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月解釋完有些局促不安,傅瀚遲遲不說話,讓她拿捏不準他的想法。
“這件事是我誤會你,給你還有你的公司造成了損失我很抱歉,但你之前也利用我的事從劉家拿了好處,這兩件事就此扯平好了。”
傅瀚端起她喝過的咖啡杯,目光垂著,淡聲說:“如果扯不平呢?”
她怎麼能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溫清月斂眉,頗有微詞:“怎麼扯不上?這兩件事裏怎麼看我都是吃虧的一方吧?雖然輿論導致傅氏的名聲受損,股票也下跌了,可跟你隻是得到的好處相比,這損失完全不值一提……”
她話語一頓,沉默了兩秒又不甘心地繼續說“我都沒有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扯不上?”
傅瀚微垂的眼皮一掀,看她撇著嘴滿臉怨氣,道:“劉家的事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一碼歸一碼,你既然要道歉就該拿出足夠的誠意,而不是試圖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今天他如果默認扯平,他利用她和劉家交易這件事就會成為她心裏的一根刺,往後的日子會時不時作怪,攪得他們都不痛快。
溫清月冷著臉扯了下嘴角,眸色轉涼地看他,“那這個交代你打算多久實現?總不能三四年,五六年甚至更久吧?”
“有些事過時不候,就像有些道歉,晚了也就沒有意義了。”
她這話說的,滿是嘲諷。
傅瀚手指摩挲著咖啡杯,微微轉動杯身,也不嫌棄是她喝過的,就著同樣的位置喝了口咖啡,這才慢悠悠地道:“多則半年,少則一月。”
他這話語氣篤定,像是已經胸有成竹。
溫清月思忖著他的話,心忖他這麼肯定難道是已經掌握了劉氏的把柄?還是掌握了能直接將劉南琛送進去的證據?
“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準備這樣道歉?”見她在思考他的話是否可靠,傅瀚也不多做保證,有些事說不如直接做出結果來得讓人信服。
他將咖啡杯放下,雙腿交疊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擱在膝蓋上,目光深邃地鎖定著她,索要她道歉的誠意。
他目光太過灼熱,溫清月沒辦法忽視糊弄過去,眨眨眼,“不是啊,我請你吃飯,你先忙,我去外麵等你下班。”
說完她急忙起身想往外走,男人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隻淡淡的一句就讓她停下了腳步。
“回來!”
溫清月背對著他咬著嘴唇猶豫了幾秒還是乖乖回去了,她本意是準備坐回他對麵,卻突然被他伸手一拉,跌入了他懷抱,坐在他大腿上。
“哎——”溫清月猝不及防,驚叫一聲,傅瀚隔著大衣環著她的腰肢,微勾著唇道:“不錯,知道投懷送抱了。”
溫清月瞪大了雙眼聽他倒打一耙,“誰投懷送抱了?”要不是他拉她,她會站不穩坐到他腿上?
傅瀚意味深長地看她:“都坐我腿上了,不是投懷送抱是什麼?”
溫清月磨著牙,“傅總,人還是要點臉比較好!”
好歹是掌管著萬把個員工的大公司總裁,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傅瀚輕笑,學著她平時擠兌他的話說:“資本家要臉又怎麼算資本家?”
溫清月噎住,無言以對。
行,比嘴皮子她說不贏資本家,比不要臉也比不贏,隻能忍了。
“放我下去!”坐大腿什麼的,太羞恥了!
這可是他辦公室,萬一有人進來,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看著她染上薄紅的耳垂,傅瀚眸子裏的笑意加深,“一頓飯就想打發我?你很不上道啊小姑娘。”
話題又繞回她道歉的事上。
溫清月眸子微動,索性裝聽不懂,“一頓飯就不錯了,傅總別得寸進尺!”
傅瀚又笑,聲音蠱惑:“你人都送上門了,我要不得寸進尺豈不是辜負了難得的機會?”
趁火打劫這話也就他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溫清月咽了口水“傅總,能別把占便宜這種性騷擾的行為說得那麼坦然嗎?”
“性騷擾?”傅瀚淺彎起唇,修長的手指撫著她巴掌大的臉部輪廓線,順著耳垂下滑,尾指將她內搭高領下壓,食指緩緩撫過她優秀的天鵝頸,喉結湧動,壓著一口咬上去的欲念。
“我還沒說怎麼個得寸進尺法,你怎麼知道是占你便宜?”
他不輕不重地用指節摩挲著她耳垂下方的一寸皮膚,那寸皮膚逐漸滾燙,連帶著燙著了她的呼吸。
溫清月不耐的皺眉打開他作惡的手,“傅總抱著我撩撥,難道還指望我把你當成正人君子嗎?”
她視線往下一掃,輕蔑一笑“我倒是不願意誤會你,奈何你的反應不像柳下惠,我沒辦法不誤會。”
她那一眼掃去的位置很特殊,傅瀚領會她的意思,也沒覺得羞恥,被她打開的手突然握住她的大腿,讓她跨坐在他身上,麵對著他。
“我對你有非分之想,自然不像柳下惠,也沒辦法當正人君子。”傅瀚在她沒反應過來時解開了她的大衣扣子,摟住了她纖細的腰,
“喂!你……這是你辦公室,隨時有人進來!”溫清月雙手擋在他胸前,耳垂通紅地推他。
傅瀚伸手從沙發上摸出一個遙控器,當著她的麵按了下,下一秒門哢嚓一聲鎖上,百葉窗也落下。
溫清月意識到他是來真的,心慌得要命,“你瘋了!”
她推搡著想逃,卻被他壓著後腦勺堵住了唇舌,一環破,環環皆崩潰。
水乳交融,呼吸交錯,分開時帶出可疑的銀線,溫清月還恍惚著,脖頸間一疼,傅瀚咬在了她脖子上,牙齒輕輕地磨著,她吃疼拉回了搖搖欲墜的理智。
“停!傅瀚,你、你瘋了,這是你每天辦公的地方,外麵還有你的員工——”
拉扯推搡間,一大截腰肢暴露在空氣中,即便開著空調也有些涼,她瑟縮了下,便聽男人暗啞的笑“不是很刺激?”
溫清月愕然,失神的這幾秒裏再次失了防線,壓著差點溢出的聲調,咬著唇抓緊了他的肩適應了片刻才罵道:“衣、衣冠禽獸!變態!”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傅瀚看著正經,衣冠楚楚的,卻……卻有這種癖好,辦公室play?
這狗男人平時沒少看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一想到他往後每天在這裏辦公,腦子裏都會想些什麼,她就羞恥得不行。