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說道:“分開不代表不能複合,你忘記了嗎,我倆當初有多開心。”
“你的記憶似乎出現錯亂了,我可不記得有哪裏開心,不過你的無恥卻是一無既往,就是你把造神之法告訴了姓董的一族,你知道我因此受了多少折磨嗎?”
紙鳶卻笑道:“所以你是來殺我的吧,那就動手好了,還帶了一個小男朋友,那就一起來吧。”
說完紙鳶輕輕拍了拍身邊兩個女人的腦袋,這兩個長相妖媚的女子發出奇異的笑聲鑽入水中,片刻之後浴池內滾起漣漪,兩條人麵蛇身的妖物突然從水中躥了出來撲向薛鋒二人,薛鋒將承天護在身後,妖火棍擒在手裏雙目之中透出殺氣。
紙鳶則依然泡在池水裏,伸手虛空一抓,一杯美酒落在了他的手中。
“你的小男友還挺勇敢的,隻是不知道實力如何,大丫二丫,撕了他。”
兩條妖物將薛鋒二人圍了起來,其中一條口中噴出淩冽寒氣,另一條則吐出熊熊烈焰,薛鋒掃了一眼,兩條妖物的等級便了然於胸。
“紙鳶前輩,看來你不太愛惜自己的屬下啊,它倆最多二點五級,在我麵前一招都過不了,你派它倆出手是送死。”
話音剛落,兩條妖物吐出的寒氣和火焰便將薛鋒吞沒,然而這兩股術法隻出現了幾秒鍾便被妖火棍的恐怖威力擊碎,薛鋒手握妖火棍橫掃而出,雷霆和離火分別擊中了兩條妖物,便聽見兩聲慘叫,這兩條妖物巨大的身體便被擊倒在地,薛鋒壓根就沒留手,這倆貨瞬間成了兩具屍體。
紙鳶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承天,你這個小男友可太不會憐香惜玉了,不過倒是有幾分手段,應該是個半仙吧。”
“我可不是她的男友,我來這兒純粹是為了調查董家在暗中的勾當,你是關鍵人物,請跟我回去吧。”
“我要是不願意走呢?”
薛鋒把手裏的妖火棍舉起來對準了紙鳶冷冷說道:“那就隻能強行把你帶走了。”
紙鳶聽後竟狂笑起來,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身體從水池裏輕輕飄起懸浮在空中,雙手高舉口中念咒,下一秒四周的石壁上出現了大量發光的咒印,這些咒印射出數道強光,強光落在薛鋒身上竟變化成了發光的鎖鏈,薛鋒感覺自己體內的氣被這些強光壓製住了。
“紙鳶擅長法陣,雖然實力剛到四級,但實戰鬥法之中卻很強,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承天伸手捏訣口中吐出一股帶有神力的氣,這股氣落在發光的鎖鏈上後,鎖鏈輕輕搖晃了幾下卻並未破碎,承天臉上立刻露出尷尬的表情,薛鋒無奈地搖搖頭說:“你現在體內的能量太弱,即便施展的是神術也沒什麼威力,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震字牌發動,雷霆電弧在鎖鏈上遊走,隻聽見“砰砰”兩聲,鎖鏈被雷霆擊碎,薛鋒抬手掃了一眼,抬手打出數掌,牆壁上的咒印一個接一個被震字牌打碎。
紙鳶此時臉色更加難看,穿上浴袍戴上戒指之後拿出了一輛由白玉打造而成的玉榻,玉榻飄在空中,紙鳶躺在其上,他真的如承天所說非常喜歡飛行。
“看來得動真格的了,神域,開啟。”
隨著紙鳶聲音傳出,竟有一輪月亮出現在了這個封閉的地下空間中,那輪月亮灑下清冷的光芒,紙鳶沐浴在月光中體內的氣不斷增長,他伸出手,月光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緩慢移動,最終光芒灑在了薛鋒的身上,薛鋒釋放出來護體的氣竟然在月光照耀下快速消融。
“紙鳶的月光神域能消除別人的氣,而且隻要在晚上,月光神域的威力就會非常強大,你若是不敵不如先走,這些年不見這廝的等級也比當初高了一些,越發不好對付了。”
“無妨,我喜歡和高手過招,靈域開啟。”
丹爐出現在了薛鋒掌中,靈域展開立刻將月光壓製了回去,薛鋒手指輕點爐蓋,丹爐開啟立即開始吞噬空中巨大的月亮。
紙鳶見狀終於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混種小子竟如此難纏,更沒想到深夜裏自己的月光神域居然還會被壓製。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在夜裏施展神域還被同級壓製的記錄,你是第一個,看來你的天賦血統都非常不凡,不過同級鬥法變數諸多,鹿死誰手還要看各自的手段。”
紙鳶說完這句話後立刻雙手捏訣,手指一點眉心,整張臉頰刹那間布滿奇異的銀色法咒,法咒出現之後紙鳶雙掌向前推出,掌心內鑽出兩條銀色鎖鏈,這兩條鎖鏈的能力遠在剛剛那些咒印幻化的鎖鏈之上,一條捆住了薛鋒的身體,另一條鎖住了他的脖子。
“封!”
紙鳶低喝,鎖鏈突然消失,不過並不是真的不存在了而是鑽入了薛鋒的體內,這兩條鎖鏈衝向薛鋒的丹田,此術法竟如此狠毒要直接封印薛鋒的丹田,隻要丹田被封印薛鋒渾身的氣就會完全被封死,到時候必敗無疑。
可惜紙鳶沒料到薛鋒體內的秘密更多,當這兩條鎖鏈鑽入他的身體內後,居然無法封死薛鋒的丹田,因為內造之法的改造讓薛鋒的丹田變的強大精密,毫不誇張地說薛鋒現在的丹田工作效率比某些五級神明仙人更強大。
紙鳶發現不對勁後立刻轉變術法,操縱兩條鎖鏈鑽進薛鋒的經脈裏,可薛鋒的經脈也是被改造過的,鎖鏈完全被阻擋在了經脈之外,紙鳶大驚喝道:“你到底修的是什麼功法,為什麼體內會變成這副模樣?”
就在紙鳶說話的時候,薛鋒冷冷一笑低語:“人念,別放過入侵的東西。”
體內人念猛地睜眼,雙手伸出拽住了兩條鎖鏈,正打算將術法收回的紙鳶這時候察覺到自己的術法被挾持住了,緊跟著他臉色一片潮紅張口吐血驚恐地說:“你還在體內養了個東西,不,應該是養了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