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男朋友很好,就是有點廢手。打不過就加入?

四季雲鼎。

薑年拒絕跟賀佩玖睡一起,回房洗漱,喝了兩杯水才心累得爬上床。

一次複一次,一次何其多。

忽然有點不敢想象,以後到了那一步,賀佩玖怎麼怎麼折磨自己。

手酸軟得快抬不起來,臉頰兩邊的肌肉也是酸的不行,本來還想給親哥去個電話,哪兒知躺在床上沒幾分鍾就睡過去。

後來,睡得迷迷糊糊時,好像有人擠進了被窩,把她抱在懷裏,下巴抵在肩窩處……

渾身滾燙,像發燒著了火一樣。

但那時她已經困得不行,也實在分不太清楚是夢境還是賀佩玖夜爬閨床。

翌日。

國慶第一天薑年睡了個舒服的懶覺。

在四季雲鼎,同賀佩玖吃了午餐,下午兩點多就讓薑夙接走。

鬱佼人回寧城了,他就形單影隻來折磨妹妹。

“你現在偏心的很,佼人沒時間才來找我。”

去修複所接薑老的時候,她困倦的跟薑夙抱怨,也是閑著沒事說些玩笑話。

她隨口一句,薑夙卻放在心上,真覺得自從戀愛就有些冷落妹妹。

“以後我會多注意。”

薑年打了個哈欠,渾不在意說了句,戴上耳機,一邊聽歌一邊打瞌睡。

這次國慶,賀佩玖推薦了一處京城近郊度假區。

海拔略高,溫度比城裏涼爽。

一家四個人都到了,設施,環境都是一流。

度假村行的第一晚,薑年來了興趣約著爺爺,爸爸,哥哥搓麻將。

小新手被虐得體無完膚。

睡覺前發了個朋友圈。

【麻將大神救命,一家人淨欺負我一個,家底都要輸沒了。】

這一次賀佩玖沒點讚,轉了一筆巨款。

【有七哥在,明天在戰。】

度假區休閑前三晚,薑年都在找虐。

捧著錢,自發主動往外送。

第四晚薑年打死不上牌桌,就在一旁看他們三個鬥地主。

在薑老出牌時,薑年佯裝輕咳聲。

薑老也很懂,立馬換了張牌打出去。

“薑年,你看我牌在去跟爺爺說,這樣做厚道嗎?”薑夙斜眼看她,明顯在抱怨她多嘴。

“我就嗓子癢了咳一下怎麼了。”

說完,規矩的退到沙發,百無聊賴的翻著電視。

覺得實在無趣,翻閱起朋友圈。

哪個人不是比她過得更恣意?

鬱佼人全家出國旅遊,蘇軟軟一家也離了京城回老家,喬希接了兩個商務活動不再京城也算旅遊了。

趙蕊回了老家,朋友圈裏也是挺愉快,約見了閨蜜。

世歡跟明新歲也出國,同行的有古老板,燕懷瀾,打卡多個國家。

最慘的要屬於江醫生……

國慶長假,好多人驅車來家掛他的專家號,朋友圈裏除了病例,開會,手術就是會診。

燕家兩兄弟去了一趟關外,順便去雲家小住兩天。

雲慕姿也回了關外,好似雲老太太身體抱恙,她想帶薑年一起,可她不願意,暫時還沒接受雲家的打算。

肖姥姥原本說好來京的,隻是海城有個老年舞蹈隊要參賽,肖姥姥忙著作指導去了。

施詩的事件過後,最近真的在霓導蹉商一部電視劇,老板之一的傅雲諫要擴展業務也是整日跟著在忙。

至於她家七哥,每日行程報備。

除四季雲鼎,就是去老宅陪父母,或者接待放假來京的親戚,又或者無聊的要死帶著小時移去逛夜市,當然會拉著同是單身狗的大侄子。

也會在想起有江醫生這號人物時,送些愛心宵夜。

韓晚渝也不知是抽什麼瘋,最近碰瓷頻繁,但凡賀佩玖外出保準能‘偶遇’韓晚渝。

她也不像之前那樣謹小慎微,愛欲不在隱忍,明著追求賀佩玖。

薑年不曉得,否則小醋壇要打翻咯。

朋友圈刷完更覺得無聊,撈過平板想找什麼綜藝看看。

嗡嗡嗡——

來電顯示:她家七哥。

抿著的嘴不自覺的牽開,拿著手機佯裝困了。

“我回房了,你們早點休息。”

度假區嘛,都在同一屋簷下也不會管她太嚴。

帶上門出來急忙接通,“七哥——”

“出來,讓我見見。”

“噯!你在度假區?”

