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奶奶堅決要讓這種惡毒的巫術斷在她這一代,讓後世一代回歸正常。
豈料曾奶奶死後,曾家就從此一蹶不振,無論幹什麼事業都以失敗告終,而且曾奶奶的巫術隨著她的逝去失傳,隻剩下一本巫術譜,任家沒有人願意學,也沒有巫術作為依傍,財路生計全斷了。
本來任爸爸是娶不到老婆的,那麼窮的小夥,沒長相,沒有錢,沒讀過書,要什麼沒什麼,怎麼可能娶到老婆?
後來任奶奶實在不想自己兒子孤獨終老,就翻開了曾奶奶的巫術譜本,她帶著這本譜子,在集市上遇見了任媽媽,那時候任媽媽還是很漂亮的女孩,隻有十七歲,她是從另一個市過來的,正在讀高二,單純天真。任奶奶假裝與她親近,探取她的生辰八字。
任媽媽就單純地告知了。
事後,任奶奶就帶著她的生辰八字,找到市裏另外一個跟曾奶奶同族的巫術師,請她做了一個姻緣巫法。
任媽媽回到家裏,總覺得自己頭暈暈的,想睡覺。她覺得自己意識越來越混沌,被巫術禁閉了,她迷迷糊糊地收拾了衣服,迷迷糊糊地買了車票,迷迷糊糊地來到了任家,迷迷糊糊地與任爸爸結婚,生米煮成熟飯。
後來,任媽媽就一直在任家生活了,娘家人找到這裏來,任媽媽的親媽差點哭昏在任家門口,她養的閨女,長得這麼漂亮,又有知識,就配給了這個一個癩蛤蟆,她不甘心啊,撓心撓肺想要上吊,死不去,又來任家鬧,拿著棍子當眾打任媽媽,說她不孝,就這樣自己跑來嫁給別人,沒經家裏同意,就嫁給了這麼個臭農民,又後來,老人家鬧得累了,也就不來了,權當沒生過這個女兒了。
任媽媽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四年後,那時候任夏瑾已經2歲了,她直到那時候,都想不起自己結婚的時候,最可怕的是她明明就沒有跟任爸爸見過麵,怎麼會鬼迷心竅收拾東西來跟他一起生活呢?
可生米煮成熟飯了,孩子也有了,她也不能怎麼樣了,隻能安安心心的做他婦,頭七八年還好,任爸爸雖然是個農民,但好在疼老婆,對女兒也好,漸漸的,他染上了賭博,一有錢就賭了,家裏的經濟情況日漸下降,任夏瑾每天要幫家裏幹農活,才勉強能支撐日常開支。
任媽媽變得越來越世俗,在沒有以前溫柔天真的樣子,經常跟丈夫為了賭博的錢爭吵,打罵任夏瑾,小小年紀的任夏瑾,要負責家中所有的家務,否則就要接受母親的毒打,母親將自己受到的不公全部發泄在任夏瑾身上,要不是為了任夏瑾,她也不會繼續忍下去,她覺得一切都是任夏瑾的錯,當初要不是生了任夏瑾,要不是放不下這個孩子,她還可以跑掉重嫁的,可現在,她臉老了,身材走樣了,丈夫無能嗜賭,她自己又不是女強人類型的,想走又怕養不活自己,也拱不起任夏瑾上學的學費,所以無能為力的她怨氣漸重,不斷虐待年幼無辜的任夏瑾。
又後來,任媽媽病倒了,任夏瑾無時無刻地守著她,畢竟她也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母親,要不是因為她,母親可以選擇更好的生活的。因為她是女孩兒,奶奶很討厭她,不讓她踏進她的屋子,奶奶也是個軟弱無能的,害完了任母,就天天在屋裏大哭,說是她害得任家斷子絕孫,沒有男孩兒,任家斷了香火,是她做下的孽,讓自己兒子取了這麼個空有樣貌沒有才能女人,身子嬌貴得什麼家務事都幹不好,而且他們沒有錢交二胎的罰款,所以成日在屋子裏哭泣,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