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七爺學套路,套路年年。

z�\u001b��醫院。

這邊的薑年轉頭就接到薑夙電話,大抵是讓她在醫院多住一晚,明天就隨賀佩玖回京。

警局那邊他會盯著,有事電話聯係,讓她放寬心不要胡思亂想,也讓她多聽賀佩玖的話,就是偶爾訓斥覺得委屈也要忍著。

遇到事情拿不定也跟賀佩玖多商量,不要自己悶著性子胡來。

反正就是讓她暫時別分心,認真準備高考,後續的事和安排等高考結束再商量。

……

下午三點多,賀佩玖到病房轉了圈,說了幾句就帶著江見月,留下武直又離開,而世歡起得早,用了午餐就回酒店休息,說晚些再過來。

接近5點他再次回來,這次江見月沒跟著也回酒店休息了。

春困秋乏,夏盹冬眠。

閨蜜陪著看了會兒綜藝,就困得慌,在窄小的病床上挨著薑年午睡,這麼點空間翻身都苦難,她就讓出床,窩到沙發。

倚著扶手,也是迷迷糊糊假寐了小會兒,是唇邊酥麻的癢意把她驚醒。

一睜眼,賀佩玖的臉近在咫尺。

有被嚇到,瞳孔微顫,長圩口坐起來,瞅了眼還在睡閨蜜。

“噓,她這兩天為我忙上忙下,讓她多睡會兒。”

賀佩玖沒反駁,私心確實感激鬱佼人的陪伴,身體一旋就坐在身邊,一手攬著細腰把她揉在懷裏,吻了吻臉頰,“再睡會兒?”

薑年心裏羞得很,不輕不重的力道推搡,她身子軟勁兒又不大,倒像是欲拒還迎,本來隻是靠著,而今更是嚴絲合縫的貼著。

“躲我?”賀佩玖兩指擒著下巴,微微挑起,心情愉悅,勾著唇角,就看著她慢慢被熏紅的小臉,眼角眉梢都是俏麗。

“你哥可說了,就算我把你給欺負哭了都不會有頗詞,你確定要這樣躲我?”

訓斥和欺負好像是兩個不同含義的用詞吧?

前者嚴正,後者免不了曖昧。

薑年心慌意亂,別著臉躲著要命的親近,“我哥可沒這麼說。而且,你,你也說給我時間。”

“嗯,是我說的。”他應得從善如流,擒著下巴的手指不安分,輕輕揉著唇角,眼風又昏又沉,貼上來,溫熱的氣息噴散,細軟身子就緊繃僵硬。

“疼嗎。”

“你說疼……”薑年心中一驚,熱火瞬間自耳畔燒起來。

說事就說事怎麼又動嘴了!

好一陣,賀佩玖才鬆開她,攬在懷裏讓她慢慢呼吸。

接個吻而已,怎麼就累得慌。

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像個溺水的水急需氧氣救命。

賀佩玖饜足了,摟著她,時不時啄一下發心,輕輕的在說話,“晚上我在這兒陪你,明天11點的飛機,到京剛好可以用餐。”

“回去要是有精神,晚上帶你去逛逛。”

她忽然就覺得有點困了,半眯著眸子在看窗外顏色變深的暖陽,揉巴兩下眼睛,隨口說道,“去看電影吧,好像最近有電影在熱映。”

昨天要不是出事,她原本也是跟鬱佼人約著去看電影的。

“困了?”他垂首,親吻額角,又盯著她豔麗不退的唇,明明剛剛才惹火的親吻,這會兒又忍不住想親她。

她打了個哈欠,眸裏泛起水色,“不困,我去洗把臉。”

春困秋乏說得一點不假,又怕睡多了晚上沒困意。

涼水洗臉,這麼一激睡意就沒了。

出來時,賀佩玖拿著平板帶著耳機在看她剛剛沒看完的綜藝,這一期的標題是‘女人眼中什麼時候的男人最帥’。

節目裏的女嘉賓熱情跟主持人互動,大家談論得很積極,還在網上做了調查。

最眾多網友投票的第一位是‘單手扯領帶’,當然這個是有附加條件的,人帥的人做才行,不帥的就是油膩惡心。

排行榜也挺有趣。

‘單手扯領帶’,‘舔唇’,‘單手倒車或開車’,‘戴著眼鏡伏案工作’,‘單手撥領帶,單手抄在口袋’,‘等女朋友時抽煙’,‘單手撐牆壁索吻’,‘早上刮胡子’,‘做飯’等等……

