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此時整個人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思治病方,在林楓閉關了幾天之後,有一些憔悴的林楓此時眼睛卻顯得非常的明亮。
他看著手中的那一張紙,或者是更加準確一些,看著那一張紙上麵記錄的藥方,林楓的臉上也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
按理來說,林楓學習醫術已經這麼多年了,所以,開的藥方不計其數,不可能為了一個藥方而變得如此激動才對。
但是,此時林楓的心中卻真的很激動,因為,林楓的心中認定,自己開出來了一個自認為到現在為止,自己開出來的,最精彩的方子。
這一張藥方之內,各種藥材的使用,君臣佐使的配伍,都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可以說這一張藥方一個字都不能改。
林楓相信,有了自己的這個藥方,再搭配上千年雪蓮的冷萃珠,自己療養院隔離室之中的那些病人一定有救了。
於是,林楓帶著自己的藥方來到了季本草的那裏,季本草在看到了林楓之後,整個人也被嚇了一跳,畢竟,林楓此時的樣子,和以前相差太大了。
“醫尊大人,您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變成這樣了?”麵對季本草的震驚,林楓還有一些疑惑,但是,等到林楓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方才發現,他的表現並不算是過激。
因為林楓這個時候發現,旁邊鏡子裏麵的自己看上去的確是狼狽了很多,別說一個風度翩翩的醫尊了,就算是說自己是一個乞丐也是有可能的。
林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閉關的時間太久了,出來的時候太過於著急了,甚至於連洗個臉都沒有做,所以才看上去有一些狼狽。
當然了,此時的林楓也不會多餘的浪費時間去給自己洗臉,而是直接對著季本草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先不管這些了,你的冷萃珠準備好了嗎?”
季本草本身也想要催促著林楓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但是,看著林楓自己都不在乎了,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隻能是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個荷包。
林楓接過這個荷包,拉開之後,隱約能夠看到,有一些小珠子在裏麵,林楓立刻倒出了一顆放在手上,頓時,林楓就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涼意。
而與此同時,那季本草對著林楓提醒道:“醫尊大人,您一定要記住,用內力隔絕這一個冷萃珠,要不然的話,它一時三刻就會化掉的。”
林楓在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立刻從善如流,林楓這個時候發現,這千年雪蓮的冷萃珠果然是非常的神奇啊,就算是用內力隔絕,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透骨的寒意。
而且,林楓的感知力很強大,林楓還能夠感覺得出來,這種冷凝珠即使是沒有化開,冷萃珠之中蘊含的力量也在不斷的消散著。
季本草這才對著林楓說道:“醫尊大人,將冷萃珠放到這個小袋子裏麵吧,隻有這個小袋子才能夠隔絕冷萃珠的擴散。”
林楓立刻將冷萃珠放到了小袋子裏麵,然後直接離開了這裏,林楓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嚐試一番,看看自己的藥方配合著冷萃珠能不能生效。
林楓來到了這個療養院的藥房之中,這一次,林楓為了能夠將藥物煎的更好,所以打算親自出手,不能夠假手於人。
這個療養院之中,林楓早已經準備好了最優良的藥材,將藥方之中的所有藥材全都準備好,林楓就要開始煎藥了。
林楓將藥材按照順序依次放入了藥罐之中,等到藥材放好之後,開始加入已經被千年雪蓮影響到的山泉水,一步一步一絲不苟。
這一次煎藥,林楓一直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小時之內,林楓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藥物會被自己糊了,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等到藥物煎的差不多了,林楓方才在最合適的時機,將冷萃珠放入了藥罐之中,隻是一瞬間,那冷萃珠剛剛接觸到藥液,就瞬間融化了。
頓時,整個藥罐之內,藥性仿佛全都被激發了一般,一股濃鬱的味道朝著四麵擴散開來,將林楓都給籠罩住了。
雖然林楓也不是第一次煎藥了,但是,這種味道,林楓還是第一次聞到,原本讓人難以接受的藥物味道之中,竟然也帶上了一絲異常的清香。
這種清香的味道並不僅僅是原本千年雪蓮的味道,而是混合著藥物的一種藥物,讓這種香味也仿佛帶上了一種塵世的味道。
但是也同時這樣,才更讓林楓覺得,這一份藥物並不是天上所有,而是自己親手煎藥之後的成果,雖然還沒有人喝過藥,但是林楓的心中有著充足的自信,自己的這個藥方肯定能夠起作用的。
於是,林楓迫不及待的將藥物過濾出去之後,帶著煎好的藥來到了隔離室之中,給自己選定的一個病人喝了下去。
林楓選中這個病人並不是隨便拉來的一個人,而是林楓經過了緊密的思考之後,覺得這個人病情不夠嚴重,而且整個人的身體素質又很好,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藥物發揮作用。
等到這個人喝下了藥物之後,林楓就在他的身邊一直觀察著情況,林楓相信,自己的藥物應該能夠很快的發揮作用。
當然了,如果作用發揮的不到位的話,那麼也就意味著,自己這一次的努力失敗了,林楓也就不浪費時間了,繼續回去研究自己的藥方。
不多時,這個喝下藥物的人開始起了反應,隻見他整個人抱著腹部,在病床之上翻滾著,臉上痛苦猙獰的表情非常嚇人。
對於這個人的反應,林楓到是沒有太過巨大的反應,畢竟,林楓的心中很清楚,這是藥物的正常反應,藥物需要和病毒進行戰鬥,作為戰場的人體,自然不會那麼好受的。
對於這種藥物,喝了以後非常的痛苦,林楓也真不敢隨便給別人喝,一般人基本上不可能抗住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