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實我以前也幹過,隻是沒有這次這麼凶險。”
薛鋒每一次吞噬煉化後的靈丹,每一次吃下各種異獸的屍體其實都在冒險,拚的就是他的體質和氣運能淩駕於這些珍惜異獸以及怪異靈丹之上,不會被其反噬,而這一次薛鋒搏的著實有些太過了。
司負快步走到薛鋒背後將手指點在了薛鋒的肩膀上,開始查探薛鋒的身體狀況,這一看讓司負這位上古苦諾一族的強者也嚇了一跳,薛鋒的體內現在一片混亂,薛鋒的靈力和仙魂正在圍攻祝意的神魂,可祝意的神魂已達不滅境界,根本不是薛鋒的靈力和仙魂所能吞噬的,兩邊陷入了僵持之中可要是再這麼下去,祝意的神魂一旦在薛鋒體內重生,那薛鋒必死無疑。
“司負,我的體內很糟糕吧。”
“你這小子的身體裏何止是糟糕,簡直是混亂,就算你的仙魂和靈力能圍住祝意的神魂,那也隻能保持勉強平衡,祝意的神魂長期待在你的體內會不斷損耗你的肉身,你會像凡人一樣腐朽的。”
“我知道,可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司負在薛鋒身後來回走動,一直在思考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個局麵,片刻後他自言自語道:“那個地方或許能幫到你。”
“哪裏?”
“我們苦諾一族的聖地,也是曾經我們這一族的發源地,在那裏有一口聖池擁有極其強大的生命力,或許那裏能幫你。”
說完司負就要帶著薛鋒離開,薛鋒擺了擺手說:“不急,既然我把祝意的神魂都吞了,那索性把這家夥的肉身也帶上說不定對我有用。”
司負點了點頭,等薛鋒施法將祝意的肉身納入內在天地之後,他帶著薛鋒飛離了此地,此時的薛鋒已經連飛行都做不到了,他體內全部的靈氣都用來圍攻祝意的神魂了。
司負帶著他一路飛行,一天之後到達了第三界一座基地外,司負直接闖入了基地之中,基地內的所有防禦陣法和護衛都不是司負的對手,司負幾分鍾後便將整個基地控製住了,懿水也在此時操縱了基地內的全部法陣。
這時候薛鋒連說話都費勁了,祝意的神魂在他體內緩慢重聚,越是重聚則力量越大,薛鋒也就越危險。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裏是受到誰保護的地方嗎?”
此時這處基地內的頭領走了出來。
司負冷冷問道:“你們這座基地裏是否有一個上古靈池?”
“有,不過那是我們基地的聖池外人不能靠近。”
“在就好,滾開。”
司負一揮手將所有擋路的人擊飛,然後帶著薛鋒直衝聖池而去,聖池的位置在這座基地的最深處,是一片看起來泛著淡淡金光的池子,池子內泛起的靈光不僅僅是精純的靈力,而且還充滿了強大的生命力。
司負將薛鋒輕輕放入池子裏然後念出了苦諾一族的古老法咒,法咒催動了聖池裏的聖水,聖水泛起一層層波光將大量生命力注入薛鋒的體內。
這時候這座基地的頭領帶著眾人趕了過來,他們不是司負的對手可也不希望聖池裏的生命力流失,於是大著膽子走了過來說道:“我們這座基地受到寒統金仙的庇護,我們都是寒統金仙的同族,你們應該聽說過寒統金仙的威名吧。”
司負根本就沒把區區寒統金仙放在眼裏,他正打算用武力將這群人趕走,甚至打算如果這群人反抗就直接出手滅了他們,不過這時候在池子裏清醒過來的薛鋒聽到了這番話,他開口道:“寒統……你們是他的同族嗎?那這枚戒指你們認識嗎?”
薛鋒拿出了寒統當年給他的戒指,這些人看到之後都大吃一驚,此時那名頭領走了過來說道:“這是寒統的戒指,怎麼會在你這裏?”
“寒統已經死在龍堡了,我受他所托準備將他葬在家鄉,這裏就是他的家鄉吧。”
說話間薛鋒讓司負幫忙拿下戒指遞給了麵前的基地頭領,眾人見到戒指之後紛紛麵露痛苦之色跪下叩拜,而那名頭領跪在地上痛苦地說道:“金仙也會死嗎?是誰殺了他?若不是他複活我,我……”
“你就是他口中的那位故人啊。”
原來眼前這名頭領便是寒統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的故人。
“他死於邢煛之手,邢煛在他身上種下了特殊的異蟲,異蟲暴斃而他也跟著死去,臨死之前他希望自己能回歸故裏,這是他的戒指,他說這是給我的報酬不過我覺得還是將這枚戒指作為衣冠塚,安葬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也沒個主意,司負在旁邊喝道:“我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還需要編這種瞎話騙你們嗎,而且你們所謂的聖池其實是我祖上的聖地,你們也不過是後來占據了此地的人罷了,難不成我拿回自己祖上的聖地還需要給你們這些後來者報備嗎?”
這時候那名基地頭領擦了擦眼淚說:“請您隨意使用,感謝您將寒統金仙的戒指帶了回來,戒指裏的東西您留下,這枚戒指我們拿走,既然寒統說了這是給您的報酬,那我們也不會違背他的意願。”
薛鋒愣了一下說:“好吧,不過我要暫時借用你們的聖池,你們放心,我會補償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薛鋒便昏迷了過去,眾人又都看向了基地頭領,此人果斷地說:“請兩位大人安心使用聖池,我們基地會做好一切後援工作,好在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小基地,應該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司負點了點頭說:“好,你們退下吧。”
懿水這時候傳音給司負:“大人,我會在暗中監視整個基地,請您放心。”
司負說:“我也不知道薛鋒要在這裏泡多久,希望他能盡快吞噬了祝意的神魂,也希望這座聖池真的能幫到他。”
此時昏迷中的薛鋒體內正一片混亂,不同的靈力之間的對衝引發了一場場可怕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