“剛到。”

她捏緊手機,小跑著到門口,躡手躡腳的開了門。

在別墅外一處茂密的樹林處停著一亮打著雙閃的車,度假區別墅挨得挺近,忽然有車到也不會惹人懷疑。

跑出院子,偏頭朝二樓看了眼,衝著停車的位置一路小跑。

賀佩玖是忍不住了,才會半夜驅車前來,三個多小時車程一個人開過來。

此時倚在車邊,見到個影子飛奔而來,轉身掐了煙,曲指彈進附近的垃圾桶,回身時小姑娘已經到眼前。

踮著腳,直接跳他懷裏,把他抱了個滿懷。

“七哥,我好想你。”

他眉眼俱是笑意,開口就是蘇音,“真巧,七哥也很想你。”

薑年就跟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你抽煙了啊?”

煙剛剛才掐掉,煙草氣息濃烈,幾乎掩蓋著他身上的冷香。

“剛剛抽了半支,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味?”

對於某些不抽煙的人來講,煙草味太難聞,非常刺鼻。

懷裏的小姑娘仰頭,漂亮的眸子情意濃稠的盯著他。

“還好,哥經常抽煙我不反感,就是很想看你抽煙的樣子……”

“一定很好看。”

賀佩玖啞然失笑,俯身又狠狠啄了口。

“確實煙癮有點犯了。”

在京城,他剛結束一個老宅的飯局。

親戚來探望兩位老人,在桌上都在聊孩子,誰家的親戚結婚了,誰家的孩子戀愛了,找到媳婦兒很漂亮,誰家生了二胎諸如此類。

話題到這兒就會引到他身上,問他喜歡什麼樣兒的姑娘,需不需要介紹。

飯局結束,那一刻就特別想薑年。

想到骨子裏每一寸都跟螞蟻在啃食一樣的難受。

小酌兩杯的他,硬是自己開車,耗費三個多小時趕來。

賀庒相親去了,武直給他放了假。

賀燃帶著小時移在老宅樂嗬,難得來這麼多親戚和小孩,他自然是高興的。

賀川知怕被念叨,自己把自己灌醉,也是一種高招。

另外兩個侄子,就國慶前兩天回來看過後,就繼續出去野了。

薑年立在一旁,瞅著賀佩玖眯眼點煙,深吸一口在慢慢吐出來……

“怎麼樣,好……”

賀佩玖偏頭時,衣襟就被薑年拽住。

淡薄昏黃的燈暈下,她眸子明亮的出奇,踮著腳來親他。

“七哥……”

“你這樣,好欲啊。”

其實,她見過很多人抽煙,就說薑夙抽煙的動作也尤為吸引人。

這麼多人,沒有一個比賀佩玖抽煙更好看。

很邪,很欲,很野。

道不盡的風流寫意,恣意慵懶都在他身上。

加上他今日穿了件黑色襯衣,夜裏行車戴著眼鏡,見親戚頭發有微微打理,沐浴在冷月之中。

襯衣修身,肩寬腰窄,勁瘦有力。

倚靠著車身,暖風吹來,氤氳白霧肆虐,微眯著眸子,隔著鏡片眼神宛如漩渦將她魂兒都裹了進去。

“喜歡?”

薑年點頭,貼在他懷裏,笨拙青澀的咬含他的喉結,毫無章法,卻讓他身子僵硬,尾脊骨麻透。

她聲音甜膩,輕軟,身子軟如水,呼吸噴散在喉管附近。

刺撓酥麻,過電般的全是刺激。

“非常喜歡。”她如實應來。

……

薑年回屋時,撞到從廚房出來的薑懷遠。

她嬉笑的臉頓時僵直,心髒停滯,機械的指著屋外,“出去轉了轉。”

“怎麼不多穿些,夜裏降溫,外麵涼。”薑懷遠沒有多想,薑年的確有時候會在晚上出去轉轉。

不遠,頂多在院子裏,斜靠在秋千上。

“嗬嗬,是有點冷。”撫了撫胳膊,小跑過來挽著薑懷遠手臂,“爸,今晚誰贏了。”

“你哥。”

“他太欺負人了,不孝順,罵他。”

