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七爺強撩,整個人都是你的,躲什麼。

春季的天,到了夜裏還是裹挾著一股浸骨的涼意,醫院的植被枝繁葉茂,被風一卷就沙沙坐下極為不安分。

就宛如現在薑年的心跳,坐在床上弓著身體,雙手掩麵,麵色潮紅,呼吸急促,心若擂鼓……

她還沒答應交往啊,怎麼就被便宜占了一遍又一遍。

前一刻電話掛斷,賀佩玖就俯身過來,沒接吻,埋首在脖頸間,摻雜點力道輕啄啃咬。

他呼吸潮熱滾燙,浸透肌膚連血肉都給燃燒起來。

薑年慍怒的推搡,眼神嬌嗔的瞪他,“……你幹什麼!”

“看不出來?”他眼神熾熱灼熱,有著能讓人輕易溺斃的昏黑。

握著她纖瘦的手腕,一手穿過腰際,拖著她坐起來就揉在懷裏。

惹火曖昧,意亂情迷。

小手掌心的溫度很高,宛如烙印燙在胸口,加上一陣細軟的哼唧,連他的身子都跟著一起發軟。

恒溫的空調房,整個背脊都被身體裏的火捂的濕悶。

“年年。”他嘶啞著嗓音,按著小手,貼在耳畔呼吸急喘,摟緊她不敢在亂動分毫。

薑年羞得不行,發心抵著他胸膛,本想緩解下快要窒息的昏重感,可她的呼吸惹來賀佩玖身子僵硬,偏頭啄了下耳骨就起身去浴室。

片刻不到,就傳來淋浴聲。

她背後也是汗濕一片,一個人掩耳盜鈴半晌,跳下床喝了兩杯涼水才湮滅身體裏燃燒的火焰。

接個吻,怎麼就這麼磨人!

40分鍾左右,賀佩玖沐浴完出來,下身很規整,上麵就又欲又野,頭發濕漉漉的,白色襯衣穿著一枚紐扣都沒係,兩人膩歪了陣,胸徑,腰際,手臂都有褶皺。

一條白色毛巾攏著些黑發都在擦,旋身過來看向床上時眸色一凜。

病房空蕩蕩的,他媳婦去哪兒了?

不會是因為剛剛的放縱跑了吧!

‘哐當——’一聲,門從裏麵攥開,整個人如一道利風刺破空氣邁步出來。

武直在旁邊,喚了聲,‘七爺’,頗為驚訝的看著他。

他剛想開口聽到薑年的聲音,一側走廊裏,賀庒還挺嚴謹的正在教她些防身的動作……

這時候學防身動作?

怎麼,是防他呢?

“年年。”

“嗯。”薑年偏頭,就見他立在門口,身形挺拔帶著一股逼仄之力,挑著眉梢,表情不大愉悅。

可他這般散亂著襯衣,手裏捏著毛巾,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順著工筆描摹的輪廓,從下頷滴到胸膛,散在胸膛前淺淺的抓痕上。

皮膚白如羊脂,黑發遮眼,紅唇齒白,微眯著眸子。

隻是看一眼,就能欲到令人血脈倒流。

她小臉刷的一下紅透,手心又開始冒汗,連腿都好像沒了力氣。

“七哥……”她避開他的目光,軟糯的叫了聲。

“過來。”賀佩玖凝著她,看見小姑娘麵紅耳赤,眼神虛閃,聰明如他也不是猜不透。

他的身體本就是給她看的,這些年退役下來,壓根沒之前那麼性感。

但該有的依舊有,就是皮膚太白,他覺得有點娘氣。

薑年軟著腿,慢騰騰的龜速移過來,哪裏敢看他一眼,手腕就被扼住拉扯到懷裏隨他腳步進了病房。

武直識趣的把小窗口的百葉小窗扣上,默默的與病房拉開超遠距離。

此時賀庒才長籲口,也不是他把薑小姐叫出來的,而且學防身這個提議也是薑年主動提及,他哪裏敢講半個不字。

剛剛七爺那一眼,簡直要命啊。

病房裏。

薑年也挺緊張,把出去學防身術的事兒解釋了下,賀佩玖不可能永遠陪著,家人也不可能,難免有個落單什麼,心裏怕了就想學點東西傍身。

“為什麼不看我。”

“哪兒,哪有不看你。”一個偏頭看別處的人也有勇氣講這種瞎話?那感情,麵紅如血,耳根紅頭的是別人唄。

賀佩玖勾唇,抱臂,後腰抵著床尾,把她羞赧的模樣細細看了會兒,踱步到沙發邊坐下。

“年年。”

“嗯?”

