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名醫啊?”方小圓突然竄出來,好奇地詢問。
兩人轉身看她,溫清月道:“沒什麼,扯聽他瞎說。”
方小圓挑眉,拉著她往旁邊走,“陸教授,月月我借走了哦。”
陸域做了個請的手勢,轉身和自己朋友說話去了。
溫清月被方小圓拉著往角落裏走,她低聲問道:“你家傅瀚為什麼不出來?是不是看到你和陸域站在一起說話,吃醋了?”
她的話讓溫清月微微一怔,想著傅瀚剛才的舉動,嘴上道:“沒有,他工作了一天,有點累,休息會再來。”
方小圓懷疑的挑眉,“真是這樣嗎?你確定?”
溫清月笑,“不然呢?他沒那麼小氣。”
“nonono!”方小圓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古靈精怪地晃了晃食指,“像傅瀚這樣的高嶺之花,常年端著的人,有什麼情緒都是藏在心裏的,你別看他表麵風平浪靜,其實心裏醋壇子都打翻了,你可不能當作無事發生,趕緊去哄哄。”
溫清月被她的話逗笑了,反問:“你這些理論都是從哪裏得來的?談戀愛了?”
方小圓嘿嘿一笑,“總裁小說啊,我跟你說,那些總裁小說男主的人設和你家傅先生差不多了多少,有時間你可以看看,讓你更了解你家先生哦。”
“小說……”溫清月萬萬沒想到,哭笑不得,說:“謝謝你的建議,不過我不采用。”
方小圓:“你別不信啊,真的挺好的……”
溫清月轉身,她跟著,十分熱情的推薦她最近看的霸總小說。
“你不看也可以,但是我的話你要聽一聽嘛,傅瀚他……”
“你們在找我?”
方小圓話沒說完,身後響起傅瀚的聲音,溫清月和方小圓同時轉身看向他。
方小圓咽了咽唾沫,尷尬的僵笑著,站在溫清月身側,悄悄拉了拉她的腰間的裙子。
怎麼辦啊?他聽到了多少?
溫清月麵色不動如山,望著傅瀚問:“你不是想休息?”
其實,她也不知道傅瀚為什麼出來了?
明明剛才還在和她置氣。
傅瀚微微一笑,“你請朋友來家裏玩,我當然得陪你,不然多不禮貌。”
方小圓望著兩人,抿唇克製住笑容,眼睛彎彎地道:“月月,我先過去了,你們慢慢聊。”
她衝傅瀚禮貌一笑,走前低聲對溫清月說:“記得我剛才的話,哄一哄。”
溫清月:“……”
傅瀚望著兩人說悄悄話,也不插嘴,等人走了,才道:“你們剛在討論什麼?貌似有提到我。”
溫清月沒說話,側身從臨時搭的桌上拿了杯果酒,抿了口果酒,淡淡道:“她問我你為什麼沒出來。”
傅瀚:“你怎麼說。”
溫清月望了他一眼,淡聲道:“你想休息啊。”
傅瀚:“隻是這樣?”
“什麼?”
“你心裏沒有別的想法,隻是這樣認為?”
溫清月抿了下唇,歪頭看他,反問:“你想我有什麼想法?”
傅瀚啞然,她繼續道:“方小圓說你是在吃醋,醋我和陸域站在一起說話?”
他再次沉默,用沉默來默認方小圓的猜測。
溫清月覺得有些好笑,嗤聲道:“我和他隻是說個話,正常朋友的交流,你都能吃醋,那你對蘇晚語……”
話語一頓,她有些說不下去。
半晌,她道:“我又該如何自處?”
她目光平直地望向他,語氣雖然很輕,不會驚動別人,落在傅瀚心中卻字字皆重。
傅瀚回答不了她的質問,兩人間的氣氛再次僵住。
溫清月胸口沉重,壓得有些難受,微微側身,將手中的半杯果喝了個幹淨。
果酒沒有什麼酒精度,她喝得急了一點,差點嗆到,急急彎腰,手捂著嘴,防止嗆出來。
酒杯裏沒有完全喝光的酒水灑出來,有些順著杯沿流到她掌心、手臂。
傅瀚上前幫她遮擋,關心地問:“嗆著了嗎?”
溫清月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眼尾微紅地望了他一眼,轉身將酒杯放回桌上,舉步往屋裏走。
傅瀚邁步跟上去,才走了兩步,就有聲音將他叫住。
“阿瀚。”蘇晚語兄妹快步走向他。
傅瀚隻能停下腳步,轉身看看向他們,“來了。”
蘇晚語打量著四周,帶著點疑惑,問:“不是說朋友聚會?這些人……我怎麼不認識?”
溫清月叫來的都是她的朋友,陸域和程醫生,再就是方小圓和她的朋友。
人不多,但氛圍都還可以,也聊得來。
傅瀚道:“他們是月月的朋友。”
蘇晚語眉心擰緊,“我和他們又不認識,你知道我身份不適合這種場合的,而且……剛出事,現在出來參加這種聚會不合適。”
他和溫清月官宣後,緊接著就有人把她之前自己公布小號的事爆料出來,她擔心傅瀚會再也不理她了,接到他的電話,她很意外和驚喜,卻沒想到這場聚會不隻是她們,還有溫清月的朋友。
“沒事,他們都不會亂拍,你放鬆玩就行了。”傅瀚安撫她,和蘇衍對視了一眼,說:“你和晚語自己活動,我去叫月月,等會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
來之前,傅瀚已經把聚會的真正目的告訴過他,今天的聚會其實為了讓頂尖心理醫生看看蘇晚語。
蘇晚語還想說什麼,傅瀚已經轉身快步往屋裏走。
蘇晚語望了望四周,道:“哥哥,我們回去吧?”
她不想和陌生人交流,如果不是傅瀚約她,她才不會出門。
蘇衍拉住她,“來都來了,玩會吧,傅瀚不是說要介紹朋友給我們認識,就這麼走了不好。”
他的話讓蘇晚語動搖了,猶豫了下,沒有堅持要離開。
屋裏,傅瀚剛進屋,溫清月便從衛生間出來了,拿著紙擦拭濕潤的手臂,低著頭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
扔了紙巾後,她抬頭看見傅瀚時怔了兩秒。
傅瀚望著她濕潤微紅的眼眶也怔住了。
她哭過。
“月月……”傅瀚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卻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
溫清月回過神,倉惶地背過身,抬手擦了擦濕潤的眼尾,整理情緒,問:“我洗個手……和臉,你進來幹什麼?”
她不想讓傅瀚知道自己剛才沒出息的哭了,謊稱自己洗臉,所以眼睛才濕潤,隻是這個理由卻很生硬。
哪有人洗臉,隻有眼睫是濕的,鬢角發絲一滴水都沒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