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
池雲箏抿唇,從紀君卿的懷裏退了出去。
紀君卿一怔。
懷裏人身上滿是山上的草藥香氣,沒有胎記的半張臉因為方才的體力勞作泛起粉色,此刻櫻唇微張,小口呼吸著,鼻尖一滴汗珠,看上去格外惹人垂涎……
確定了虎子真的沒事了,村長滿眼感激的來到池雲箏跟前,對著她不停作揖。
“大恩大德,老朽此生不忘啊!”
“村長客氣了。”池雲箏說著,伸手去扶眼前人。
村長抬了袖子擦眼淚,從袖口裏摸出三兩銀子遞給池雲箏。
鄉下人,一月的收成也不過十幾兩銀子。
池雲箏此行本就是為了賺錢,錢來了自然也不會推拒,池雲箏笑著手下,又叮囑村長回頭給孩子煮點薑湯喝,這才起身離開。
顛了顛手裏的三兩銀子,池雲箏順路去了趟鎮上的藥鋪,明麵上是進去轉了一圈,實則偷偷將那根人參在空間裏賣了,腰包裏瞬間就多了二十兩銀子。
人參雖小,但畢竟是野山參。
揣著二十三兩巨款,池雲箏感覺自己已經走上了人生巔峰。
“現在我也算半個有錢人了!”池雲箏很是容易滿足,賺了點小錢後,人就有些飄飄然。
見池雲箏笑得如此高興,紀君卿也笑得高興:“娘子有錢了,我也高興,等日後,我賺錢給娘子花。”
“大可不必!”
池雲箏直接拒絕。
她怕紀君卿有命掙,自己沒命花。
想到最近一直吃糠咽菜的,池雲箏的五髒廟實在有些受不了。
有錢以後,池雲箏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買肉、菜、米、麵,好好給自己和池家改善一下夥食。
買了一斤豬肉,五斤米,五斤麵,池雲箏滿載而歸,回去時,卻瞧見池家門口亂作一團。
池雲箏心裏狐疑,就在這時,池豆豆從牆根地下鑽出來:“三姐姐你快跑!”
池雲箏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情況?”
“是,是向家……”池豆豆的眼神裏明顯有著害怕。
池雲箏一愣,才想起自己之前揍了趙誌遠一拳頭的事兒。
池雲箏摸摸池豆豆的頭,道:“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池雲箏眼眸清冷,大大方方拉著池豆豆,擠進人群裏回家。
她擠進去的時候,趙誌遠正躺在池家門口。
向晚晚給他弄了個擔架,趙誌遠哎呦哎呦的躺在上頭,伸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向晚晚瞧見了池雲箏,立刻道:“池雲箏,趕緊賠錢!”
“什麼賠錢,你在說什麼?”
池雲箏眨眨眼,將裝傻進行到底。
向晚晚沒料到池雲箏會來這麼一手,惱火的指向一旁躺著的趙誌遠:“你將我家趙郎打了,還敢問為什麼?!”
池雲箏故意用力扒拉開趙誌遠的手。
看到他已經凝結不流的鼻血,池雲箏嗤笑:“這都快好了,再說了,你憑什麼說是我動的手,我閑著無聊嗎,揍他幹啥?”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反正林子裏隻有他們仨,隻要自己咬死不認,誰都不能拿她怎麼著。
“自然是因為你勾引我家趙郎不成,怒急攻心,這才下此狠手!”向晚晚一臉篤定。
這村裏村外的誰不知道,池雲箏對趙誌遠情深似海。
池雲箏聽了後直接樂了:“向晚晚,你看我,覺得我眼睛瞎不。”
向晚晚被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問得不明不白,懵在了原地。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一雙眼睛好好的,那麼請問,我既然眼睛好好的,為什麼會看上趙誌遠?”
“你們不會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在一棵樹上一直吊死吧?”
池雲箏說著,從人群中精準找到了紀君卿,故作親昵的抱著紀君卿的胳膊,麵含嬌羞的開口:“你瞧瞧我家紀郎,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還對我溫柔體貼,我怎麼可能還看得上趙誌遠?”
“定是趙誌遠被我甩了,心有不甘,所以故意自殘來我家裏訛錢!”池雲箏一口咬定。
向晚晚之前也聽說了池家給池雲箏找了個冥婚夫君,隻是一直不得見。之前鬧事的時候,她被池雲箏嚇了個半死,光顧著跑了,如今一看,這男人長得也是真的好看……
沒想到池雲箏的名聲臭了,臉上還有那麼醜的一塊胎記,居然還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向晚晚的眼底劃過一絲嫉恨,連帶看趙誌遠的眼神裏也染了一絲嫌惡在裏頭。
向晚晚趁火打劫,池雲箏順杆子就爬,拿著不是當理說,直接顛倒黑白:“你們汙我清白,還要坑我銀錢,我要去找村長,替我主持公道!”
這村長還他們家恩情的機會不就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