒來得及放錢,這二百兩也夠咱們在城裏住一陣了。”池雲箏說。

見她手上還有銀票,宋氏和池老爹終於展露笑顏。

紀君卿更是雙眼放光,誇張道:“還是娘子聰慧。”

池雲箏默默收回銀票,決定無視他。

但池家父母顯然很注重女婿,解決了住宿危機後,也有功夫來關心女婿了。

“女婿你身體怎麼樣?要不要讓雲箏給你看看?”宋氏關切地問。

池老爹更是直接給池雲箏下令,“快給你夫君診脈看一看,他身子本就沒好,又折騰半宿,真是受苦了。”

“幸好有你救了咱們肉肉,女婿,你是我們家大恩人呐。”宋氏感慨。

紀君卿微笑,禮貌道:“娘,爹,你們客氣了,我們本就是一家人,這都是應該的。”

宋氏越發欣慰,轉頭看池雲箏,“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診脈啊。”

池雲箏:......

合著就他們女婿辛苦,她這個女兒就一點不累是吧?

池家的房子被燒毀,基本沒剩什麼了,就廚房的一些鍋碗瓢盆還在,但被燒得黑漆漆的,清理也是個麻煩事。

折騰半宿沒吃沒喝,現下最需要的就是休養。

池雲箏看了眼烏糟糟的院子,帶著家人先進城了。

她在城裏有宋成這個熟人在,入城之後就先來找宋成了。

宋成在藥鋪,聽聞池家的事後很是震驚了一番。

“該不會是昨天我給你錢的時候被她看見了吧?”

池雲箏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宋成有些懊惱,“早知道我該謹慎些的。”

“不怪你,是她自己起了不好的心思。”

況且錢和房子對池雲箏來說都不算什麼,她正好可以給池家新建房屋,倒是向晚晚,她這次可別想那麼容易逃脫。

雖然池雲箏沒有怪責,但宋成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更何況他還和池雲箏是合作夥伴,於是直覺把找房子的事攬到了身上。

“你們這半宿沒睡,先去我家歇息片刻吧,房子的事兒包我身上。”宋成說。

池老爹和宋氏還有些不好意思,池雲箏卻沒跟他計較。

她的驅蚊膏沒少給宋成賺錢,不缺這點兒人情。

將父母和弟弟妹妹安頓好,池雲箏要去衙門一趟。

她們進城時並未看到池子峰和池子軒,池雲箏猜測他們此刻應該還在衙門。

紀君卿提出一起去,池雲箏沒有拒絕。

離開宋家的時候,紀君卿看了眼忙前忙後的宋成,似是隨意地說:“看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娘子和宋掌櫃熟了很多啊。”

池雲箏聞言看向他,故意道:“怎麼,你吃醋了?”

此處隻有他們二人,紀君卿沒有演戲的必要,他卻說:“我要是說吃醋了,娘子會離他遠一點麼?”

池雲箏冷笑一聲,這人還真是演上癮了。

“你救了我妹妹,我很感謝你,但是你我不是一路人,這一點你知我知。”池雲箏轉過頭,“所以我的事你別管,同樣,你的事我也不會插手,除非威脅到我家人的安全。”

紀君卿低低笑了聲,“為夫隻是隨口一說罷了,娘子怎麼還認真了?為夫相信娘子做事自有娘子的道理,所以絕不會幹涉娘子言行。”

池雲箏抿了抿唇,想說私底下沒必要再演,又覺得這人既然是戲精,也未必聽得進去。

算了,這種細枝末節的事,她就懶得和他計較了。

二人來到衙門,果不其然縣令正在審問向晚晚縱火的事。

有村長和村民的證言,加上向晚晚膝蓋上的傷口,本來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奈何向晚晚就是咬死不承認。

“我說了不是我,你們有誰親眼看見我放火嗎?沒有的話一切不過都是池雲箏的栽贓陷害!”向晚晚說得鏗鏘有力,仿佛真被冤枉了似的。

“栽贓陷害?你膝蓋上的傷也是我給你栽贓的?”

池雲箏走入正堂,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向晚晚。

向晚晚聽到她的聲音,倏地轉頭看向她,眼神仇恨。

縣令隻見過池雲箏的人,卻並不認識,上次池雲箏給他兒子治好後就直接拿錢離開了,縣令也沒有去調查,此刻撿到才發覺是熟人。

“池大夫,原來昨夜被燒掉的是你家?”縣令問。

池雲箏行了個禮,隨後點點頭,“正是我家。村長和村民都可以作證,我在村裏和向晚晚素來就有仇怨,她的嫌疑本就最大,加上她膝蓋上可疑的傷口,以及我提出搜查時她的反應,都足以說明就是她放火燒了我家。”

縣令點點頭,其實他本來聽了村長和池家兄弟的言辭後,就已經知道向晚晚是真凶了,隻是向晚晚嘴硬,一直不肯承認。

現在有了池雲箏的說法,縣令覺得沒什麼好再審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