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輕哼了一聲，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痛意和絕望，可這些很快就被她掩飾了下去。
“我本是為了半翅蝶去的，後來意外成了現在的樣子。”
“半翅蝶？”青梧微微眯眸，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先不說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我說……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讓司九取出魔種又不會死……”牙牙緩緩說道，唇角的笑容有些怪異。
她話沒有說完，藏音就擰眉打斷了，“什麼辦法？”
“隻要玖宴回來。”牙牙斂了笑意，一字一句的說道。
牙牙吐出玖宴這個名字的時候，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誰也沒有接她的話，穀裏一時之間隻聽見風吹過的聲音。
這個名字，連提起都是忌諱。
過了許久，才有人啞著聲音問道：“你還知道多少？”
牙牙側頭看了一眼司九，回身看向那棵姻緣樹，這一刻，她整個人似乎都滄桑了起來。
她道：“我有辦法讓玖宴回來，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青梧和藏音對視一眼，幾乎沒有猶豫，他們都不想看到司九為了夜佚而死。
牙牙猛然回身，盯著青梧，唇角揚起的弧度散發著無盡的恨意：“我要東海再無龍族！”
她這話讓青梧眉心狠狠一擰，青梧盯著她，好像許多事情在這一刻都有了一個清晰地弧度，“你做下這麼多事情，就是因為東海龍族？”
“沒錯。”牙牙笑嘻嘻的說道：“蒼越帝君心悅你，我原本以為讓蒼越帝君趁著你不在東海，娶了東海小公主，等他清醒過來，必定會將此事歸咎於東海，惹惱了蒼越帝君是其一，等你從荒界回到仙界，你的怒火是其二，仙帝被欺騙之怒是其三，這些加起來，東海龍族勢必要完蛋，隻可惜……我沒有料到東海竟然敢將半粒香給你服下……”
聽著牙牙說完之後，青梧卻沒有太大的怒火，反倒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從蒼越說了半粒香的功效之後，她就隱約覺得自己當時喝的清釀裏，應該也有半粒香的存在。
否則也不會輕易撼動她的心境，讓她心魔突生，抑製不住。
“本來以為你和蒼越帝君重新回到仙界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東海算賬，誰知道……你們脾氣這麼好。我等不及了，也就隻能再做點其他的事情了。”牙牙一臉可惜的說道。
“所以，紅妝沒有把醉生夢死酒給蒼越喝下，也是因為你？”青梧微微眯眸。
牙牙點頭，看了那邊的紅妝一眼，神色平緩下來。
“你和東海……到底有什麼恩怨？”一邊的藏音突然出聲問道。
司九似乎還在回憶自己到底是在哪裏化形的事情，眼神迷蒙，整個人幾乎要被灰色的霧氣給淹沒了。
牙牙沒有回答藏音的問題，她背對著藏音等人擺了擺手，道：“等你們攪平東海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牙牙頓了一下，輕哼了一聲，撇開頭看著另外的地方，低聲嘟囔道：“你們是阿乾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們就這麼和東海作對的。”
至少，要把仙帝拉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