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皖笙見阮惜寒猶豫,微微挑了挑眉,故作不開心的說,“三嫂,你是不知道,三爺來到夜笙,啥都不說,拉著我就是喝酒啊,弄的我這小心肝直顫抖啊!”
阮惜寒墨色的瞳孔裏閃過一絲驚訝,白皙的小臉有些僵硬,纖細的小手,輕輕扯住自己的衣角,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猶豫了許久,阮惜寒試探性的問,“他沒和你說什麼?”
葉皖笙心裏一樂,看來這個三嫂不是不關心他們家三爺的。
“隻要是三爺不想說的話,我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阮惜寒了然,微微垂下眼眸,一股失落溢於言表,隨即揚起頭,看著葉皖笙,笑著說,“阿笙,謝謝你。“
葉皖笙撓了撓頭,嘴角咧開爽朗的笑容,“三嫂,你說這個就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的。”
葉皖笙的視線瞟了一眼靳彥辰的臥室,而後借著說道,“三嫂,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三爺這裏幾交給你了。”
阮惜寒猶豫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靳彥辰已經睡下,多半是沒事了。
葉皖笙走出靳彥辰的半山公寓,抬頭望著那抹亮燈的房間,輕笑著呢喃,”三爺,我已經給你創造了機會,能不能利用的上就看你的了~”
葉皖笙走後,阮惜寒推開門,走進靳彥辰的房間。
棱角分明的側臉,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倒影,均勻的呼吸,微微蹙在一起的眉心,顯示著主人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阮惜寒走到他的床邊坐下,伸出手輕輕地撫平他的眉心,小聲的呢喃,“靳彥辰,我今天看到的是你對不對?”
回答她的是靳彥辰勻稱的呼吸和撫平的眉毛。
阮惜寒盯著那張熟悉的俊臉,久久不能回神。
………………
翌日清晨,靳彥辰翻了個身,伸出袖長的手指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熱後緩緩地睜開眼睛。
阮惜寒坐在地上趴在靳彥辰的床邊熟睡,一縷碎發安靜的貼在她的臉頰,嫣紅的嘴唇輕輕嘟起,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微微上翹,均勻的呼吸,恬靜而又美好。
靳彥辰的視線觸及到阮惜寒時,微微一愣,飛快的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昨日心情煩躁去夜笙喝了頓酒,想必是葉皖笙那個家夥將他送回來的。
靳彥辰微微伸出手,想去撫摸她的臉頰。
但腦海裏忽然浮現她和司經晨甜蜜而又親熱的模樣,心頭又是一陣煩躁,直接揚起手,推了阮惜寒一把。
阮惜寒被驚醒,險些倒在地上,怒然抬起頭,看著靳彥辰冰冷的臉,憤怒的說道,“靳彥辰,你有病吧?”
這都是什麼人呢?
靳彥辰喝醉了,她悉心照料他一\/夜,不感激不說,盡然還對她這般,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靳彥辰漆黑的眸子中心疼一絲而過,但隨即一抹狠厲充斥著滿眼,陰沉的臉上是滿滿的不耐煩。
“誰準你進我房間的?”
薄涼不帶一絲溫度的話語,從他的唇角緩緩地溢出,輕蔑的視線,仿佛阮惜寒就是一個陌生人。
感受到靳彥辰薄涼的目光,阮惜寒心頭為之一顫,心裏的憤怒驟然增長,不顧靳彥辰的攝人的眼神,快速的起身,氣勢淩然的站在靳彥辰的麵前。
“你要不是醉的不省人事,我懶得理你。”
囂張跋扈,盛氣淩人。
阮惜寒越是這樣,靳彥辰就越氣,緊繃的麵容更加的冰冷,陰沉至極。
“你少多管閑事。”
簡短的語言,強硬的語氣,不留一絲一毫的情麵。
阮惜寒緊咬了一下下唇,伸手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狠狠地瞪了靳彥辰一眼,惡狠狠地說,“放心,下一次就算你死在這間屋子裏,我也不會管你。“
既然他不領情,她又何必為他做這麼多的事兒。
“最好不過。“
靳彥辰咬牙切齒,幽深的眼眸中也竟是憤恨,一張俊朗的臉上布滿烏雲。
阮惜寒甩一甩衣衫,大步的走出靳彥辰的房間,而後狠狠地關上了門。
靳彥辰見阮惜寒憤然離去,拿起身邊的抱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後有倒在了床上。
等到靳彥辰起床的時候,阮惜寒早已經離開,他雖然心情不悅,但還是收拾收拾駕車去了華表。
………………
一大早上阮惜寒便攢著一肚子怒氣來到華表。
微海之星的案子日漸成熟,阮惜寒已經開始著手其他的案子。
在忙碌中時間過很快,忙完一個案子,阮惜寒伸了個懶腰,起身去趟洗手間。
阮惜寒是個手機控,上廁所的時候喜歡玩玩遊戲打發時間。
忽然,外麵傳來了聊天和流水的聲音。
“你說這個阮惜寒到底什麼來頭?”一個距離阮惜寒稍近的聲音說道。
“我怎麼知道,但是聽說董事會那天,是司經晨董事抵抗所有的壓力將她留下來的,而且那些當時抵製她的人全部被開除,應該很有來頭。”一個稍遠的聲音傳來。
“我聽他們辦公區的人說,她和咱們三爺關係不一般,之前在辦公室內就摟摟抱抱,十分的親熱,稱呼也十分的曖-昧,你說她是不是陪睡上位啊?”
“這也是沒準的事情,畢竟當初她是空降公司,一上來就是經理的級別,絕對不簡單。”
“我還聽他們辦公區的人說,司經晨董事經常來公司招阮惜寒,以前她日日和靳三爺乘車上下班,隻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沒有一起。”
“那還用說嗎,一定是被拋棄了,轉身投到司董事的懷抱了。”
“噓,別說了,一會兒讓人聽見。”
“走吧。”
水流聲消失,整個衛生間變得安靜。
阮惜寒也無心在玩手機,神色黯淡的起身走出洗手間,心事重重,憤懣不已。
他們說的都對,她卻是是因為靳彥辰的緣故才能來到華表,可若不是阮家和靳家這般迫害,以她的能力進到華表,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阮惜寒平生最怨恨的就是這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即使他們說的很多是事實,她也要做出個樣子給她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