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再一次被打開,阮惜寒和來人撞了個滿懷。
“好痛……”一道嬌柔的女生從阮惜寒的耳邊傳來,“呀,姐姐怎麼是你?”
阮惜寒站直了身子,不屑的看了眼身邊的阮思思,不想理會,想要開門離去。
蛇鼠一窩,和他們沒什麼好糾纏的。
見阮惜寒要離開,阮思思直接跌倒在地上,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靳鴻飛。
“鴻飛哥哥,好痛……”
說完,眼角還滑下一滴淚水。
原本就被阮惜寒氣的夠嗆的靳鴻飛,此時怒氣暴漲,幾步並作一步,快速的抓住阮惜寒的手腕,直接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摔在地板上。
狠厲,不留一絲的情麵。
阮思思在靳鴻飛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即再一次楚楚可憐的看向靳鴻飛。
靳鴻飛有些心疼,趕忙將阮思思扶了起來抱在懷裏。
阮惜寒的腳傷並沒有好的利索,但還是忍著疼痛,艱難的站了起來。
阮思思瞟了阮惜寒一眼,故作擔心的問道,“姐姐,你沒事吧,鴻飛也不是故意了,他就是太擔心我了……”
阮思思的即表明了靳鴻飛對阮惜寒的態度,也讓靳鴻飛覺得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
“思思,你沒事兒吧?”靳鴻飛麵露擔心,根本沒有一丁點愧疚的意思,“不用跟她道歉,是她活該!”
阮惜寒撩了撩遮住眼睛的長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淒涼而又美豔。
“阮思思,不用你假好意!你什麼樣我比誰都清楚!”
一對兒裝腔作勢的狗男女!
“閉嘴!”靳鴻飛怒吼道,一雙手依舊是扶著阮思思。
阮思思精銳的眼睛裏滿是得意,濃妝豔抹的臉上滿是得意。
“姐姐,你不要這樣好嗎?”阮思思麵露難色,水汪汪的臉上仿佛隨時都要掉眼淚,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你上次離開之後,爸爸就病了!”
阮惜寒冷笑,滿不在乎的說道,“爸爸?那不是我的爸爸,他病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靳鴻飛麵色微冷,仇視著阮惜寒,恨不得隨時都上前把她撕成兩半。
阮思思心裏一喜,但表麵是依舊是傷心和委屈的樣子。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爸爸,他做的一起都是為了你好!”阮思思的擠掉了幾個眼淚疙瘩,“你怎麼能這樣對爸爸呢?”
裝?
阮思思你不當演員可惜了!
“阮思思,你累不累?這樣演來演去的有意思嗎?”
阮惜寒諷刺著說,墨色的眼眸裏滿是嘲諷。
“姐……你不要這樣好嗎?”
阮思思哭著說,仿佛真有那回事一樣。
靳鴻飛心疼,輕輕的為阮思思拭去眼淚,然後用淬了毒的眼神看著阮惜寒。
“思思,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為她這樣做!”靳鴻飛冷聲說,“既然她這麼不識趣,你有何必為她傷神!”
阮思思麵露難色,心裏卻是高興極了。
“可是她是我的姐姐……她不仁我不能不義!”
阮惜寒大笑,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
“阮思思,你和你母親陷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你的姐姐?你們臉上將我趕出阮家的時候怎麼沒說我是你的姐姐?”阮惜寒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我不想和你高攀,我可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妹妹!”
阮惜寒加重了妹妹的讀音,犀利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一般。
演?
阮思思總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的!
靳鴻飛心疼的安撫著阮思思,轉過頭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阮惜寒。
“閉嘴!看來我對你做的這些是手下留情了!”
阮思思冷笑,滿是淚水的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阮惜寒早已經看穿了他們的真麵目,不管他們說什麼,她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反而揚起高傲的臉龐,唇角上揚。
“隨時奉陪!”
簡短有力的四個字,然後大步的走出辦公室,高傲而又囂張。
這個公司不再是那個她為之努力和奮鬥的地方了。
靳鴻飛望著那離開的身影,淬了毒的目光微微加深。
…………
喧鬧的街道上,到處擠滿了人群。
阮惜寒拎著自己的手提包,踩著八厘米高的高跟鞋,艱難的走著。
看著周圍的人群都是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不禁有些傷神。
懟靳鴻飛和阮思思有多解氣,她就有多難過。
靳家和阮家在洛城的實力不容小覷,既然靳鴻飛說出那樣的話,便說明這些事兒他已經做了。
先不說自己還躺在醫院的母親,就是從阮惜寒和靳彥辰的接觸,她便認定他沒有多少的錢,況且他們之間是協議的關係,即使他有,她也不會用。
阮惜寒一直走,有些累了,便做到馬路牙子邊上休息。
飽滿的額頭滿是汗珠,漆黑的眼眸滿是悲傷和憂慮。
阮惜寒抬起頭看著路上匆匆忙忙的行人,心裏湧上一股酸楚。
未來?明天?
你們在哪裏?
她的無助,她的辛酸又有誰會懂?
阮惜寒將頭埋在腿上,雙手環抱著肩膀,炎炎夏日,她竟感到一絲薄涼。
…………
加長的賓利車裏,靳彥辰微微合上眼眸,長長的睫毛在俊美的臉上投下一排倒影,安靜而又美好。
由於陪伴阮惜寒,靳彥辰的公司裏積攢了一大堆的事物,而今晨也是迫於無奈才離開半山別墅。
他用最快的時間處理公務,打算回去陪著阮惜寒。
不知道為什麼,阮惜寒的身上有一股魔力,一股想要陪在她身邊的魔力。
車子的速度不是很快,也許是感受到了什麼,靳彥辰緩緩的睜開眼睛,望向了窗外。
他的眼前劃過無數的人物與風景,卻都入不了他的心,直到那麼孤寂的身影出現。
靳彥辰驀的瞪圓了眼睛,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她,怎麼會在這裏?
“停車!”
簡短的幾個字,急切沒有任何溫度。
司機趕忙將車停在路邊,靳彥辰迅速打開車門,奔著那道有些淒慘的身影走出。
阮惜寒手裏捧著公司的一堆東西,顯得很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