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手段
當青城狼狽的躲在極遠的暗處,腦中浮現的……是她,他顯得狼狽而又不知所措,殺手的世界,除了罪惡的紅,實則簡單至純白!
所以……她終究以一種極為特別的方式,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的印記,這……是畔之不知道的。
暗處的鬼影終究很有操守關閉的自己聽覺,為了小命著想,還是……裝傻吧……
隻是,夏景容還沒得意多久,便聽得啪的一聲,重物滾落在地的聲音突然響起,畔之驚詫又幸災樂禍的看了地上的那人一眼,隨即又擺出一副極為無辜的摸樣,攤手表示:“意外,純屬意外,我真沒料到那麼輕輕一踹,就將你給踹下去了,抱歉。”
到底強橫的離王是怎麼被踹下去的呢?隻因其……沉醉於女色了,畔之學習能力甚強,於是……趁著他意亂情迷之時,突然這麼一踹……他就下去了。
夏景容慢條斯理的起身,身陷紅塵的謫仙更妖異,那一舉一動都似帶著情,看著眼前這妖孽,很想……很想……撲倒他!
夏景容慢慢將那盤扣給扣好,輕彈了彈身上的塵土,隨即轉身,狀似清冷道:“你好生歇著,本王……先走了。”
眼角瞥了她一眼,沒錯過她臉上的那些許的錯愕,薄唇微抿,然後……真的走了。
畔之略心塞,手覆在狂跳的心口上,身上的溫度甚高,各項指標表示她已動情,想到這,她忍不住掩麵羞憤,何時竟變得這麼的……
嗚嗚……她不要活了!
一走出門,夏景容麵色便有些繃不住了,有些生疼……更丟人的是,竟讓那丫頭給占了上風?!這關乎以後主權的地位,這怎麼行?
離王這邊剛離開顧府,就對暗位鬼影下了最高級別的指令,某個挖坑男聽後很想將自己給埋了,風中淩亂了許久之後,卻還僵著臉卻搜羅……小冊了!
於是乎,一日之內,整個京城的小冊子就這麼被席卷了,一本都沒落下,當然,如此浩大的工程,僅憑鬼影一人是決計不能辦到的,他動用了夜閣的暗處力量,隻是……此事造成的後果便是……從此之後,所有夜閣之人看鬼影的眼色分外詭異了,將整個青城的美人圖給搜羅了,甚至有人還意圖要對鬼影獻上美人,以至於以後夜閣中不少女人對其敬而遠之,一生清譽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而鬼影則被下了禁口令,鑒於威壓,隻得吃了這個啞巴虧,隻是……靠,好內傷!
那些小冊子,在一夜之後,則直接被付之一炬了,鬼影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多嘴詢問,苦讀了一夜的夏景容麵上帶著一抹了然的笑意,淡聲道:“都學會了,還留著那些做甚?”
全……全部學會了?同身為男子的鬼影悚然而驚,看主子這躍躍欲試的姿態,豈不是想一一用到那誰誰的身上?嘖嘖……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自求多福。
對於夏景容犯抽似的行為,畔之並不知曉,隻是緩身起來側坐在床頭,麵色略顯沉寂,三年了嗎?縱然麵上表現的再不漫不經心,實則心卻揪緊了,如此驚世絕豔的一人,就要英年早逝了麼?他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她身子病弱,也是早夭的命,但若小心調理著,再活個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手下意識的撫上了心口的位置,那個位置悶疼的厲害,不禁苦笑著,終究還是深陷了,若真的……隻能活三年,那她一定會伴其左右,若可以,也想幫他留下子嗣。
之後不久,院中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正是那許久不見的章氏與文氏,章氏腹部隆起,一臉富態將原本的風塵之氣壓下去不少,在她身邊的伺候的侍女也是老熟人,隻是一直低垂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顯然……之前造成的陰影還未散去。
而文氏則緊張抱著小團子,臉色極為蒼白,小團子倒是安分乖巧的很,一進來便掙脫了文氏,朝畔之跑了過去,膩在她身上就不下來了。
章氏柔媚的笑了,輕聲道。
“聽聞離王已上門提親,就連大喜的日子都定好了,我這做姨娘的又怎能不來恭賀呢?就文姐姐送禮來了,這一雙玉鐲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可不許推辭。”
那白玉鐲子用錦盒裝著,被文氏拿在手中,隻見文氏將那鐲子拿了起來,朝畔之走了過去,麵上擠出少許笑意,也輕聲開腔道:“這……這鐲子是我於章姨娘挑的,希望二小姐你不嫌棄。”
畔之麵上一片淡然,在她靠近想要拉她手之時,卻順勢後退了一步,章氏麵上一片溫柔,守在一旁的墨香與流光則一臉的緊張,章氏這人不簡單,從畔之差點被暗算之後,就已知道這一點,極擅長使毒,殺人於無形,又極懂的偽裝,這樣的人物,甚是棘手。
畔之麵色冷淡,深看了文氏一眼,抬頭對章氏道:“多謝姨娘,你有了身子,怎還敢勞煩你呢?這東西我真不能收。”
話雖說的好聽,但這拒絕的意味卻明顯的很,很簡單,她的東西,她可不敢要,誰知道會不會致人於死地?自從上一次交手險勝之後,她安分了一段時間,隻是……這麼一個為了不知道什麼目的竟在顧府隱藏到至今的人,又哪裏是那麼好對付的?
“二小姐莫不是嫌棄我這禮太輕?這玉鐲你若不要,那不如摔了作罷。”章氏淺笑著,眼底卻含著幾絲尖銳,畔之眉頭一皺,一旁的流光忙上前一步,臉上擠出笑意,忙將那玉鐲接了過來,打著圓場道:“姨娘說笑了,我家小姐可喜歡的緊呢,奴婢這就將鐲子收起來。”
若這手鐲中下了毒,這要一摔那還得了?這章氏還頂著姨娘的頭銜,又有了身孕,就算對方真的別有企圖,畔之也不好發作,但……她的東西,流光又怎敢讓她卻接?
章氏不在意似的溫婉的笑了笑,她笑起來的樣子倒頗有些風情萬種的意味,畔之麵色未變的與之周旋著,她還以之前的樣子與她說話,態度恭和,還有些討好,畔之不知道她有何意圖,對其十分警惕。
況且,這次她竟還拉上了文氏與小團子,那文氏一臉的不自然,顯然是隱瞞了什麼,而小團子身體倒沒出什麼狀況,畔之心微沉,對那文氏生出幾分怒意來,怎的又將小團子扯了進來?!她招惹什麼的,她管不著,但要是牽扯到小團子的話!那就別怪她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