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嗚呼,表明心跡:七哥喜歡慘了你~

暖春的清晨總是來得很早,雲霧繚繞之中,晨曦刺破雲城,宛如聖潔光輝灑向地麵。

一座輝煌的城市也在跟著蘇醒。

賀佩玖立在落地窗前,瞥著晨曦一點點將整個京杭運河覆蓋,好像吞噬一般疾馳而來。

嗡嗡嗡。

手機收到微信,鬱佼人傳的。

【七爺您可以過來了,年寶醒了。】

車子在路上疾馳,身旁的世歡一直在打哈欠,結婚幾年好久沒跟明六爺分開,一時半會兒間竟然不習慣。

“睡得不好?”賀佩玖問了句,眼神一直落在窗外。

“想他,還有點認床。”

“七爺臉色倒是不錯,戾色消減。”

薑年醒了,馬上就能見到她自然心情不錯。

世歡觀察著他神情,忽的一笑,“你幾時把年年的閨蜜拉入你的同盟陣營的。”

他輕哂,“你又是幾時知道我有同盟的。”

“從七爺五一長假被拋棄,但沒有來寧城。昨晚看薑夙的態度根本不知道你心思,薑家別的人就更不提,年年身邊朋友隻有一個閨蜜,而她這個閨蜜對薑夙又是一往情深。”

“同盟是誰,呼之欲出。”

賀佩玖沒作聲,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

智商160的女人還真是。

“明小六就沒說過,女人太聰明不是好事。”

“嘖,明新歲是個異類,他就喜歡我聰明,我要是不聰明怎麼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世歡打趣句,轉頭就收到明六爺微信。

老夫老妻了,還跟熱戀時的小情侶一樣。

隨時隨地微信聯係,不定時的來電話,也沒個什麼正事,淨說些無聊的廢話。

賀七爺覺得浮誇了些,但毫不影響他以後的‘真香警告’!

醫院。

鬱佼人一早就帶了母親做的早餐,一份給自己父親,一份給男神薑夙,留了份薑年喜歡的。

有鬱佼人幫忙照看,薑夙也抽出世間去找鬱閱川談些事情。

好像無形之中,老天爺在關照著賀佩玖。

世歡去鬱閱川辦公室,一是想要打聽薑年病情,二是拖住薑夙,留守的閨蜜早就叛變,借去打熱水的借口離開,在門口跟賀佩玖交代幾句。

剛聽到關門聲,馬上就聽到開門聲。

薑年倚在窗戶邊,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臉色還有些熒白,正在努力回想昨天兩個行凶之人。

她是當事人,每句口供都很重要。

她也心有餘悸,想早點抓到人保證自己安全。

昨天闖進薑家的有兩個,她印象更深的是灌牛奶那個,那雙眼很細長,屬於第一眼看著就覺得詭詐的感覺,依稀在眉骨處有道疤痕,因為眉毛後半截沒有,鼻梁是扁的,至少露出的地方是這樣,至於別的……

倏地,鼻息裏聞到熟悉的冷香。

一時還以為是錯覺,怎麼忽然就想起這個味道,七爺他應該很忙吧。

下一秒,玻璃上貼著一隻帶著翡翠扳指,細長熒白的手,她心尖猛的一顫,偏頭就對上雙深潭熾熱的眼。

她瞳仁發顫,身體往後退,徹底抵著牆壁。

“……七爺!”

“七爺?”賀佩玖挑眉,嗓音壓得很沉,裹著冷意,“薑年,我當真是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

掛他電話,微信,電話全部拉黑。

他換了多少號碼就有多少被拉黑,若實在不好拉黑的直接掛斷不接。

他就這麼招她厭惡?

“電話拉黑,微信拉黑,離開我不過五天就把自己弄的這麼……”

薑年隻覺得腰上一緊,後腦勺被扣著,霎時間就撞進他懷裏,“離開我不過五天,怎麼就把自己弄的一身傷。”

“你是存心搞得這樣,折磨我讓我心疼嗎!”懷抱很溫熱,貼得嚴絲合縫,密密麻麻全是他的味道。

憋在心中許久的鬱結在此時得到釋放,溫熱的唇緊緊壓在她耳郭邊,廝磨勾引,“我想你,年年。”

“七哥想你想得心尖疼。”

薑年身體僵硬緊繃,微微抖著,雙手按在胸前用力的在推搡,她也不說話就這樣推搡著拒絕著。

賀佩玖的心亂成一團,毫無章法,摸不透她心意。

不喜歡好歹說一句話,這麼憋著不說才是讓他最害怕的。

“你躲什麼,我就讓你這麼討厭?”他壓著嗓子,低吼聲,他都快要被折磨瘋了,當真是個無情的小丫頭。

懷裏的薑年忽的一怔,隨即用更大的力道推搡。

“你本來就討厭!”

