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看好戲

靳彥銘看見靳鴻飛的樣子,知道自己剛才打電話的內容,靳鴻飛一定全部聽見了:“鴻飛,你都聽見了,聽見也好。”

靳鴻飛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爸,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惜寒?”

靳鴻飛的樣子,看在靳彥銘的眼裏很是厭惡:“你以為我這麼做,是針對阮惜寒?”靳彥銘的聲音很是冷硬,他對他兒子被一個女人迷成這個樣子很不滿意,其實,他留下阮思思,也是覺得阮思思不會成為靳鴻飛的羈絆,適合靳鴻飛。

“難道不是嗎,爸,那段視頻對惜寒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那段視頻對我又意味著什麼,你都一清二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用的東西,隻知道女人,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更好的繼承靳家,看,現在靳彥辰不是已經為了這個女人名聲掃地,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是打算做第二個靳彥辰?”

靳鴻飛難以置信的看著靳彥銘:“三叔,三叔這麼多年和靳家有聯係,他所有的聯係僅僅限於他也姓靳而已,靳家的產業,靳家的一切他根本沒有染指過,你居然就為了這個拙劣的理由去陷害惜寒。”

“陷害,這是事實,六年前真真切切發生的事實,隻有你這麼傻,阮惜寒六年前就被靳彥辰睡了,六年前你們就已經徹底沒可能了,那場鬧劇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靳彥銘的眼睛裏充滿了陰鷙,他當年布局時,本來還在為人選發愁,解荷拋出橄欖枝,他也就順理成章接了下來,隻沒想到自己那個傻兒子,過了那麼久,還會對那個女人餘情未了。

靳鴻飛看著眼前陰鷙無比的靳彥銘,一幕一幕畫麵閃過,腦海裏,靳彥銘說的和阮家斷絕聯係,一個可怕的推斷在他腦海裏出現。

“六年前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你和阮家聯合起來陷害惜寒,陷害三叔,不,不是阮家,是和阮思思,所以你不允許我和阮思思離婚,隻是害怕你們之間的那些破事暴露?”

靳彥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阮思思算什麼,我都是為了你,女人最容易喪誌,我不會允許你有一個那麼大的軟肋,就如同今天的靳彥辰,因為一個女人成這個樣子,而且阮思思會為我所用,帶來利益,阮惜寒不會,鴻飛,這就是大家族的生存法則,你大伯一直中意的都是你三叔,如果不是我的籌劃,你根本不會這麼輕易成為靳家繼承人。”

靳鴻飛的表情有些可悲:“爸,到現在了,你還為自己辯解,三叔是被逐出家門的,靳家繼承人,大伯怎麼會考慮,爺爺也怎麼會同意?”

“我如果告訴你,你爺爺知道六年前是我做的事情,你會怎麼想,這事情還是他壓下來的,要不是他離開人世了,我大可帶你去問他,現在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出麵,將華表整個接過手。”

靳彥銘的臉上充滿了算計,這步棋是他走過最滿意的一步棋,要不是這次的契機,他真的沒有機會將靳彥辰扳倒,這樣一來,靳彥辰也就失去了成為靳家繼承人的可能,他的後顧之憂就會徹底消失。

“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如願,我要告訴三叔,告訴媒體。”說完,靳鴻飛就要向外走。

“站住,逆子,你是想毀了我在靳家這麼多年的努力,你想讓我們一家被掃地出門?”靳彥銘的怒火再也蓋不住了,上前給了靳鴻飛一記重重的耳光。

秦美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書房這裏的,一把上前抱住了靳鴻飛:“彥銘,別打了,兒子,我們不能被掃地出門,你要聽你爸爸的話,他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這個家好,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女人,媽媽給你重新找一個好的,阮思思那個賤人,媽媽也早就想踢出門了,現在正好,她沒用了,明天你們就離婚。”

靳鴻飛用力要甩開秦美研,秦美研卻是抱得更緊,靳彥銘快速的按了一個電話,而後看著被抱住的靳鴻飛,開口道:“作為補償,明天早上我就會讓你和阮思思,結束你們的婚姻關係,我不會讓她再踏進靳家一步,這下你滿意了吧。”

靳鴻飛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母,不多時,進來了兩個男人,靳彥銘對著兩個男人吩咐著:“將少爺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他隻能待在房間裏。”

