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一輩子隻能是個側妃

第37章 你一輩子隻能是個側妃

她冷笑,強撐起身子朝她靠近了一些,眼色落在了她平坦的腹中,耳語低聲道:“姐姐,我敢說你這一輩子隻能是個側妃,你信嗎?”

那這一句話就像是最惡毒的詛咒,讓她偽裝的溫婉之色立即變得猙獰,臉上劃過一絲戾氣,手覆上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尖銳的指甲便刺破了她的肌膚,她壓低著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道:“一個活不過十日的人,哪有資格在我麵前說三道四!”

“活不過十日?姐姐還真算的準,就憑這,妹妹在你大喜之日一定會送上賀禮。”她淺笑以對,幽深的瞳孔似古井一般,寒意滲人!顧梨珞心一寒,下意識的竟將她的手鬆開,狠狠剮了她一眼便拂袖離開,那顧兮卉本對上畔之那似笑非笑的臉,心底一咯噔,也顧不得耍狠便跟著離開。

顧畔之撫摸著微痛的手腕,上麵一道淺淺的血痕清晰可見,嗤笑一聲,將那鮮豔的血珠抹去,抿下那一絲戾氣對紅袖輕聲道:“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我隻為小姐委屈啊。”紅袖連連搖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她貼身伺候畔之哪裏不清楚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就連起身都不行了,可恨那些人還說著那些話,她好恨!若小姐出事了,她該如何是好?

“我沒事,你別擔心。”

“小姐,你的病似乎有些蹊蹺,大小姐說的話很耐人尋味。”原本一直沉默本分的墨香忽然輕聲道,她姿態依舊恭敬,神色平靜之極,口中說出的話卻讓畔之側眼細端詳了她幾眼,半響之後,畔之沉聲問:“為何這麼說?”

“奴婢從小耳朵便靈敏的很,之前大小姐在你耳邊說的話,奴婢聽到了,她說了十日,她又不是大夫,如何斷定?”

沉默,令人屏息的沉默,紅袖僵著身子沒敢說話,隻覺得小姐身上的氣息幽暗而冷冽,她眯著眼細細的盯著她,良久之後才道:“紅袖,你先出去,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小姐……”紅袖有些嚇怕,卻見阡陌麵色冷冽讓人不敢直視,心一緊便轉身出去了,臨去前還瞪了那墨香一眼。

房間內隻剩下兩人,氣氛詭異而冷凝,畔之幽聲問:“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

“我是墨香,是小姐的奴婢,無人派我來。”

“你會武?”

“會一點。”

“你撒謊!你氣息綿長手掌心老繭頗重,說明你習武許久。你進退有度舉手投足之間極有規矩,姿態卻恭敬順從,說明你的身份雖是奴婢,曾經服侍的人卻極不簡單,你還要騙我嗎?”

畔之咄咄逼人的姿態,倒讓一貫冷靜的墨香高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語氣也不如之前那般鎮定:“抱歉,小姐,但我不能說我的身份,你隻需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是。”

“對於一個連身份都不明的人,我如何相信?”

“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你這根本不是患病,而是有人對你下毒了。”

“我知道。”顧畔之迎上她狐疑震驚之色,繼續道:“一點風寒而已,怎會如此嚴重?下毒之事,那顧梨珞應該是知情的,就算不是幕後凶手也應是幫凶。”

“原來……小姐什麼都知道。”墨香又一次驚歎了,她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是她天真了,被主人看上的人,又怎會如此無用呢?

“不,我不知道怎麼中的毒,還有這是什麼毒,能不能解。”

顧畔之攤了攤手,臉上劃過一絲戾氣與煩躁,三天的時間,她能感覺身子漸漸的虛弱,郭律斜離了京並不知她的事,至於夏景容他也未必知曉,今夜便是三日之期,他或許能幫她,正因如此她才能忍到現在。

“十日醉,會讓人悄無聲息死去的毒藥,無色無味,死後也檢查不出來。”

“十日醉麼……嗬嗬,好狠的心思。”顧畔之輕眯著眼,蒼白之極的麵容上綻放一絲極淡的笑意,幽深的瞳孔極深,墨香靜靜的看著她,心底有些拿捏不準了她的心思了。

“有藥可解麼?”

“奴婢可以先幫小姐壓製住毒素,待我與主人稟告之後,主人會想辦法救您的。”

“你主人是誰?”她並未因她的話而欣喜若狂,任何沒有理由的示好都可示為有所圖謀,尤其是如此頗有心計的圖謀。

“小姐就先別問了,你以後自然會知曉的。”墨香為難似的低下頭,顧畔之不置可否的揚眉,冷聲道:“我不信你,倘若真想幫我,叫你主人來見我,你出去吧。”

墨香詫異的看著她,她可以幫她,卻為何不接受呢?那人的眼幽深冰冷,縱然慣常在刀劍上遊走的她,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普通閨閣女子向來柔弱不堪,哪裏有如此氣勢?

終於她什麼都沒說退了出去,畔之手抓著被褥的一角,粗喘著氣息,她向來不接受任何沒有理由的好意,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其代價或許是她難以承受的,況且……這一遭她未必不能避的過!

入夜時分,畔之喝藥之後便打發紅袖墨香出去,且下令兩人不許打擾,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鬼影如期而至,這一次他沒點她的穴道,而是直接抱起她向窗外掠去。

春意閣

花樓,從古至今一直都不曾泯滅消亡的場所,夾雜著男人與女人那些不得不說的事,顧畔之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為治療場所,自然有她的考慮,而如今,她本人就像隻軟骨蝦一般趴在軟塌上,耳邊聽著那聲音,眼緊盯著一妙人薄衫輕解,纖細的脖子上卻架著一把薄劍,血染紅劍身,嚇的瑟瑟發抖。

而至於那持劍之人,麵色陰冷殺意狂湧,畔之嘖嘖幾聲搖頭,歎息道:“她不就是跳了幾下豔舞用手摸你嗎?至於這麼動怒?”

夏景容眼皮一抬,緊繃著身子煞氣極足,這女人身上那濃烈的香味刺鼻的很,那肌膚如五花肉一般,膩人的緊,劍一收冷喝道:“滾!”

那妙人便慌不擇路的狂奔而去,哪裏還敢多留一刻?明明是如仙一般的男人,怎會像魔鬼一樣可怕?

畔之長歎一聲,語氣略帶遺憾道:“你看,剛剛那女人無論從臉蛋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剛一碰你,你就打算一劍封喉了,離王,你……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

多可惜啊,她雖側躺在軟塌上,一身的裝扮卻是少年裝,那美人媚眼橫飛之時,她都覺得口幹舌燥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怎麼就……直接抽劍呢?太暴殄天物了,她要是男人,早那個啥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