“而且你不該這樣,你這樣不對,也不好,行徑十分惡劣!”她終於搶來一絲空隙,卻用發紅的眼眶瞪著他。

“不應該來這兒,不應該這樣,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簡直是莫名其妙,豈有此理!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不應該像個渣男。

賀佩玖眯著眼眸,想要邁進半步,胸膛讓她手給抵著,手指煩躁的揉搓,沒有握上她手腕。

他心裏忽然有些害怕,怕薑年厭惡他,畏懼他,甚至想要逃離他。

來的路上,預演過無數種隱忍克製靠近她的辦法,隻是理智在見了她全都煙消雲散。

隻想抱著她,抱緊她,癡戀的親她。

他深吸口,調整自己心緒,想要心平氣和跟她談一談。

“抱歉年年,七哥不知道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厭惡,你可以告訴我,你厭惡我的地方我都會改。”

“我隻想抱你一會兒,七哥真的想你想得心尖疼。”

“我叫你不要說這種話!”她擰著秀眉,眼神特別悲涼,眼淚不受控的往外滾,腦仁刺疼,嗓子也刺疼。

食道被胃酸腐蝕,嗓音嘶啞,稍稍使力就疼的厲害。

“你這樣很奇怪小師叔,你不應該是這種想左右逢源的人,何況我隻是個學生,在你活色生香的圈子裏毫不起眼。站在你身邊的應該是那種萬丈光芒,嬌豔奪目的,就像……”

“就像……”公司門前那個女人一樣。

賀佩玖忽然心中一動,在手機裏翻出張照片,遞到她麵前。

“像這種?”

照片裏的季節是春季,賀家老宅。

賀佩玖穿著身黑色針織毛衣,略微擰著眉,雙手抱胸,他的背後趴著一個女人,環著他脖頸,麵頰緊貼親昵無比,笑得花枝亂顫。

郎才女貌,登對異常。

薑年吸吸鼻子,在看見時眼神驟冷。

這是幹嘛,挑釁嗎,炫耀嗎,事情被戳破要攤牌了!

“你……”她眼皮掀起,氣息很急,嗓子一陣幹澀刺癢,咬著唇瓣,張嘴就咳起來。

氣的慘白的小臉霎時染上胭紅。

手臂環過來,掩著唇,咳得一陣火辣才消停。

賀佩玖又喜又急,二次把她摟在懷裏,偏頭就咬著染了抹血色的耳垂,濕濡灼熱的氣息洶湧的往耳朵灌。

薑年又開始推搡扭動,甚至腳下發力的踹他。

“別動!”他低吼聲,牙齒咬著耳垂,稍稍使力,惹來她吃痛的輕顫,“我跟她的關係,就像你跟薑夙。”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又被抱著,還被咬耳垂,她正在蓄力欲發動第二波攻擊,像他教的,踢男人身上最薄弱的地方。

可腦袋忽然一懵,跟挨了一記悶棍樣。

渾渾噩噩,跌倒起伏。

“她是我四姐,親親四姐。因為我生日,特意趕來給我慶生。不過你跟薑夙是周末走的,唯一能夠撞見我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除了在公司門口,就是在老宅。”

“因為這個提前回寧城?因為這個拉黑我微信、電話?因為這個厭惡我、躲避我,以為我左右逢源?”

他在耳鬢廝磨,一寸寸入侵她的理智,將附著在唇舌上的火焰,係數從耳郭燒過來,洶湧猛烈,天塌地陷般。

她不再掙紮扭動,每一寸骨頭都被磨得蘇軟刺麻。

賀佩玖仍貼在耳骨,親吻,咬著,舔著……

“你那天來公司找我,是不是想把生日禮物給我?隻是見到讓你誤會場景,就這麼心狠的負氣離開,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誰,誰要你解釋。”她承受不住他這樣勾引撩撥,剛剛嗓子裏還疼著,現在就裹了一團火,燒得她聲音暖糯誘人。

嬌怯羞赧,嫵媚風情。

賀佩玖悶聲低笑,清冽悅耳,稍稍拉開些距離,卻在她抬眼的一瞬,俯身啄了下唇角。

“我想跟你解釋。”

“年年很聰明,心思也細膩更敏感,難道你都沒發覺我經常在挑逗你,勾引你,想把你一點點帶入我的世界。”

“難道你沒發現,我是在追求你,喜歡你,想讓你做我的人?”