秦美研放開了自己懷裏的靳鴻飛,站在一旁看著靳鴻飛,如同一具沒有生命的枯木一般被拖走,那有著皺紋的眼角閃過了一絲淒涼。

“看看,你教的好兒子,優柔寡斷,可以做些什麼?”靳彥銘的怒氣還沒有平息,他沒有料到靳鴻飛會忤逆自己到這種程度,看來沒有告訴靳鴻飛所有事情,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靳彥銘,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也把你的爛攤子收拾好,鴻飛必須繼承靳家。”秦美研的眼睛裏,沒有了剛才看靳鴻飛時,母性的慈愛,隻有陰冷。

靳彥銘聽見秦美研說的,手指著秦美研:“你,你。”你了半天,靳彥銘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隻能拂袖離開了書房,諾大的書房裏,隻剩秦美研一個人。

幾天後,華表集團,靳彥銘帶著靳鴻飛走進了這棟樓,身後靳彥銘還帶著幾個人,他的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

靳鴻飛呢,則是一臉的苦瓜相,臉上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臉色更是如同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總裁辦公室,靳彥辰和葉皖笙站在窗前,靳彥銘那一群濃縮成螞蟻大小的身影出現在華表門口時,靳彥辰的視線就沒離開過。

等那群螞蟻一般的影子,消失在他的視野裏時,靳彥辰將手中的酒杯端了起來,抿了一口:“好戲要開始了!”

葉皖笙端起自己的酒,和靳彥辰的酒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chess!”

兩個人相視一笑,靳彥辰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在了那張他坐了不知多少次的辦公椅上,悠閑的翹起了自己的二郎腿。

葉皖笙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躺在了沙發上,合上了自己的眼睛,靜靜的等著即將到來的人群。

“你們不可以進,三爺的辦公室不允許人隨便進。”一個秘書的聲音剛剛傳了進來,下一刻,門就被從外麵撞開了。

“嘭”的一聲,原本緊閉著的門,撞在了牆壁上,秘書慌亂的跑了進來,顫顫巍巍的說:“總裁,這些人,我攔不住。”

靳彥辰依舊翹著二郎腿,絲毫不為之所動:“你先出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事了。”

女秘書看了看這些人,訕訕的退了出去,隻是離開辦公室後,直接去了總裁助理的辦公室。

靳彥辰看也沒看靳彥銘,手摸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手指上沾了髒東西:“二哥,這是怎麼了,最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居然就這樣闖進我的辦公室?”

靳彥銘四下看了看靳彥辰的辦公室,嘴邊出現一個笑容:“三弟,你一直躲在華表,二哥我想見你太難了,沒辦法隻能到這裏來看你,看看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托二哥的福,我最近吃得好,睡得好,還有佳人為伴,享受了幾天天倫之樂,悠閑的日子不錯。”

靳彥銘臉上的笑意更深:“這麼說來,三弟還是過的不錯,二哥,白擔心了。”

“也不是,還得謝謝二哥把你兒子關起來了,沒有來打擾我家寒寒。”

靳鴻飛以前要是聽見這句話,絕對會吃醋,可是這會卻沒有過大的反應,隻是看向靳彥辰的目光裏,多多少少有了擔憂。

靳彥銘眼光突然轉寒:“三弟,我們敘舊,敘的時間也很長了,我們談點正事。”

靳彥辰坐了起來,拿起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酒,而後又靠在了椅背上,將自己的腳搭上了辦公桌,抿了一口杯裏的酒,笑著開口問道:“正事,我和二哥還有正事,二哥還會做正事,嘖嘖,沒看出來。”

靳彥辰這句話,一說出來,一直閉著眼睛的葉皖笙,忽的發出了笑聲,靳三爺今天的話有些略多啊,看來被三嫂影響了。

靳彥銘的臉色,則是變得很不好,青一陣白一陣,他今天可是帶了好多人,靳彥辰的話損了他的麵子:“靳彥辰,你怎麼說話呢,你這是談正事該有的態度?”

一直沒說話的葉皖笙,開口打斷道:“正事,和不同的人談事,態度自然不同,三爺,我看你這會的態度很合適,哦,不對,很標準,還有些超過標準,太正式了呢!”

“葉皖笙,這是我們靳家的家事,輪的到你一個外人插口,我們要說家事了,外人不便在場,你快點離開。”靳彥銘很是不悅的對葉皖笙說道。

“外人,二哥,你老眼昏花了吧,葉皖笙是我華表的股東,更是我的兄弟,哪裏來的外人一說,倒是你,帶來的那些蠅營狗苟都是什麼東西,他們才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