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霆冷笑的看向雲霽,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
“知道雲少是去找你弟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少打聽的這麼清楚,是對娶公主有興趣呢!
我倒是還想勸雲少,在小漓身上花再多心思也毫無意義,因為她根本不會和你在一起!她是我蕭家的女主人!”
臨走前雖然蕭祁霆吃了吃痛片,但是現在他的腰卻痛到坐著都在冒冷汗的地步,他站起身來準備去後麵的床上躺一下。
雲霽搖著手中的折扇,戲謔道,
“蕭總這是才坐了一會就虛了?”
蕭祁霆淡然道,
“隻是覺得對著雲少坐著,沒什麼可聊的,更覺得無聊罷了。”
雲霽接口道,
“既然路途無聊,不如下棋好了。國際象棋、中國象棋、圍棋這些蕭總喜好哪種?”
說著,他故作體諒的補充了句,
“當然,五子棋也可以。”
蕭祁霆冷笑著坐下,
“我都可以。”
嗬,五子棋?羞辱誰呢!
雲霽讓人拿來圍棋,蕭祁霆手執黑子,他執白子的對弈起來。
薑九漓睡了一覺起來,去了趟洗手間。
就看到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棋盤上的黑子殺伐決斷,攻城略池,白子攻防有術,雙側夾擊,一時間殺的你死我活,難分伯仲。
薑九漓皺了皺眉的對雲霽道,
“雲霽你去睡會吧,熬夜傷肝。而且飛機到了以後,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去忙呢。”
她溫柔的語氣讓蕭祁霆有些不滿,她擔心熬夜傷了雲霽的肝,他的肝就不是肝了?
下一刻薑九漓徑直搶走了他手上的黑子,臨走前壓低聲音道,
“蕭祁霆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腰了?跟我過來!”
那奶凶的警告讓蕭祁霆覺得,比她跟雲霽說話時的溫柔,反倒更拿他當自己人。
蕭祁霆心情不錯的看向對麵的雲霽,站起身的時候脊背和後腰的刺痛,就像斷裂了一樣,臉上卻裝的沒事人一樣的道,
“小漓叫我過去一起睡覺,我就不陪雲少打發時間了。”
雲霽俊臉微沉的合上手中的折扇。
看著這局沒有分出勝負的棋,他跟蕭祁霆之間,早晚有一天會分出勝負!
蕭祁霆過去後,薑九漓讓他趴在床上,撩起他背後的襯衫,當看到他的脊柱連通著腰都有些腫的時候,氣惱的拍了他手背一下,
“你明明知道自己背上有傷,還不趕快過來躺著,大半夜的在那下什麼棋!”
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蒼白的俊臉雖是難掩疲憊,看向她的墨眸卻清明而灼灼,
“情敵都對我下戰帖了,這個時候我哪能慫?棋不能輸。你,我更不會讓。”
薑九漓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打開銀針的卷軸,一一施針的給他腰部針疏通消腫。
然後又打開放在旁邊的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隻拳頭大小的便捷電磁波烤燈,幫他烤針消炎。
趴在床上的男人,心滿意足的勾唇,
“我就知道,我老婆心疼我。”
薑九漓瞪了他一眼,
“閉嘴。下飛機前就這麼趴著,不準亂動。”
“好的老婆。”
蕭祁霆說完後,乖巧的抿緊薄唇。
薑九漓:……
飛機落地前,兩個景國的手下通知了皇室過來接人。
一行人坐著宮裏派來的加長版豪車來到王宮後,侍衛和侍女上前分別為他們搜了一下身。
確定沒帶武器後,隻允許薑九漓帶一個人王後住的後宮,其他人要待在大殿等候。
“小九,我陪你去吧。”
雲霽主動說道。
他心裏了然,隻能帶一個人,小九就算是帶個女保鏢過去,都不會帶蕭祁霆!
蕭祁霆從西裝的內側口袋裏,掏出一本紅彤彤的結婚證,衝侍女晃了晃道,
“我是她老公,別人陪我老婆過去,我不放心。”
薑九漓當時都驚呆了。
她真是打死都沒想到,蕭祁霆竟然會掏出本結婚證!
他們離婚的時候,她隻帶走了離婚證,已經作廢的結婚證被民政局當場收回去了。
所以他手裏那本肯定是假的!
眼見著蕭祁霆先跟著侍女走了,回過神來的薑九漓連忙追上他,從他手裏搶過那本結婚證!
她翻開後,當看到貼著他們兩人照片的下麵,結婚證字號上蓋著【作廢】的藍色印章時,睫毛微顫。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們的結婚證。
都說紅色的字最刺眼,其實有時候刺眼的字,而不是顏色。
“我們的結婚證,當時離婚的時候不是收上去了麼?”
薑九漓抬眼看向他。
“嗯。”
蕭祁霆從她手裏接了過來,寶貝般的裝進西裝的內側衣兜裏。
“是我跟民政局要回來,跟他們說我想要保存的。”
還記得當時工作人員一臉不理解的表情,似乎是不明白既然他這麼留戀,為什麼他們還要離婚。
是啊,他怎麼就腦子一熱,同意跟她離婚了呢?
他明明就想要一輩子都跟她在一起的。
薑九漓斂下眸子,淡淡的道,
“都沒用了的東西,還留著它幹什麼。”
蕭祁霆挑眉,
“誰說沒用?我這不就是靠著它,獲得了優先陪同權了麼?”
她氣得瞪他,
“你這是耍無賴!”
他溫熱的大手牽起她的小手,嗓音沉沉的在她耳邊道,
“我就是想賴著你,再補辦一本新的。要是考證期間我表現的好,能不能獲得那個唯一的錄取資格?”
正在這時,紅牆圍著的後宮裏,傳出一陣叫喊夾雜著癡笑,聽起來有些瘋魔的女聲。
剛到宮門口,突然間一隻景泰藍的香爐飛了出來!
侍女驚恐的躲開,蕭祁霆眼疾手快的護在薑九漓身前,香爐‘啪’的一聲摔碎在他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