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晗、暖寶和靳彥辰都站在阮惜寒的身邊,隻有安雅琪一個人站在對麵,看著對麵的人,安雅琪的嘴邊有了一個淒慘的笑容,那緋紅的唇色讓這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怖,安雅琪無力的向後退了退。
“哼,我安雅琪還真的是自作自受,我愛的男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了別的女人,我親手養了三年的兒子,也跟著她走了,不認我這個媽,而我所謂的親生兒子,更是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媽,我到底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安雅琪這會已經沒有剛才的鎮定,人整個如同瘋了一樣,精心打扮後的精致妝容,也是被她自己抹花了。
阮惜寒看著這樣的安雅琪,腦海裏忽的閃過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作自受。
“安雅琪,最愛的人?你是說jack?”靳彥辰薄涼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憐惜,冷冷的說出了一句,讓安雅琪驚訝至極,不,應該是吃驚到極點的話。
“不,這不可能,你不會知道的,jack,Jack是誰,我不知道,我不認識,我不認識。”安雅琪捂著自己的耳朵,死命的搖晃著腦袋,想要將靳彥辰說的話,從自己的腦海裏清除出去。
“安雅琪,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既然不好好把握,那現在就滾吧!”靳彥辰衝著站在一旁的人招了招手,要他們將安雅琪帶出去。
兩個人過來拖安雅琪,安雅琪抓著他們的胳膊,衝著靳彥辰哭喊著:“靳彥辰,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承認剛開始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可這三年我對你,真的是全心全意,靳彥辰,我不是你的敵人,放開,我不走。”
安雅琪死命的抓著一邊的門,就是不要出去,那兩個人有些為難,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靳彥辰,靳彥辰冷冷的瞥了一眼安雅琪,兩個人也就不敢再耽擱,用力將安雅琪拖了出去,安雅琪大喊了一句:“靳彥辰,你永遠不會知道所有真相,你們會後悔這樣對我的。”
安雅琪喊得大聲,但是沒有人回答她,等安雅琪被拖出去後,念晗從阮惜寒的身後出來,看著那被人拖著的安雅琪,眼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小小的嘴唇也是一顫一顫的。
暖寶呢,看著被拖走的安雅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眉頭皺著,阮惜寒看了看兩個孩子,蹲下了身,摸了摸念晗的額頭:“念晗,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如果以後你想見她,我不會阻止你。”
而後,阮惜寒又摸了摸暖寶的額頭:“暖寶,不管你認不認她,我會永遠是你的媽媽。”
兩個孩子,都被阮惜寒摟在了懷裏,孩子的臉上都有著藏不住的悲傷,靳彥辰以前最不喜歡這種婆婆媽媽的戲碼,覺得很是矯情,可今天他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感人。
“寒寒,讓他們都去休息吧。”一旁照顧孩子的人,走了過來,等著阮惜寒放開孩子。
阮惜寒在兩個孩子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而後就鬆開了自己的胳膊:“去樓上休息休息,不管發生什麼,媽媽會永遠保護你們。”
等孩子們離開後,靳彥辰走到了阮惜寒的身邊:“寒寒,有些事情,我也要和你說清楚,從三年前,我的心裏就隻夠住下你一個人,而當時和你離婚,本來是為了保護你,找出安雅琪背後的勢力,可是不想……”
“靳彥辰,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從安雅琪說的來看,靳彥銘一直都在算計著你,甚至不惜搞砸他兒子的訂婚儀式,淪為笑柄,還有那個jack到底是什麼人物,這次你因為我陷入了這麼大的醜聞中,靳彥銘絕對不會沒有動作,而華表內亂又不斷,你要怎麼辦?”