他不做評價,卻也偷偷記下。

帥臉他是有的,這些動作以後也可以慢慢做,就是不知道她喜歡哪一款。

“年年。”

“嗯。”

賀佩玖偏頭,眸色登時又惹了火。

坐著躺著一天,身體吃不消,這會兒也沒事她就在做拉伸動作,穿著病服也不存在什麼香豔啥的,就是時不時露出的一截白嫩的細腰,隨著動作起伏若隱若現更能勾得心裏癢癢。

他也沒隱藏自己情緒,喉結狠狠一滑。

熱癢酥麻。

“七哥。”薑年連著喚了幾聲,他出神著實少見,笑得促狹,“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不疼?”她在壓腿,而且壓的牆,整個人簡直像個尺子,而且還保持這個動作跟他聊天?

這韌帶得多強大,能拉成這樣?

實在不能理解,眉心都蹙起來。

薑年看他眼神非常認真,就放下腿,隻做些上半身拉筋動作,“不疼啊,從小就拉筋,到現在跟走路一樣簡單。熟能生巧,就是這麼回事。”

賀佩玖舔舔唇,把目光挪開。

實在看不了那截兒露出的細腰,越看心裏越癢。

合上平板,瞥了眼窗外,似有若無的撥了撥領口,雖然沒係領帶,毫不影響他做這個動作的優雅性感。

小姑娘眼神果然有些愣怔,暗忖:眼鏡沒拿,可惜了。

他滿意勾唇,踱步過來,俯身看著她,“你怎麼也在發愣,帶你去花園走走,成天悶著也不好。”

薑年一晃神,唇角被啄了下,某人已經邁步在前。

聽見關門聲,簾子後憋睡的鬱佼人才滿臉通紅的睜眼。

媽媽呀,尷尬死了。

不過忽然間她也好想談戀愛,很難想象,薑夙這種性格的人在跟她接吻時會是什麼樣兒。

越想心裏越癢,就越期待。

嗡嗡嗡——

她撈過手機,驚奇的發現是賀佩玖發的。

【晚上請你吃飯,順便教你怎麼挑逗薑夙,不用憋著,去透透氣吧】

鬱佼人的臉更紅……

這人是神機妙算,藏在簾子後,被窩下都曉得她醒了?

這簾子是薑年拉上的,鬱佼人在午睡,太陽西沉晃眼原本是好心,哪兒知道成了賀佩玖耍流氓的掩護。

病房裏一直安靜,她也睡了許久,大抵是那句‘這麼敏感’時驚醒的,想著這麼曖昧的用詞,簾子後兩人到底在幹嘛!

就不提後麵那些更是讓她麵紅耳赤的話。

七爺果真是高段位,年寶這小菜鳥落他手你,說不定哪時就被吃幹抹淨。

忽然好替閨蜜擔心,而且萬一出點事什麼事,她這未來嫂嫂怎麼給自己男神交代啊!

鬱佼人想得倒是很好,生怕閨蜜吃虧沒辦法交代,還想著要在背後說道說道,免得著了七爺的道。

晚餐時間,一頓豐盛的麻辣海鮮鍋成功將其收買。

薑年不能吃,海鮮容易過敏,一個蝦賀佩玖都沒讓她嚐,可憐巴巴在旁邊喝粥,賀佩玖看她可憐陪著喝吃了些。

晚餐後,她心裏怨念就爬上床刷綜藝節目,床尾的沙發賀佩玖跟鬱佼人一個坐一個角落,可謂是涇渭分明的很。

晚上九點多,鬱媽媽來電話,問她今晚是否回家,她應著要回去一直推脫說晚點,因為七爺在教她怎麼撩撥薑夙。

最後一期綜藝看完,薑年抬起眼皮,有點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暫時放到一邊爬在床尾托著腮聽這兩人怎麼密謀撩撥自己親哥。

聽了一陣,感情套路還比較熟悉。

好像賀佩玖這是這麼套路她來著,找機會矜持又克製,不露痕跡的貼近製造兩人親密機會。

又什麼,不能太過主動,要吊著些,讓男人心癢癢。

聽到後頭,薑年實在聽不下去。

“咳咳。”她清嗓子的聲音打斷兩人,指了指自己,“好歹有個姓薑的在這兒,薑夙是我親哥,是不是有點太明目張膽。”

