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他喝醉了

葉皖笙一關車門,靳彥辰便駕著車絕塵而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葉皖笙欲哭無淚,哀歎一口氣,默默地拿出了電話。

飯沒吃上,便被人仍在路上,傳出去定是會被人笑掉大牙,想他堂堂葉家大少爺,竟然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可悲!

………………

阮惜寒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孤寂。

司經晨微微轉頭,笑著說,“惜寒,你想吃什麼?”

阮惜寒緩神,轉頭戲虐著說,“是我請你吃飯,你怎麼問我想要吃什麼?”

司經晨輕笑,清風吹過他英俊的臉龐,帥氣逼人。

“女士優先。”

阮惜寒笑了笑,也不和他爭辯。

“我想吃川菜。”

阮惜寒有一個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吃辣,潛意識裏那些壞情緒都會跟著辣意一起消散。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喜歡吃辣。”

司經晨的眼神裏滿是寵溺和愛慕之意,一如當年。

“習慣愛好這個東西,是改不掉的。”

阮惜寒輕聲的說,然後將頭偏向窗子,微微闔上眼簾,依靠在椅子上,任由春風吹拂著她的臉頰。

靳彥辰駕著車子,下意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幽深的眼眸之中,滿是怒火,緊繃的臉仿佛隨時都要炸裂。

司經晨帶阮惜寒來到洛城有名的傳菜店,二人並肩走了進去,做在一個臨窗的位置。

靳彥辰將車子停在路邊,眼神複雜的盯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許久,他拿出一顆煙,煙霧繚繞,漆黑的眼眸中黯淡無光,周身環繞著孤寂的氣息。

靳彥辰掐滅了煙,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點完餐,阮惜寒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車子和熟悉的側臉,但轉瞬間就消失在眼前。

阮惜寒站起來,四處張望,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著急。

剛剛那個側影是靳彥辰嗎?

司經晨轉頭,見阮惜寒這般,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褐色的眼眸中滿是疑惑。

“惜寒,你怎麼了?”

阮惜寒愣了一下,而後轉過身子,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輕笑著說,“沒什麼,剛剛好像見到一個熟人。”

隨即,阮惜寒做了下來,接著說,“也許是我看錯了,咱們吃飯吧。”

司經晨點了點頭,夾起一隻麻辣小龍蝦,為她剝好,放在她的碗裏。

阮惜寒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那個……謝謝你哈,不用幫我剝了,你自己也要吃。”

司經晨繼續剝著蝦,微微低垂著頭,纖長的睫毛引人注目,微勾的唇角帶著盈盈笑意。

“看著你吃,我很開心。”

司經晨的話有些曖-昧,讓阮惜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一張好看的臉上滿是尷尬。

司經晨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於是趕忙將一隻蝦放到阮惜寒的碗裏,輕聲的說,“吃吧。”

阮惜寒點了點頭,也低下了頭。

一頓飯吃的還算愜意,飯畢司經晨直接送阮惜寒回到了半山公寓。

靳彥辰自回到家中便一直站在落地窗前,聽到外麵傳來車子的聲音,立刻走到沙發邊,拿了一本雜誌。

阮惜寒和司經晨道別,看到院落裏的車子,眼眸微微加深,隨即便進到屋子。

門口擺放著靳彥辰的皮鞋,阮惜寒下意識的環顧四周,視線觸及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慌忙的低下頭。

靳彥辰正襟危坐,拿著一本雜誌,看似專心的看,但視線卻不斷的瞄到阮惜寒的身上,耳朵也豎了起來,聽聲音辨別阮惜寒做什麼。

阮惜寒換好拖鞋,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便再也為出來。

靳彥辰既生氣,又鬱悶,將雜誌仍在桌子上,走回自己的臥室,憤怒的甩上了門。

阮惜寒正在換衣服,被關門的聲音驚了一下,而後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不做理睬。

回到房間的靳彥辰,看什麼都不順眼,看什麼都格外的煩躁。

憑什麼她和司經晨出去吃喝玩樂,夜不歸宿,而每一次回來的時候都能那麼的若無其事,鎮定自若?

靳彥辰越想越是氣憤,漆黑的眼眸仿佛隨時都能噴出火來。

阮惜寒洗了澡,合衣躺在床上,視線盯著天花板,墨色的瞳孔裏看不出喜悲,麵無表情。

“哐當!“依舊是摔門的聲音,隨即便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阮惜寒知是靳彥辰離開,緩緩地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空無一物的院落,眼神裏閃過一抹孤寂。

許久,阮惜寒關了燈,合衣躺在床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

夜半十分,阮惜寒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帶著睡意的眼裏是一絲絲迷茫。

阮惜寒披了一件外衣,打開門走了出去,之間葉皖笙攙扶著醉醺醺的靳彥辰。

葉皖笙一見到阮惜寒,仿佛是見到了救星。

“三嫂,三嫂,快幫幫我,三爺喝多了,我快弄不住他了!“

阮惜寒微微蹙眉,看著靳彥辰不省人事的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快速的走到他們麵前,伸出手攙住靳彥辰的另一個胳膊,輕聲的說,“阿笙,我們帶他去他的臥室。“

葉皖笙點了點頭,二人攙扶著他走進了靳彥辰的臥室。

阮惜寒用毛巾為他輕輕的擦拭著臉頰,端水擦汗,清理嘔吐物,忙忙碌碌半個多時辰,終於是讓靳彥辰安靜的睡下。

而葉皖笙全程都在觀看,根本就沒有下手的地方。

許久,阮惜寒為靳彥辰掖好了被子,抬手輕輕的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漬,緩緩地起身,拉著葉皖笙走出了靳彥辰的臥室。

阮惜寒的麵色有一絲凝重,微微抬眼,輕聲的問道,“阿笙,他這是怎麼了?“

葉皖笙傻笑著搖了搖頭,而後不明所以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今天下午他在華表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之後,就陰陽怪氣的。本來約好我們一起吃飯的,飯沒吃上,還被他趕下了車。“

葉皖笙越說越是委屈,看起來像是撒嬌的小孩子。

阮惜寒微微蹙眉,分析著葉皖笙的話。

華表門前和一個男人,難道靳彥辰看到了她和司經晨一起吃飯的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