拉過她的手,將毛巾塞給她,“給七哥擦擦頭。”

她手心濕濡一片,指關節都很僵硬,拿著毛巾抖了抖側身過來,他端坐著特高,她坐著根本夠不到他的頭發。

“你低一點。”

賀佩玖沒作聲,依言俯身,帶著一股沐浴乳香湊過來,像是故意,下頷就擱在她肩頭,偏著頭呼吸吐納全往她耳朵裏灌。

“幹嘛僵著身子,七哥不做什麼,就是有點累想靠一靠。”他嗓音很柔,故意壓著,很蘇,尾音一勾,鬧的她心尖顫抖不止。

兩人臉頰想貼,頭發滴下的水珠浸在兩人緊貼的麵部,一滴水卻堪比一滴熱油,滴到火熱的油鍋濺在皮膚灼燒般的疼。

他又在勾引她!

薑年心裏直罵他不要臉,剛剛教閨蜜時套路都說了,這會兒還跟她來這套。

沒猶豫,按著他的肩就跳起來。

“我還是站著幫你擦吧。”

賀佩玖抬眼看她,低聲悶笑,“也行,那我坐扶手,高度正合適。”

不等薑年反駁他就坐過來,大長腿伸著恰好挨著她的腿,雙手後撐,動作慵懶,毫不避諱的展示完美性感的身材。

薑年吞咽口水,眼神慢慢移開,攥緊毛巾罩著他濕漉漉的頭發。

“年年。”

“怎麼了。”

他眸色深邃,泛著清潤的柔光,光暈斑斕染著稀疏笑意。

“你喜歡6塊腹肌還是8塊。這幾年運動得少,腹肌沒以前結實,你要是喜歡回京七哥就開始鍛煉。”

這身材了,還要鍛煉,是想她直接死麼!

薑年心猿意馬的幫他擦頭,站立難安,恨不得丟下毛巾就跑,她抿著唇不作聲,選擇性失聰。

“薑夙有腹肌麼,你是不是也看過。”

“你覺得是七哥身材好,還是你哥身材好。”

揉頭發的動作停下,薑年眯著眸子剜他眼,“我哥身材更好!”

“嗯?”薑夙身材更好?他會信麼,肯定不信啊。

倏地眉梢一挑,扼住她手腕直接就按在腹肌上,端的一副禁欲高冷,實則和妖孽般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引。

“好好回答。”似乎在警告。

薑年渾身火熱,熱得要暈了,額角都出了汗,“你身材更好,我發誓,真的是你身材更好。”

“你躲什麼,又在害羞什麼。”他故作不懂。

“我這個人都是你的,身上的一切自然也屬於你。你是要哪般都隨你處置,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循循善誘,不得不提一句,心裏也是極其享受。

“七哥!”薑年急眼,蹙著秀眉十分憤然,都想動手打他了。

賀佩玖知她心思,鉗製著手腕的力道散去,托在掌心放在唇邊撩撥似的啄著手背。

“跟你開個玩笑,怎麼還急眼了。”

“有些玩笑不能亂開。”薑年正色,這是要活生生逼死她!

“好,以後七哥注意分寸。你看看你急的都出汗了,時間也不早去洗個澡準備休息吧。”

他鬆了手上禁錮,薑年急忙後退兩步,“你不是說世歡姐姐要來嗎。”

“在路上。”他應過就去到窗邊,倒了杯涼水,逗她是好玩兒,就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兩敗俱傷不太好受。

中午,梅若華給她簡單收了些衣服過來,特細心其中就有睡衣。

隻是……

那麼多睡衣,為什麼拿了件吊帶的睡裙?