這個國慶長假,最好的地方就是拉近她跟父親的關係。

梅若華事件後,薑懷遠羞於麵對她,一直躲著,這次度假若不是薑老執意他還躲著。

薑懷遠是自己過不了心裏那關。

薑懷遠嗬嗬笑著,扯出手臂把她抱懷裏,粗糙的手掌蹭著她冰涼的胳膊。

“聽你的,一會兒就去訓他。”

薑年就樂嗬了,上樓時瞥了眼窗外,才見賀佩玖的車離開。

“你身體剛好一些,跳舞不要太累,京城溫差大自己要注意保暖。”薑懷遠絮絮叨叨的說著些身為父親老生常談的東西。

薑年偏頭看來,燈暈下,他兩鬢已經有顯而易見的白發。

梅若華事件前,他還是很英俊倜儻的。

倏地,鼻子一陣發酸。

“您一個人在寧城還好嗎。”

“怎麼會不好。”薑懷遠笑道,渾不在意,“我跟你哥商量了,也跟股東商議過,打算請個職業經理人,我這年紀應該淡出公司。”

“你爺爺一個人在修複所總歸不是辦法,等公司處理好我來京城照顧他……”

“也照顧你。小七,爸爸這些年——”

薑懷遠忽然的哽咽,讓薑年眼睛,鼻子,喉嚨都像被灼熱的高溫刺燙了下。

小時候,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騎在他脖頸,緊摟著父親,帶著她在老宅四處閑逛。

會在薑懷遠回家時,小奶音叫著‘爸爸,爸爸’撲倒他懷裏。

會拿著父親親手做的手工物件拿去學校炫耀。

轉眼之間,那已經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薑年笑著點了下頭,“嗯,在家裏陪爺爺也好,等兩年我賺錢,就該我養你們了。”

“哈哈哈哈,好,等我女兒賺錢養我。”薑懷遠大笑,趁機揩了下眼角,把她摟得更緊。

“咱們年年比哥哥還要孝順,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

淩晨兩點多,賀佩玖回四季雲鼎。

躲來這邊的賀川知,戴著眼鏡,抱著電腦在沙發裏工作。

“回來了?”

“嗯,裝醉?”

賀川知抬了抬眼鏡,“太熱情,招架不住。”

“時移已經睡了,在奶奶那邊,跟一個遠方表弟玩瘋了。”

踱步過來,在沙發坐下,取下眼鏡拋桌上,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心,就著賀川知麵前的茶杯喝了些。

“國慶,不出去轉轉?”賀佩玖撩起眼簾,眸子潤了酒意深邃無比。

“就上次出差的地方。”

賀川知出差回來就沒再離京,但有請燕薄詢幫著打聽。

透露的消息不多,是個女人,憑著他記憶讓人畫了素描,不知道是不是不像,燕四爺那邊一直沒傳回消息。

電腦屏幕,冷白的光切割在他臉上。

薄唇抿了抿,眼底劃過一抹冷澀。

“或許人家不想見我。”

“你真做了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事兒?”剛見了薑年心情不錯,口吻懶懶的打趣句。

賀川知比他還年長,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做小叔的操心。

但他若是真有心儀的人,賀佩玖很願意樂見其成。

“您還是操心自己事吧。”

“薑小姐沒告訴你,紐扣少了顆,鎖骨上的牙印看得出,薑小姐咬得很狠。”

賀佩玖勾唇,又呷了兩口熱茶。

“早點休息。”

賀川知俯身,拿著水壺添熱水,幽幽的飄了句過去,“燕懷瀾說,比起你,在雲家做客的燕薄詢,好像更得雲家人喜歡。”

“還有人,想給燕薄詢說一下姻緣,對方就是薑小姐。”

“一直做個沒名分的野男人,小叔真的一點不擔心?”

已經上樓梯的某人腳步微頓,片刻後拾起腳步,捏著指尖,步子都快了些。

“川知。”

“嗯?”大侄子扭頭,以為有什麼指示。

“渣男,很適合你。”

賀川知:……

“野男……”

“練練?”

二樓的賀佩玖睥睨著樓下,嘴角邊笑紋淺淺。

上次差點斷掉的肩胛骨忽然隱隱作疼。

乖慫的扭回頭,拾起電腦。

“我還有公事要忙,小叔晚安。”

不是他慫,是有個暴戾因子,動不動拿侄子當靶子練的小叔,作為弱勢力真沒辦法。

打不過,罵不得,輩分又低,他能怎麼辦?

抱小嬸嬸大腿?

噯,打不過就加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