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紙鳶

李利明顯不想配合薛鋒,他大喊:“我不知道,你不敢殺我,你們紀律部如果濫用私刑處罰更重。”

薛鋒搖了搖頭說:“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了,他是你的了。”

話音才落,承天走了過來,指尖落在了李利的額頭上,李利似乎知道承天想要幹什麼,拚命掙紮可身體被束縛住的他根本掙脫不開,隨著承天念出法咒,李利的意識越來越薄弱,他比之前那個混種堅持的時間稍稍久了一些,可最終難逃被抹去意識的命運。

承天讀取完畢李利的記憶之後收回手,薛鋒問道:“知道什麼了?”

“告訴董滸生造神方法的是一名四級半神,而那個家夥是我的仇家之一,如今受到董家的奉養,它的名字叫紙鳶。”

天樞奇怪地問:“一個風箏?”

承天冷哼一聲說:“這個名字是我給它取的,因為這家夥在天外的時候總喜歡飛在空中,它說那是自由的,而我卻覺得它看起來像是一個紙鳶,隻要一顆石子就能讓它消失在天際之中。”

“除了這些之外,你還讀取了什麼?”

“董家似乎有什麼計劃,紙鳶甚至抽取我的神性都隻是這個計劃的其中一環,這個叫李利的混種知道的內幕也並不多,我讀取的記憶就這麼多,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直接殺上董家嗎?”

承天現在憋著怒火,她的神力被抽取,實力大幅下降甚至被關在囚籠之中如同野獸一般受盡虐待,她現在極度渴望複仇可也明白光靠她自己對付不了董家,這種隻能依靠別人的無力感讓這位異種神明特別痛苦。

“還不行,我們秘密處理李利是因為這家夥不過是個小人物,可董家不是,董滸生在我們南三局很有地位,要想對付他得有證據,如果能抓住壺仙兒或者那個給董家出主意的紙鳶,那就好辦了。”

話說到這裏,薛鋒抬眼看向了承天,承天皺著眉頭問:“你看我幹什麼?”

“你能不能當一回誘餌?”

“你是想用我去引蛇出洞嗎,不行,我可不想再被關進那樣的牢籠裏。”

薛鋒見承天態度堅定也隻能作罷,這時候旁邊的小胖突然建議:“咱們可以找個由頭進入董家,比如往他們大宅裏弄個異種或者異獸……”

薛鋒一拍腦袋說:“好,還是你有辦法。”

翌日深夜,天樞天星哥倆在淩晨時分,喬裝打扮一番走到了董家大宅的牆邊上,這倆人手裏各自提了一個麻布口袋,裏麵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掙紮,並且發出“咿呀”的怪叫,哥倆看了看四周之後一躍翻上了圍牆,剛站穩就觸發了警報聲,這哥倆馬上把手裏的布袋子丟了進去然後轉身逃跑。

董家的保安聽見警報之後馬上前來檢查,這時候兩個布袋子已經被裏麵的東西撕碎,兩頭麅子大小的異獸躥了出來,對著保安張牙舞爪。

片刻後元山帶著一組的哥們趕到了董家,元山被門衛攔住之後開口說:“我們紀律部有兩頭異獸跑了,我們一路追蹤過來的,可能闖進你們董家了,你讓我們進去把兩頭異獸抓回來就行。”

門衛依然沒有放行,元山這邊故意提高音量鬧騰了起來,沒過多久董家一個管事兒的走了出來,就在兩邊交涉的時候整個董家一直警報聲不斷,那兩頭異獸等級都在一點五級,董家的尋常保安根本奈何不了這兩個家夥。

而在警報聲以及元山一組的掩護之下,薛鋒帶著承天偷偷混入了董家,他倆自然也觸發了董家的警報,不過並沒有被人發現。

“你能感應到紙鳶的氣息嗎?”

“我試試。”

承天閉上眼,伸出一隻手身體開始原地打轉,轉了好幾圈後停了下來,她睜開眼說:“這個方向,跟我走。”

二人快步前進,一路避開各種監控設備和巡邏的保安,在十多分鍾之後到了董家後花園的一處涼亭下,承天指著涼亭說:“氣息是從涼亭傳出來的,這裏可能有機關。”

薛鋒繞著涼亭轉了一圈很快就有所發現,涼亭外圍一共矗立著四尊雕塑,雕塑上各自是傳說中的四神獸,隻是四神獸的位置不對,東方木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而眼前這四尊雕塑對著的方向卻是混亂的,很明顯這並非設計涼亭的時候搞錯了,而是說明這四尊雕塑便是打開涼亭暗道的機關。

果然薛鋒抓起白虎的雕塑之後輕輕一推,白虎的雕塑下方居然有一個不易察覺的滑軌,當四尊雕塑重新排列到正確的位置之後,涼亭開始微微下沉,薛鋒和承天急忙站了上去,涼亭居然是一個升降台,載著二人沉入了地下。

地下居然是一個裝修豪華的區域,麵前的通道鋪著鬆軟的地毯,四周的牆壁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空氣裏能聞到濃濃的香氣,那香氣似乎是梔子花的香味。

承天聞到這股香氣後更加肯定紙鳶就在這裏,她說道:“那家夥就喜歡梔子花的香味兒,為此還曾經降臨到人間摘取大量梔子花帶回天外。”

薛鋒走在前麵,順著通道走到了盡頭,隱約能聽見音樂的聲音,通道盡頭是一片簾子,簾子後麵是一方奢華的浴池,浴池由白玉打造,出水口是一個氣派的龍頭雕塑。

此時此刻一名身材完美長相英俊的男子正在浴池裏沐浴,而在他的懷裏還有兩位漂亮的女人,四周的案台上放滿了美酒佳肴。

薛鋒本來想觀察一下再現身,沒想到承天竟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喝道:“紙鳶,好興致啊。”

男子似乎早就知道二人的到來,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笑著說:“好久不見了,親愛的。”

這話落在薛鋒的耳朵裏讓他暗暗一驚,心中猜測承天和紙鳶莫不是一對情侶嗎?

果然承天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測。

“別叫的那麼肉麻,我們分開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