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每一縷陽光動充滿了活力,但對阮惜寒來說,又是一個勞累的開始。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已經是距離阮惜寒受傷的第五天。
這五天說不上多麼愉快,也說不上多麼幸福,但是卻讓阮惜寒有一種家的感覺。
一大早上靳彥辰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這對阮惜寒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她急忙收拾好自己坐著公交來到了她以前的公司——名城集團。
離開阮家之後,阮惜寒的所有的學位和證書全被阮家注銷,所以想要找到一個適合她的工作很難。
名城集團雖說不算是什麼大公司,但是這裏的人事主管是一個惜才的人,所以阮惜寒在這裏工作有一段時間。
熟悉的同事,熟悉的工作環境,阮惜寒戴上自己的工作牌徑直朝著自己的工作崗位走去。
離開五天,一定會堆積很多事物,所以阮惜寒打算加班處理這些事物。
阮惜寒的辦公桌上擺著她和母親的合照,離開阮家她唯一帶出來的就是這張合照。
阮惜寒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隻見哪裏坐著一個陌生人。
阮惜寒斂神,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墨色的瞳孔裏浮現一抹戾氣,大步的走到那個人的身後,冷聲問道,“你是誰?”
嬌小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那人一愣,隨即也冷聲回答,“你是誰?這是我的工作崗位。”
聽了她的話,阮惜寒的心裏已經明了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這個桌子上的東西呢?”
那人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我怎麼知道。”
說完,轉身繼續工作,不在理會阮惜寒。
阮惜寒怔怔的看著空無一物的辦公桌,臉上浮現一抹狠厲,美豔的臉上滿是嚴肅。
不管是因為什麼,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阮惜寒拎著自己的手提包,長腿大邁,直接奔向主管的辦公室,推門而入。
主管見是阮惜寒,一張堆滿橫肉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如果當初知道她是阮家的棄女,說什麼他也不會要她!
“你來做什麼?進來不知道敲門?”
阮惜寒冷笑,墨色的瞳孔閃過一絲嘲諷,“張主管,我想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我不記得我哪裏做錯了什麼!”
阮惜寒的話鏗鏘有力,沒有一點因為自己被辭退的懦弱。
“你沒做錯什麼,但我們公司現在不需要你!”
主管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看向阮惜寒的神情有一絲愧疚。
平心而論,阮惜寒的能力和實力他是看在眼裏的,若不是出了那樣的事情,他是打算提拔她的。
“為什麼?”阮惜寒冷聲問道,“在過去的一年裏,我給公司創造的利潤你是看的見的,怎麼會突然不需要我?還是說因為其他的原因?”
阮惜寒不是傻子,若是主管給不出工作上的原因,那麼一定是有其他的因素。
主管有些為難,堆滿肉的臉上有一絲遲疑和猶豫。
阮惜寒麵色一冷,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試探性的問,“是不是有人找到了你?”
主管更加的為難,甚至是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阮惜寒。
忽然,阮惜寒身後的門被人打開,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阮惜寒的耳朵裏,她回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個她愛了那麼多年,也恨了那麼多年的身影。
“你說的對,就是我找到了他!”
靳鴻飛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狹長的眼睛裏布滿了陰霾,仿佛沒看阮惜寒一眼,都要把她吸進去。
忽然,阮惜寒笑了,仿佛是黑暗中綻開的妖豔的花。
靳鴻飛的眼眸微冷,周身升起一股戾氣,然後對阮惜寒身後的主管使了個眼色,那人識趣得離開。
“你笑什麼?覺得自己不夠慘?這家公司可是被我收購了,而且將永不錄用你!”
靳鴻飛的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恨意,臉上帶著溫怒,狠話出口,徒然有一種快感。
“慘?靳鴻飛你是不是就會這點手段?”
阮惜寒的臉上掛著嘲笑,眼眸一轉,挑了挑秀氣的眉毛,仿佛是挑釁一般。
靳鴻飛眯了眯眼眸,俊秀的臉上有些猙獰,徒增的戾氣更是籠罩著他的周身。
為什麼,明明錯的那個人是她,她還可以這樣的理直氣壯?
為什麼,明明出了豔照視頻的人是她,她還可以這般的趾高氣昂?
“阮惜寒,你隻不過是阮家的棄女,你還有什麼驕傲的資本?”
阮惜寒不以為然,墨色的瞳孔裏閃過一絲痛楚,嫣紅的小嘴,微微的抿在一起,但隨即臉上就露出一股諷刺。
“在過去的三年裏,我阮惜寒沒少受到你們的打壓,可是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阮惜寒唇角上揚,像是驕傲的孔雀。
“靳鴻飛,我告訴你,我阮惜寒從阮家踏出來的那一刻,此生此世注定與你們為敵!”
鏗鏘有力,囂張跋扈,淩厲果斷!
淒美的笑容猶如盛開的地獄之花!
不論是阮家還是靳家,欠她的她會一筆不差的討回來!
靳鴻飛一怔,臉上留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但隨即一股強烈的恨意從眼神裏迸射出來。
“阮惜寒,你以為你嫁給了我三叔你就能安穩的在洛城活下去嗎?”靳鴻飛冷笑,嗜血的眼睛裏滿是得意,“別做夢了!”
阮惜寒一怔,撩起耳邊的長發,微眯的眼眸閃過一絲危險。
“我阮惜寒活下去從不靠別人,倒是你們別有一天來求我!”
冰冷狠厲的話,從她的嘴裏說出,沒有一丁點的違和感。
靳鴻飛臉上有些難堪,但一想到他那年受到的恥辱,臉上換上更加陰狠的表情。
“活下去?我告訴你整個洛城沒人不賣我靳鴻飛的麵子!”靳鴻飛冷笑,狹長的臉上滿是得意,“在洛城就是我的天下,所有的公司沒有一個人敢錄用你!”
阮惜寒心一驚,但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那又怎麼樣?我阮惜寒想做的事兒沒人能攔得住我!”
說完,阮惜寒拎著手上的包包,就要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