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別說傷害我的話
“之之,別說傷害我的話,心會很痛。”他看她的眼神如此悲傷,絕望的讓人心碎,就像是被遺棄的人,畔之曾被遺棄過,所以清楚這種感覺,她突然後悔了,為何一定要傷害他?這根本就是一種罪過。
“抱歉,我錯了,我不說了好不好。”她輕聲安撫著他,態度柔軟了起來。
夏辰煦揚唇笑著,突然湊了過去,畔之愣住了,並沒有避開,他對親吻並不擅長,親了一口便放開,顯得有些稚氣也羞澀。
畔之見他如此,也生不起氣來,拍了下他的手嗔怒似的道:“小子,別太過分了啊,小心我揍你。”
他極喜歡她這發怒的小摸樣,反而又將臉貼了上去,狀似委屈道:“大不了讓你親回來。”
額……這樣吃虧的還是她好吧,微笑著的臉突然變得詫異而冷寂了下來,不不遠處站著一人,那人……一襲白衣!
嘖嘖,果然人一做壞事就得遭報應,這邊被別的男人親了,就直接被人給抓包了,這叫什麼?畔之身子一僵,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額,這算是,在人家的地盤,被別的男人親了?讓她去死一死算了!
夏景容的臉,已陰沉的不能再陰沉了,他緩步走來不快不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夏辰煦眼底暗光微動,手覆在畔之的手中並未放手,他看著夏景容,瞳孔幽深,以極為認真的語調道:“九皇叔,我來接之之。”
“之之,叫的可真親密,三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這是在宣布主權了,一向高冷尊貴的離王用男人一貫的霸權主義,宣告著自己的主權地位。
畔之身子抖了抖,冷的慌,低頭作羞澀沉默狀,這種情況下,不管她說啥都是錯的吧,難不成要讓她一臉無辜樣,然後解釋說什麼‘這一切都是誤會?誰信?
“九皇叔,她是三兒從小便認定的媳婦,你不能來搶,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與你為敵。”
夏景容眉頭輕挑,看著這個瘦弱的少年,他比他想象的更執拗,隻是與他為敵麼……他冷笑出聲,淡聲道:“若是你有這個本事的話,我很期待。”
他看著畔之,眸色冷淡之極,用不耐煩的音調道:“過來。”
額,這是喚小狗吧,隻是她也有點小心虛,這個……她親口說過她是他的人,卻與別人糾纏在一起,這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她很聽話的站了起來,欲起身的時候,夏辰煦拉住了她的衣袖,那個眼神!嗚嗚……好可憐,畔之的心都碎了啦!
“乖,你先回去,我身子未好,還需在這休養,你如有空便來看我。”
聽到這話,夏景容的臉色更陰沉了些,這女人對三兒說話就這麼溫柔?恩?他們難不成已經熟悉到這種程度了?
夏辰煦因她的安撫,也就沒再堅持,也沒與夏景容爭鋒相對,他施施然的出去了,神色間有著少年般的得意,他親了他家之之呢。
他一走,畔之就感覺周身的溫度突然變冷了,額,某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畔之索性沒走過去,反而坐下了,這種情況下,以不變應萬變才是王道。
“你還真長出息了啊。”夏景容不怒反笑,這是這笑意顯得冰冷陰沉的很。
畔之打了一個寒顫,低聲反駁道:“沒,我膽子很小。”
“哼,膽子小,當著本王的麵,與別的男人親密,顧畔之,你覺得本王不敢動你是嗎?”
這女人也太囂張了,被別的男人親吻竟不懂反抗?還與其打情罵俏?這樣的女人,用水性楊花來形容都不為過!該死的,好想掐死她!
他逼近,手指撫上她的頸脖,畔之身子一顫,手指間寒光微動,卻並未出手,以他的身手,殺了她易如反掌,所以……
“顧畔之,是不是本王太寵著你了,所以才讓你這麼無所忌憚?”那纖細的頸脖如此順滑,肌膚極白,甚至能看到頸脖處青筋與血管,他眷戀著她的柔軟也溫情,卻……更厭惡背叛,而她的行為已經等同於背叛!
“不是,夏景容,有些東西與情愛無關,我能確定的是,我喜歡的人是你。”對她而言,說出喜歡著兩個字已經是極為難得,她清楚自己的心意,隻是在處理問題上並不嫻熟,況且,夏辰煦對她而言,也是極特殊的存在。
“騙人,他親你,為何不躲開?”嫉妒像是毒蛇不斷的吞噬著他,縱然再高貴的男人,吃起醋來都一個摸樣,而他更瘋狂。
“額……這是個技術性的問題,比如,我要是親你,突然之間你躲的開麼?”她也是受害人好吧,畔之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男人啊,也有智商為負數的時候。
夏景容並未因她的解釋而釋然,反而顯的更煩躁了些,畔之在他眼底是他的所有物,之前看她差點被夏辰曄糟蹋,他一怒為紅顏,他是個極度潔癖的人,對畔之卻諸多忍讓,就算被糟蹋了,也不會不要,可是為何她卻一而再的挑戰他的底線?
“畔之,你其實……你也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吧。”他鬆開了手,俯視著她,眼底透著一絲倦怠與失落,畔之心一窒息,突然有些透不過氣來,她……不懂嗎?
“好生在這修養,不會有人來打擾你,還有……我會盡量幫你保全郭家。”說完這話,他已轉身走了出去,背影,有些蕭瑟。
畔之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心不知為何冷了下來,有些時候,人總是看不清楚事實,她是否也是如此?對夏景容的心動,對他的喜歡到底占了多少分量?對夏辰煦呢?心底又有幾分心動?是她的還是這具身子的?
突然之間,她迷惑了,就這麼愣愣的看著那蔚藍的天空,一直坐了很久,直到身子涼透了,墨香不忍來叫她才回過神來。
傍晚時分,畔之又發起了低燒,雲墨又是一陣忙活,因她一直是墨香照料著的,語氣便重了幾分,冷聲告誡道:“她這身子還太虛,不可多吹風,你身為她侍女,在這方麵要注意些。”
“是,我知道了。”墨香垂眸低聲回應,待她身子退熱已是後半夜了。
雲墨忙活了半夜,才剛回房間歇著,一點燈就被桌前坐著的那人給嚇了一大跳,乖乖,老大,您老來了咋不吱一聲?
“她怎麼樣?”他手指摩挲著麵前的酒杯淡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