心中有怨念,摸索著睡衣去到洗手間,再三確定門反鎖了才開始脫衣服。

沒洗頭,多磨蹭了會兒,聞了聞有點汗味的病服,咬牙選擇睡衣,她預想著出去之後就爬到床上,借著困了的借口龜縮不動等偶像到,再把某人踹出病房。

世歡的確要來,不過出門時餓了,拉上江見月出去覓食。

寧城不似京城那麼繁華,可一個城市一種特色,兩人除了擼串還在京杭運河閑逛了陣。

明六爺得知隻有他們倆在閑逛,心裏吃味,隔5分鍾一個電話催著她去醫院。

比起單身狗江見月,他更樂意見到自己媳婦跟心尖上有人的賀禦呆一起。

江小爺不樂意了,在群裏控訴明六爺。

【你丫心眼賊小,你寶貝你媳婦難道我會跟著一起寶貝?都特媽結婚幾年,能不能不這麼膩歪?】

【那你帶著我媳婦去擼串逛京杭運河,不是寂寞空虛冷?】

江小爺炸毛,【是你媳婦要擼串我作陪好不好!】

【那你就擼串,逛什麼京杭運河?】

【你有本事,約一個賀禦媳婦兒去,看他打不打斷你的腿。】

江小爺愣了下,咬著碎牙,【明小六,你丫的不講武德!】

兩人還懟著,群裏就插足進一個人來。

【誰要約我媳婦兒擼串,逛京杭運河?】

江小爺不吱聲了,把手機調成靜音洗澡去了。

世歡到醫院時已經是淩晨,鬱閱川打過招呼她才能來到病區。

病房門口,坐著的賀庒在玩兒遊戲,世歡在門口瞅了眼合上的百葉小窗,“能進去吧?”

“能,七爺說薑小姐已經睡下,您小聲點就好。”

這個點睡了也正常,她壓下門把放輕腳步,推門時賀佩玖坐沙發裏,拿著平板在處理些公事。

世歡沒說話,把帶來的換洗衣服遞給他,就準備去隔壁睡覺。

“別慌,聊聊。”賀佩玖說,先去了洗手間。

上午,世歡去見了鬱閱川,倒也沒想到鬱閱川回國在寧城定居,師兄妹多年不見話題很多,把一把來詢問的病情的薑夙看得一怔一怔。

因為世歡年輕,現在也不過25,居然有個這麼年長的師兄!

賀佩玖換了衣服出來,就見病床的簾子被撥開一些,床頭的小夜燈也調暗了很多。

世歡端著杯水,吃了些桌上的水果,兩人對視眼相繼出了病房。

醫院通用清冷的白熾燈,賀佩玖抱臂立在落地窗前,欣長高挑,清雋姿態渾然天成,麵色清冷,凜凜傲然。

世歡還是端著盒水果,吃的也是漫不經心,“年年的事我問了師兄,他沒正麵回答但也沒瞞我。”

“七爺應該已經猜了七八分。自年年母親過世,一年到頭各種意外進醫院,磕的,碰的,摔的,意外或人為不計其數。當然,江見月說的血檢也不假,她早年的確一直被投毒,毒性大但計量小……”她捏著個草莓在細細打量,嫵媚多情的狐狸眼暗色湧動。

“投毒?”賀佩玖輕聲重複,繞在舌尖細細品味。

“不過止損及時,加上這麼多年的調養,年年隻是身子會比尋常人弱已無生命危險。又說這次遇襲,是夾竹桃的毒,這種毒毒性大,也虧得那杯牛奶稀釋,在被發現前嘔吐了很多。”

“七爺,這件事得深挖。除了年年的情況,大師兄還跟我暗示了一件事。”

“什麼?”他偏頭,眉色間裹著鋒利。

“年年的母親……我聽到些關於薑年的傳言,從她母親過世初她身體就日漸下降,這些年被舊疾纏身,好多次凶險在醫院化險為夷。藏在背後的人忽然動手,怕是與薑年即將成年有關。”

世歡聰明,160的智商,很多事給點情報就能洞若觀火。

她能看出貓膩,賀佩玖又豈會察覺不到,所以才讓賀庒取了薑瑟瑟的血去做血檢。

隻怕關於薑瑟瑟的身份,薑年都不清楚。

兩人在外聊了半小時,就各自回各自的病房,她肯定不能去打擾兩人二人世界的,而她晚上辛苦跑來也不過是為應付明早來的薑夙。

要這時候暴露,隻怕賀七爺不能平安回京。

世歡洗了澡,梳洗完跑上很窄的病床,窩在床上跟自己愛人視頻。

“賀禦這廝,我把媳婦兒借給他可不是讓你去受委屈的,連個酒店錢都不願意付?”

“你也是,這麼挑床的人幹嘛委屈自己。”

她唇角含笑,心裏生甜,“薑年跟我挺像,我很喜歡她,又是七爺心尖人能幫則幫。”

明六爺眉心一蹙,“跟你情況很像?”

“嗯,不過她比我幸運,身邊還有親人。但我也很幸運,有你陪著。”

“明新歲,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歡兒。”

“明天回來跟我去九州清宴避避風頭,免得有些人老把你當工具人使喚。賀禦這廝是個黑心肝的,就知道寶貝自己媳婦,我的媳婦誰寶貝。”

世歡被逗得咯咯直笑,兩人膩歪的聊了有2小時才結束。

明六爺是真想媳婦兒啊,想得心肝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