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荷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新婚之夜還能做什麼……
林素瑤根本就沒打算等待飛荷的回答,闔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抻了抻被子,將林素瑤露在外麵的肩膀蓋住,飛荷歎了口氣,轉身拍了拍眼巴巴看著床上的周翰,說道:“走啦,上神病著沒辦法陪你玩。”
輕輕的合上門,飛荷帶著周翰漸漸走遠。
一雙白色雲錦履停在門前,緩緩的推開門,邁了進去。
穿過重重帳幔,藍色的拖尾消失在帳幔之中。屋內靜悄悄一片,隻有衣料摩挲的聲音,來人停在床前,低聲地歎了口氣。
韶漓坐在床邊,伸出手探了探林素瑤的額頭,依舊低燒。
許是額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有些舒坦,林素瑤咂了咂嘴,低聲呢喃,“阿漓……”
“我在……”
跳躍的燭光下,韶漓的臉龐比往日要柔和幾分,如墨的雙眼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情意。
夢中,陽光明媚,氣候宜人。清風拂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躺在搖椅上酣睡的林素瑤隻覺得渾身燥熱,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看清來人,瞬間笑出小小的酒窩,抬起頭喚道:“阿漓!”
韶漓蹲下身子一下一下撫摸著林素瑤的發頂,淺笑,“小心著涼。”
“阿漓,你身後是什麼?”林素瑤探頭看著韶漓身後甩來甩去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蛇尾,林素瑤大驚,轉過頭看著靠近自己的韶漓,隻見原本俊美的臉龐瞬間扭曲,尖尖的蛇腦張開血盆大口向自己咬來。
緊閉的雙眼唰的睜開,被子中的手猛的抬起擋住腦袋。
看著突然動作的林素瑤,韶漓連忙伸出手,急切的問道:“怎麼了?”
林素瑤聞聲警惕的回頭,看著一臉詫異的韶漓,緩了許久,才放下手,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
“你怎麼來了?”
韶漓自知嚇到了素瑤,垂下手,“對不起。”
林素瑤隻覺得一陣眩暈,緩緩的將腦袋放下,看著牆壁,說道:“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素瑤,她隻是個側妃,等過兩年天尊將南海的兵力收回一些,我便找個理由休了她。”
林素瑤拉了拉被子,捂住泛紅的鼻子,悶悶的說道:“回去吧你,別讓明徹等久了。”
燭光下,韶漓突然泄氣一般,微微垮肩,身子不再坐的筆直。
瑄纓院,明徹將繁雜的頭飾拆掉,嫵媚的撩了撩及臀的秀發,自認為很性感的側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著門口。
一炷香過後,一個姿勢久了,腿酸了胳膊麻了,依舊不見韶漓出現。
或許是姿勢不對,再換一個。
站在門外的阿佩用手捂著嘴,大了個大大的哈欠,聽著屋內明徹翻騰的聲音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跺了跺腳繼續守著。
等了一夜的明徹最終支撐不住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而遠在北海的韶漓則在林素瑤床頭坐了整整一夜。
……
邗琊塢,熔熾坐在椅子上手指撐著頭,假寐。
嫿蕪扭搭走上前,蹲下身子伸出纖纖玉手捏著熔熾的大腿,“尊上,天界今兒是北帝君大婚。”
“哦?”熔熾睜開眼挑眉,“北帝君大婚?”
“是。”
袖長的手指敲了敲太陽穴,熔熾閉上眼,腦海中滿是那日北海上神的模樣。
“那個北海上神……”
熔熾慢悠悠的說著,全然不知身下為自己捏腿的嫿蕪心頭一緊,渾身緊繃。
“那個北海上神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呢……”
嫿蕪勉強的扯了扯嘴角,“交集不多,尊上自然沒有什麼印象。”
“是麼?”熔熾掀了掀眼皮,不經意掃了一眼嫿蕪,繼續問道:“她跟北帝君什麼關係?”
“大概是相好的吧。”
“今日他們成婚?”
嫿蕪轉了轉眼珠,有種不好的預感,“不,不是……是北帝君與南海公主。”
“有意思……”熔熾挑了挑嘴角。
……
“我問你,帝君呢?”明徹拎著裙子顛顛的跑到重明麵前。
重明抱著大碗挖起一勺黏糊糊的東西填進嘴裏,搖了搖頭,轉過身用屁股對著明徹。
明徹不死心的繞道重明麵前,“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最後問你一遍,帝君去哪了?”
重明叼著勺子轉過身繼續用屁股對著明徹。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明徹氣的雙目泛淚,轉身憤憤的走開。
不大一會,明徹又憤憤的回來,抬腳對著重明踢了過去。
吃的正香的重明隻覺得尾巴骨一陣劇痛,含著勺子飆淚。尾巴骨再痛,手中的飯不能丟,穩穩的放下手中的碗,下一刻便捂著屁股哀嚎。
恰巧這一幕被趕來串門的簡容看見,連忙跑上來按著重明焦急的問道:“哪裏疼?告訴我我給你吹吹。”
重明咬牙,“吹你妹!”
簡容陰沉著臉將頭轉向明徹,“北側妃,重明是韶漓的座寵,不是你的座寵。”
明徹絞著袖子,逞強的挺直腰板,“韶漓的就是我的,怎麼就不是我的座寵了?”
簡容冷笑,“不如你看看是他心疼他的座寵還是心疼你的腳。”
重明捂著屁股緩了半天才感覺疼痛感退去,眨了眨紅了的眼睛,一聲不吭的端起大碗,離明徹遠遠的蹲下,一口接一口的吃著。
就在簡容與明徹僵持不下的時候,從北海回來的北帝君路過,感覺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咳了一聲。
“韶漓,”明徹瞬間化作嫵媚的小女人,跺了跺腳,貼了過去,嬌嗔道:“我找了你好久的,你去哪裏了啊!”
眼看著貼過來的明徹,韶漓不著痕跡的退了一小步,巧妙的利用簡容擋住自己,“怎麼了?”
顯然韶漓是在問簡容。
“喏,”簡容對著遠處的重明努了努嘴,“你的側妃,踢了一腳重明,我看他疼的臉色都變了。”
明徹白了一眼簡容,立刻嘟起嘴,“他皮糙肉厚的能疼那裏去,韶漓的腳好疼呢。”
話還未說完就見韶漓臉色一變,匆匆走到重明麵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碗,將人拎起。
“啊啊啊啊啊,主人,這還有個女人呢!”重明死死的護住被韶漓扯開褲帶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