“你懂什麼。七爺是男人,自然更清楚什麼做法最合適。還有你,不是我嫌棄你年寶,我喜歡你哥多少年,你這紅娘半點作用沒有。”

“要真聽你的,說不定我得孤獨終老。”

七爺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好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果然男人最了解男人。

“可我是他妹妹啊,我若不喜歡你當我嫂嫂,說不定我哥真聽我的。”薑年說了句實話。

其實薑夙這年紀沒女朋友薑老也著急。

逢年過節的,沒少找機會給他介紹,相親,明裏暗裏推薦姑娘的,薑年沒事就會陪著去,差不多她瞧不上的薑夙壓根都不會多看眼。

“嘿,死丫頭,我這麼寵你做你嫂嫂不好嗎?”鬱佼人跳起來,衝到床尾就跟她鬧起來。

要製薑年手段她是有的,最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直接撓癢癢就成。

“噯,別動手,否則我就跟我哥吹耳邊風。”她怕鬱佼人動手,蹭的彈起坐得規規矩矩的防守狀態。

“嗨呀,還敢挑釁!今兒就算七爺在這兒我也照樣收拾你,不然你就把你哥洗幹淨送到我床上,讓我吃幹抹淨,在對他負責。”

“你,你害不害臊,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也有追求愛人的權利,反正我睡定你哥,也當定你嫂嫂。”

“鬱佼人,你這話我肯定原封不動的轉達,讓你……哈哈哈哈。”雖然她有防備,經不住鬱佼人聲東擊西,三兩下就被壓在床上,她細軟的身體跟魚一樣扭來扭曲滑溜的很。

“鬱,鬱佼人,你這樣我,我生……咯咯咯。”她被癢得不行,毫無招架之力。

賀佩玖就勾唇看著,他真的不介意她們倆閨蜜這麼鬧一鬧。

鬱佼人人很不錯,性子明朗活潑,嫉惡如仇,對薑年是掏心掏肺的好,他自然是希望薑年身邊有一二知交好友。

“好好好,我錯了,嫂嫂,饒了我吧,嫂嫂……”薑年被撓得沒轍,跟她撒嬌,一口一個嫂嫂叫的鬱佼人心裏甜滋滋的。

閨蜜這才收手,雙手叉腰,傲嬌的站在床邊,“你要敢告密我就把你鎖在房間撓去你半條命!”

薑年被鬧的渾身發軟,側躺在床上,“是是是,我一定努力吹耳邊風,最好明年就讓我哥把你娶回薑家。”

“我真錯了,你在撓下去,我就得找醫生急救。”

兩人鬧了陣也有點累,何況時間不早她該回去了,賀佩玖不放心讓武直送她,然後回酒店休息。

賀佩玖去送的人,折回來時,薑年還躺床上再跟薑夙通話。

餘光瞥到他靠近也沒在意,再跟薑夙打電話,隻是倏地露出來的一截兒細腰上劃過一抹溫熱。

她偏頭看來,賀佩玖也在看她。

她躺著,他就俯身貼來,暫時沒什麼過激動作,就是眸色昏暗的深凝著她,單手撐在臉頰旁,另一隻手在捋剛剛弄亂的頭發。

貼的不算太近,至少兩人身體之間是留下餘地的,就是他俯身弧度大,相互吐納的呼吸就糾纏到一起。

薑年剛跟閨蜜打鬧完,笑的太多,臉頰上的緋色未退,眼角眉梢都掛著淺淺的笑意,眼尾泛著薄紅,眼底還浸染著水色,斂眸看他挽著唇。

在說話,這小嘴也是一張一合特別紅潤誘人。

身上的衣服被揉得有些皺,扣子鬆了一顆,向右肩大力傾斜,露出點點著蕾絲的肩帶和白嫩的細肩。

有幾縷不安分的頭發躥進來,親昵的貼著鎖骨,香肩,黑白相間實在香豔誘人。

一直被盯著,薑年也慌亂起來,心髒砰砰亂跳,眼神不知在看哪兒。

眼神深邃暗沉能勾魂,薄唇性感看多了就要命,鼻梁又挺又直,下頷切得線條鋒利……

電話裏不在多聊,說了句乏了就匆匆掛斷。

一偏頭,目光裏賀佩玖俯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