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床上的話怎麼能叫騙呢

�&��溫清月從傅瀚辦公室離開時已經是一小時後,本來說好要一起去吃晚飯,做完那事她羞恥得連他辦公室都不敢出,更別說是等他下班了,直接乘坐他辦公室直達一樓的電梯倉皇離開。

坐在出租車上,她臉上的溫度還沒有散去,開著窗吹著冷風,回想著某人憋笑的模樣,她就氣得磨牙。

色欲熏心的狗男人,滿腦子那種事,也不怕被掏空。

溫清月心裏將傅瀚反複鞭屍,回到別墅區,便徑直往小區的超市旁的藥店走去,幾分鍾後又淡定的走出來,快步回家。

傭人見她回來,打了聲招呼,順便問她今晚想吃什麼。

溫清月換好拖鞋,包也沒放站在餐桌旁倒了杯水,聞言一邊從包裏拿東西一邊回道:“沒有特別想吃的,你看著燒。”

傭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剛要轉身走開就眼尖地看見她在吃藥,下意識關心“夫人生病了?要不要請袁醫生過來看看?”

她這話差點讓溫清月被嗆到,緩了口氣,擺擺手,“不用,我就是……嗓子有點疼,吃的咽喉片。”

溫清月衝傭人笑了下,垂眸掃了眼寫著避孕藥三個字的盒子,麵不紅心不跳地將藥塞進了包裏,放下水杯上樓,心裏再次將某人問候了一遍。

都怪狗男人,沒有套還要做,逼得她不得不吃藥。

上樓後溫清月第一時間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睡了過去。

傅瀚回來時傭人已經做好了飯菜,視線掃過客廳,沒有見到小姑娘的身影,脫下灰色大衣交給傭人,“夫人呢?”

傭人道:“夫人回來後就上樓了,一直沒有下來,可能睡著了。”

運動過後疲憊想睡覺也正常,傅瀚沒再多問,傭人卻又緊接著補充道:“先生……夫人可能是生病了,她上樓前吃了藥,我問要不要請袁醫生來看,夫人說不用,我就沒有多想,可夫人這個時間就睡著了,怕是真生病了。”

生病?

“知道了,把菜熱熱,我上樓看看。”傅瀚應了聲就往樓上走,心裏思忖著,小姑娘在他辦公室的時候生龍活虎的,不太可能生病,至於吃的藥嘛……

看來辦公室有必要放些套備著。

還在睡夢裏的人絕對想不到自己吃個藥會被傭人告訴傅瀚,更想不到他還沒有斷絕在辦公室那種正經辦事的地方和她辦事。

溫清月是被窒息的感覺憋醒的,有什麼東西在她嘴裏搗亂,剝奪她的呼吸。

她胡亂的拍打著,終於能呼吸時,貪婪地吸取著新鮮空氣,睜開雙眼茫然地看著麵前模糊的人臉。

視線漸漸清醒後,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臉,瞬間清醒過來,捂著嘴道:“傅瀚你饑渴啊?”她都睡著了他還吻她。

他的嘴唇因為剛接過吻色澤瀲灩,看著很好看的樣子,溫清月意識到自己有些心猿意馬,趕緊挪開了視線。

好在傅瀚沒有再對她怎麼樣,甚至心情很好地同她開玩笑,“公主不都需要被王子吻才能醒過來。”

溫清月心裏一跳,頗為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您是王子,我可不是公主。”

傅瀚微挑眉,以為她自謙,輕笑道:“你就是我的公主。”

他的公主掀開被子下床,清冷地道:“你不覺得童話故事的設定很變態嗎?公主是死人狀態,王子怕不是有戀屍癖吧?”

“……”

她是對浪漫過敏嗎?

傅瀚黑著臉沒說話,諷刺完他的小姑娘卻心情很好地穿上拖鞋,拿著手機出了臥室。

傭人見她下樓了,忙將熱好的飯菜端上桌,溫清月剛坐下,被她膈應完的男人也從樓梯走下來。

溫清月一手刷著手機,一手握著筷子夾菜,傅瀚見狀皺了下眉,道:“吃飯,手機放下。”

某人沒有理會他,視線依舊在手機上,手指在屏幕上滑動。

溫清月想看看熱搜上還有沒有關於捐款的討論,剛點進熱搜榜一隻大手斜刺過來,拿走了她的手機。

“喂!你幹什麼搶我手機?”溫清月不爽地看向傅瀚,皺著眉很生氣。

傅瀚麵不改地鎖上屏將手機放在了旁邊,神色嚴肅,“吃飯時別玩手機。”語氣不容反駁。

溫清月氣結,瞄了幾眼手機,知道拿不回來,氣得狠狠地咬著筷子。

她這個樣子像炸毛的貓,衝他無聲地反抗。

傅瀚淺彎起嘴角,給她夾菜,順毛道:“想知道什麼問我。”

溫清月看在紅燒牛腩的份上收斂了怒氣,吃了塊肉壓壓火,才開口問:“捐款澄清後的那些猜測和詆毀你怎麼處理?總不能放任不管。”

她問這話的時候傅瀚在吃菜,炒得十分油亮的青菜,他慢慢地嚼,充分將細嚼慢咽的貴族姿態演繹得淋漓盡致。

傅瀚吃飯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就算要說也會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再開口。

“等搜救結果出來再一一篩選合適的遇難者家屬進行資助。”

溫清月收回目光,沒忍住夾了根青菜想嚐嚐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入口清淡的滋味卻沒有想象的驚豔,顯然是傅瀚給了她一種好吃的錯覺。

她微微皺了下眉,“我不是問你這個,這件事很可能會被你的對手拿來做文章,引導輿論抨擊你詐捐,敗壞傅十以及你的形象,你就沒有什麼應對措施?”

這可不太像她所了解的傅瀚,傅資本家。

傅瀚輕鬆捕捉到她眼底一晃而過的神色,微微勾唇,“應對措施自然有,隻是……”

“隻是什麼?”溫清月好奇地追問。

“隻是說了又怕某人覺得我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他眸子黑黑的,很冷靜,像深淵、也像一滴濃墨,讓人看不透,猜不著。

溫清月琢磨了下他這句話,反應過來這個某人很可能指的是她,不鹹不淡地道:“那可能是傅總經常騙人,才讓人不信任。”

傅瀚望住她,小姑娘臉色很平靜,那雙明亮的眸子裏很冷清,透著股桀驁,像齜牙咧嘴挑釁的大貓。

他說:“床上的話不叫騙。”

小姑娘咬緊了牙,咯吱咯吱作響,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