阮惜寒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她知道靳彥辰在靳家不受待見,她也知道靳彥銘不是什麼好人,可她真的沒想到靳彥銘會為了對付自己的弟弟,會把算盤打在當時是他準兒媳的自己身上,這樣的人,什麼事情會做不出來,他絕對會趁著這機會狠狠踩靳彥辰幾腳。
“靳彥銘不會得逞的,我可以不計較,但他的所作所為帶給你的傷害,我會讓他還回來,至於jack,那是一個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安雅琪之所以會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通過我認識他,接近他,而離開我更是為了得到那個男人的青睞,她離開,我和你發生關係,這都是他們算計好的,最後的布局者都是靳彥銘。”
靳彥辰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剛才那副樣子,似乎他早已經知道了真相。
“靳彥辰,你早就知道了真相?”阮惜寒狐疑的問道。
靳彥辰臉上劃過了一絲無奈:“也不是早知道,從你回來後,我就又開始查這件事情了,在發布會之前剛知道。”
“所以,這次發布會的局不光是對靳彥銘,同樣還對我?”阮惜寒這會才是徹底的想明白。
靳彥辰這會的表情有些尷尬:“寒寒,我真的是不想讓你受委屈,而且不這樣,你怎麼會接受我的心,怎麼會正視你自己的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瞞著你。”
阮惜寒哈哈一笑:“這才是我阮惜寒看中的人,可千萬不能太笨了。”
這會的靳彥辰很是鬱悶,怎麼他們的角色就互換了,自己成了一個幽怨的小媳婦,阮惜寒反倒成了運籌帷幄的諸葛。
靳彥辰的臉冷了下來,修長的腿邁開步子,走到了阮惜寒的身邊,攔腰將阮惜寒扛在肩上,阮惜寒一下騰了空,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念頭,立馬反應過來,用手捶打著靳彥辰的肩膀:“靳彥辰,放我下來,孩子都在呢。”
靳彥辰本來冷冷的臉,因為這句話,綻開了美麗的笑容:“看來寒寒你比我還急。”
被扛在肩上的阮惜寒,臉突然紅了,這什麼和什麼,她哪裏急了:“靳彥辰,放手,放我下來。”
靳彥辰會聽話嗎,答案是肯定不會:“我都餓了三年多了,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我怎麼會放手,不僅現在不放,以後也絕對不會放,我的獵物,我要好好抱緊,不讓其他獵人惦記,寒寒,我想吃肉。”
靳彥辰的步子越來越快,阮惜寒的呼吸竟然也變得緊張起來,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的心裏隱隱還有一些期待,阮惜寒在靳彥辰的肩頭上,自己和自己掙紮著,靳彥辰卻是動作迅速,等阮惜寒反應過來後,已經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逃不了,阮惜寒也是認了,靳彥辰俯下~身,在阮惜寒的耳邊柔聲說了三個字,接著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一室氤氳,隻有彼此的呼吸聲互相交流著,錯過的三年,讓他們更加珍惜現在。
靳家,靳彥銘和安雅琪見過麵後,心裏就有一些不安,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次大量的收購華表散股,不是一個明智之舉,靳彥辰這一次的發布會,真的隻是他衝冠一怒為紅顏?
靳彥銘覺得不妥,拿出電話撥了出去:“華表股份收的怎麼樣了?”似乎對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華表幾個股東的股份也拿到手了?”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靳彥銘的眉頭展開了:“繼續散布消息,這一次,一定要讓靳彥辰跌落穀底,永無翻身之日,華表我也要拿下,你們的動作必須加快,不可以讓他喘過氣,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對了,那個視頻原件,立馬銷毀,和阮家暗地裏的聯係也要切斷、撇清。”
靳鴻飛在回到靳家後,一直懷疑是阮思思搗的鬼,一直在尋找阮思思的把柄,包括他不在靳家時,阮思思做了些什麼,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查出自己和阮惜寒暴露就是因為阮思思,可其他的事情,和阮思思卻是沒有關係,他不免得心煩氣躁,靳彥辰都可以為阮惜寒做那麼多事情,他什麼也做不了。
本來,他是打算再去和靳彥銘說自己要和阮思思離婚的事,順帶看看有沒有可能把戶口本偷出來,靳鴻飛覺得現在阮思思應該算是沒有用了,靳彥銘會答應他離婚的事情。
當他走到門口時,聽見靳彥銘在說話,順著門縫向裏看了看,看見靳彥銘在打電話,他知道靳彥銘一向不允許人打斷他打電話,所以靳鴻飛就在門口停了下來。
所以,靳鴻飛完完整整的聽見了靳彥銘打電話的內容,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視頻,居然會出自靳彥銘的手,靳鴻飛的大腦,嗡的一聲,炸了,靳鴻飛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滑落了下來,門因為這力量,居然開了。
門裏麵的靳彥銘,剛剛收起電話,被這一下驚動了,轉過身,看見站在門口的靳鴻飛,渾濁的眼裏,露出一絲慌張:“鴻飛,你什麼時候來的?”
靳鴻飛沒有說話,隻是原本無神的眼睛,現在充滿了恨意,定定的看著靳彥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