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乾呢?他現在在何處?”提起阿乾,青梧就問了一句,她覺得照著阿乾的性子,就算是知道了牙牙另有身份和目的,也不會輕易和牙牙決裂的。
牙牙朝著天際看了一眼,眼神難得的柔和下來,“他在冥界呢,睡著還沒有醒。”
她也沒說阿乾到底知不知道她做下的這些事情。
等牙牙離開了,青梧才看向司九,瞧見那裏是灰蒙蒙的一團時,怔了一下,下一刻額角抽了抽,她大步走過去,無奈道:“還沒有想起來?”
司九眼前灰色的霧氣散了一些,露出她迷茫的眼神,她搖了搖頭,道:“成佛的時候舍棄了不少的東西,有些記憶就模糊了。”
再加上月老穀和神仙穀實在有好幾處相像的地方,所以她一時之間就難以想起來。
青梧側頭看向那邊的紅妝,還沒有等她出聲問什麼,紅妝就說道:“我來月老穀的時候司九已經離開了,所以她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說著,紅妝頓了一下,眼裏露出幾分心疼道:“牙牙原本是叫南瓏,她是龍族。”
說完這句話,紅妝就又走回了她原本坐著的地方,撿起隨手放在樹下的木牌,安靜的刻起字來。
而青梧在聽聞紅妝的話之後,就擰了眉,隱約覺得牙牙原來的名字很是熟悉。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若浮麵無表情的提醒了她一句,“南垣。”
“對啊!”青梧恍然,快步走到紅妝的麵前站定,問道:“她和南垣有什麼關係?”
“這我就不知道了。”紅妝頭也沒抬,“我到月老穀的時候,穀裏就隻有南瓏一個人。”
她抬起頭看著青梧,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我日複一日的坐在這裏刻木牌很無趣?”
青梧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老實的回答道:“是挺無趣的。”
紅妝一點也不意外她的答案,歎了口氣道:“可這麼無趣的事情,南瓏日複一日的做了上萬年。你們不要覺得她要攪平東海有多麼殘忍,這些都是東海欠她的,她太苦了。”
上萬年的歲月,月老穀中沒有四季,也沒有日夜,她一個人就這麼坐在樹下,成就別人的姻緣。
青梧一愣,過了許久,才低低的應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再多問。
藏音依舊留在月老穀裏陪著司九,而若浮,站在她麵前說道:“總算是到了我作為若浮刀存在的時候了。”
說完這句話,若浮就化出了本體,在她身邊旋轉了幾圈,最後靜靜的懸浮在她的麵前,觸手可得。
青梧笑了笑,握住若浮刀的那一刻,眉眼就銳利起來,染上層層戾氣,衣袍翻滾,風聲赫赫,恍惚間,她依舊是戰神青梧,從不曾隕落。
在月老穀待了好幾天,等蒼越來的時候,青梧才和他一同回仙界。
提起牙牙做的那些事情,蒼越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
青梧微眯了眸子看著他,一臉的懷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蒼越點頭又搖頭,誠實道:“我知道這一切應該都是南瓏的手筆,卻不知道她成了冥河裏的牙牙。”
“那你知道她和東海的恩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