“難道真沒看出,七哥喜歡慘了你,所以處處縱容你,寵著你……”他滾燙的眉心抵上來,緊緊相貼,鼻尖輕蹭。

眸色豔光灼灼,瑰麗清亮得讓人沉淪。

“年年,七哥喜歡你,一心一意隻喜歡你。你是七哥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最後一直會喜歡的人。你不要有壓力,更不要在胡思亂想。七哥向來說什麼是什麼,一旦確認心儀就絕不改變。”

“你還在念書,不久就要高考。七哥可以等你,等你高中畢業,大學畢業,工作……等到你點頭,願意接受我那天。”

“七哥隻想每天見到你,陪著你,在我觸手可及,想親你,抱你就能夠馬上得到的地方。”

“你幾時準備好了,七哥就帶你回家見父母,征得同意,七哥在名正言順站在你身邊,護你,疼你,寵你。”

“年年,七哥在寧城見到你就喜歡上你……”

薑年是木訥的,但又是有理智的。

隨著他的一字一句慢慢開回憶,好像現在回味過來,真的是各種機會的撩撥,挑逗。

這算是明裏暗裏的各種勾引嗎?

“年年。”

“嗯?”她是下意識回答,對上他染著芳華春景的眸色,洶湧的羞怯這時才襲來。

表白的是他,自己卻忍不住腦袋暈乎,看著他輪廓時目眩神迷。

“我能親親你嗎。”

“就一下……”

“好不好?”

薑年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偏著身子要躲,可他就湊上來,攬著細軟的身子揉在懷裏。

迫切,霸道,帶著熱浪般的暗潮卷來。

吻了很多次,已經是輕車熟路,含著,咬著,吮著。

耐心十足的引導,叫她一點點沉迷。

他的吻太滾燙,下意識想要躲避。

“乖乖的,別動。”嗓音蠱惑輕哄,給她呼吸的時間,下一秒又卷土重來,舌尖輕易抵開牙關……

薑年整個身體都融化了,要不是他托著,早就癱軟在地。

門口。

賀庒跟鬱佼人相互掩耳盜鈴的捂著對方眼睛,裏麵的一幕實在太曖昧香豔。

雖然隻能看見賀佩玖寬厚的背影,但一點不影響被遮擋後畫麵。

武直依舊盡職的當一個木樁,忽的神色微變。

“明夫人,薑先生!”特別聲音洪亮的一聲。

偷看的兩人急忙轉身,佯裝在聊天,也學著武直,“世歡姐,薑夙哥哥!”

世歡點破不說破,一眾人在門外,隻留下個大尾巴狼和小白兔,什麼心思都心照不宣了。

“七爺來了?”看見賀庒,薑夙問了句。

鬱佼人點頭,靠上來往裏麵看了眼,“七爺剛來,在屋裏陪年寶說話。”

七爺陪著,薑夙是放心的。

推門進屋時,就賀佩玖傭人立在窗邊,端著杯熱水,風姿清雋的在看窗外的風景。

他回身,與進屋的薑夙相互寒暄兩句。

“年年呢。”

“她在洗手間。”賀佩玖神色尋常,就是胭脂色的唇有點太過紅豔。

薑夙也沒多想,他本就生得紅唇齒白,太過好看。

一眾人進了屋,鬱佼人路過洗手間時可以敲敲門,壓低嗓音打趣,“年寶,可以出來了。”

薑年的確是在掩耳盜鈴,用冷水洗臉,臉都冰了,唇上的溫度還是沒降下去,詭異得還有點紅腫,唇角更是有清晰的傷痕。

親哥在外麵,一會兒該怎麼解釋。

少頃,薑年才從洗手間出來,跟世歡打過招呼就坐回床上,打馬虎眼的拿著手機想躲避視線。

薑夙給幾人倒了溫水,來到床邊坐下。

“佼人帶來的早餐吃了嗎。”

她胃口不好,喝了兩口粥就沒動,心虛的搖搖頭。

薑夙輕歎聲,替她捋了捋耳發,剛剛別在耳後就發現破了唇角,眼神有點疑惑,“嘴怎麼破了?”

“咳,剛剛吃了藥洗漱的時候走神咬到。”她不喜歡吃藥,什麼藥都不喜歡,更受不了那個味。

以為了解妹妹,所以真的就信了。

世歡喝了口熱水,餘光打量某個始作俑者。

不愧是七爺,端得淡定慣了。

神色尋常,麵色無虞,倚著窗戶,禁欲優雅,灑脫瀟然。

“以後小心點,糊裏糊塗的,真是個孩子。”薑夙偏寵又心疼,揉了兩下腦袋跟鬱佼人說話。

薑年笑得乖巧,隻是偏頭很快剜了眼某人。

還笑呢,臭不要臉。

說好就親一下,一直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